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在那想了半天,来来回回的走,琢磨了许久,结果依然还是一头雾水,叹气说,“真想不出来了,当年的事很乱,很多头绪,最后牵扯出了一场大战,其实到后来许多事都没搞清楚,参与的人多到数不胜数,哎呀,不聊了,不聊了,真想不出来。” 说着,说着又不聊了。
我刚提起兴致,结果又不聊了,一阵咋舌。“别啊,红尘前辈,你刚提起我的兴致,怎么就又不说了,你不说,我这睡不着觉啊。”
“睡不着觉也没办法,我真想不出来了,几十年前你见过一个人,对你又不是特别重要的人,你会得记住吗,我只感觉好像是她,可也只是好像而已啊。”
红尘说,“有问题,早晚会漏出来的,不要心急,我现在无法判断。”
“红尘前辈,现在是已经漏出来了一些,我感觉我就是被她骗了。”
我想把九生九世的事说一说。
可这是我最大的秘密,我就也忍住了,没和红尘说,而是继续追问,“你不如和我说说当年狐岐山的大战,那地方我熟得很,每个山头几乎都跑过,不如讲讲这个,我帮你分析分析。”
“这事更没什么可聊的,我们和那些道士打了一场,结果我们输了,我们就撤退了,立誓从此不入狐岐山,就这么点事。”
红尘说着说着,还懒得提了,“哎呀,睡觉吧,这些事都和咱们现在的事无关,你啊,就当我没说。”
要进房间。
“你就和我说这些。”
郁闷的跺脚,拽住了她。
红尘哈哈一笑,“我如果想通了,就会告送你,想不通,你就别多问,问了也是一团乱麻。”
然后说,“就去找那个狐狸精,哼哼,你骗得了那个胡闷子骗不了我,,哼哼,也不怪你,那狐狸精在此地就是人,那么妖娆,那么千娇百媚的,女人看着都流口水了,你是男人上钩很正常。”
什么都没搞清楚,反而被奚落了一番。
叹了口气,就坐在院子里,花前月下的挠头,“这算什么事啊。”一点线索都没有,苏婉儿的事,依然让人头疼。
在那憋闷。
结果又发现,这里果然天天都是满月,今天