我在那喝着苏婉儿给我倒得酒,吃着东西,心情已经平静了,想着苏婉儿在现实世界也很痛哭,见不得阳光,只得天黑出来。 而且美人图并不保险,很有可能丧命毁画,完全不如这里,来的自由自在。
我理解了,就也笑了,“行啊,我理解,就不强求了。”
“多谢公子。”
苏婉儿抿嘴笑了,激动的说,“我就知道公子的为人,一定会答应的,一定会为奴家我考虑的。”
咯咯的高兴了。
我一阵摇头,“七个人进来,找一个人,现在好了,最圆满的结局,就是七个人出去了,那个人变成了林二九。”
“公子天纵英才一定能行的。”
苏皖儿拍马屁的替我夹菜。
我吃了吃,就说,“你呢,你是进来之后有这个想法的啊,还是之前早有预谋吧。”
“奴家怎么早有预谋啊?如果我知道这百鬼图,不,这山河图内的秘密,我早就说给公子听了,何必这样啊。”
“谁知道啊。”
我不大相信了。
她见过火龙道人,这幅山河图虽然一直在姜家人手里,但火龙道人那种高手,没准就是知道的。
我心中对苏婉儿不禁有些警惕。
这女人来历不凡,造化不浅,没准就有什么事,便说,“你的选择,你自己做主,我啊,什么都不管了。”
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杯,吃了几口菜说,“我们继续寻找我们赵乾、明静,待,找到之后,顶多逗留三日,就会去洛阳,找寻一下林二九,如果不行,就想办法出去,到时,你如果改变主意,还可以就去洛阳城找我们,如果注意不变,那你就留下来做人吧。”
“嗯,嗯,奴家会好好想想的。”
苏婉儿呵呵笑着说,“那公子,今晚就留下吧,奴家与你认识这么长时间,你总说我是鬼,怕伤了元气,今日可就不是了,你我都一样,是在做梦,你的体格随着进入辟谷也已经好了,不在乎这个,你就别在搪塞奴家了,今天可是个好日子。”
环住了我的脖子,香喷喷的身子,做进了我的怀里。
“这???????”
原来她支开其他人还有这层关系啊,我一阵头大。
我对苏婉儿很警惕,这女鬼活了二三百年,完全不如狐碟来的单纯,必然有很多事情没和我说呢。
我不能太亲近,说:“你看现在行吗?红尘、狐碟、胡闷子都等着我,赵乾、明静还没找到,我留宿在此,说不过去啊。”
拿起筷子吃了一些海鲜,“会有机会的,如果我们出不去,没准就和你一样,成为一个留在此地的孤魂野鬼,如果出去了,我自然还会在进来。”
说道这我眼前一亮,看了看苏婉儿,说,“我倒是有一件事,托你帮忙,我能不能信得过你啊。”
说完又挠头了。
苏婉儿信不信得过,我还真说不好,能不能托付给他啊。
可又一想,她如果全都知道,我何必瞒着呢,瞒着没有意义。
就也释然了,说,“你得给我个保证。”
“哎呀,奴家的人和心都是公子你的了,还用保证什么啊,你说就是了,奴家一定去办。”眨巴眨巴眼睛的看着我。
我挠了挠头说,“行啊,反正我也无人可脱了,是这样的,我这次进来除了找林二九之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找大禹当年铸造的九鼎的分布图。”
“分布图!?”
苏婉儿明显不能理解。
我道:“当年禹九鼎铸造之后似乎带有其他的一些意义,具体无人知道,但似乎是个很大的秘密,因为大禹是从神话到历史的第一人,从他之后就是历史了,在他之前多半都是神话,这里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事就和禹九鼎有关,而禹九鼎铸造之后一直到了周朝,之后就分散开了,无人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而这山河图内就有禹九鼎的分布情况,你得帮我打听打听,因为我们最多进来十二天,十二天之后就的离开,要不然身体受不了,而你,没有身体,只有一幅画,你可以留在此地替我查询,可否。”
“禹九鼎的分布图。”
苏婉儿明白了,“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打听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咯咯一笑,“公子,原来你也有很多秘密啊,这禹九鼎可是大秘密,对吧,你进来居然没和任何人提起。”
“??????”
我叹了口气,“你跟着道火就不会知道禹九鼎的事,我不太信。”摇头说,“你啊,终归有一天会让我刮目想看的,我算是看出来了。”
“哎呀,公子我真没什么可瞒着你的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这禹九鼎的事我真不知道。”苏婉儿盈盈糯糯的在那说,“不过公子你交代的事,我是一定会办好的。”
“那就行,其他的我也管不了,也不管了。”
耸了耸肩,便起身说,“你呢,就在这做你的头牌吧,我啊,回去把话和红尘他们说清楚,我想他们也能理解的。”
拍了拍屁股就准备走人。
我和苏婉儿之间的事,我俩最清楚,很难在缓和了。
苏婉儿抿了抿嘴,“公子,记得,你如果能出去了,一定要进来在来找我啊,我,帮你打听着。”
“好,好。”
这般分开了。
待,到了楼下,看到红尘、狐碟、胡闷子把一桌子的菜肴吃了个**不离十,哭笑不得,“你们吃的倒是挺快,不知道给我留点啊。”
“你去那女鬼的房间,好吃好喝的,还用我们留,开玩笑呢吧。”
红尘道:“看你那样,就知道,喝酒了,吃肉了,说把,都聊啥了,还背着我们。”
“是啊,那女鬼进来前说的好好的,要帮忙,要帮忙,她对画中的世界很懂,怎么一进来,就变脸了。”
胡闷子哼道:“不是想搞什么幺蛾子吧。”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坐了下来,看狐碟也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说,“事情啊,你们分析的差不多,她是女鬼,在外面见不得仰光,畏首畏尾,进入此地,变成了人,想法就变了,嗯,简单点说就是不准备走了,想留下来。”
“留下来?!”
众人错愕。
狐碟都问了,“苏婉儿她想永远留在这里,不出去了。”
“倒也不一定是永远,最少现在她是这么想的,不想走了,叫我一个人去,就是和我说说,怕你们去了,说她。”
我苦叹了一声,“大家理解吧,谁都不愿意做鬼,都愿意做人啊。”
“屁的话,现在正需要人手的时候,进来时都说好了,大家互相帮忙,选她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这可不行。”
胡闷子拍了桌子,“天师,你可不能纵容啊。”
“我纵容个屁,我能有什么办法啊,和她大打一架,还是逼着她出去啊,咱们连出去的路都没找好呢,有意义吗?”
叹道:“走吧,走把,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回画师那暂住一晚,你我啊,和她完全是两路人,别管了。”
自顾自的起身就走了。
“公子。”
狐碟紧紧跟随。
红尘心情不好,但还是给了胡闷子的脑袋一下,“你小子管好自己的嘴,他俩的事你不知道,管个屁啊,走把,回去再说。”
“哦,哦,好把。”
胡闷子低着头跟在最后面,还说呢,“天师,我也是为大家考虑,你别多想啊。”
“我没多想,我想的是,明天中午就是第三天了,你我,得找到赵乾、明静了,知道吗?”
“知道,知道。”
这才算是把苏婉儿的事撇过去了。
我们回了画师的家。
画师诚惶诚恐,看我们回来了,啥话不敢说,还问呢,“几位大侠吃过晚饭了吧。”
“吃了,吃了,你忙你的,我们暂住一晚,钱啊,少不了你的。”
手中银两留一些就够用,又给了他两个。
画师不敢拿,连连摆手,“哎呀,大侠,不用,不用,已经够多的了,你们住,你们住,反正我们房子也空闲着。”
“你拿着吧,我们啊,不是大侠,也不是什么强人、贼盗。”
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也说定了。
但事呢,大家却都是有些不太舒服。
这一下,七个人进来,变成了六个人,互相看着,心情不好。
这时,我就说,“大家早早睡吧,明天一早,就拿着画像去找人,想来应该能找到,你我啊,早些歇息,明天好有个精气神。”
“嗯,嗯。”
胡闷子不敢多言,去睡觉了。
狐碟看了看我,咬了咬嘴唇,找了一个地方,也躺下了。
我看着窗外的明月,连连挠头。
心情有些百感交集,不知如何形容,此地就是一张画,一个梦,在真实也都是虚幻的,我得出去,我得赶紧找人。
这些事就如一块石头一样,压在我的身上,让我很难受。
这时,红尘走了过来,指了指外面,让我出去,我点了点头,就跟了过去。
“有事。”
我很不解。
红尘道:“这个女人有问题,我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是狐岐山之战的前夕,我好像就见过这个女人。”
“谁,苏婉儿?!”
我惊了,“狐岐山之战前夕?你见过她?”几十年前了,倒也说得通,苏婉儿活了几百年了,那时她的画还没被封存,应该能出来。
“这里面有事?!”
我试探性的疑问。
红尘在那好好想了想,说,“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说不太好啊。”细细琢磨,叹道:“年岁大了,脑子是不太管用了,怎么就想不清了楚呢。”
“不着急,慢慢想。”
苏婉儿的事,必然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了,背后藏着什么啊?我的心悬了起来,希望红尘能有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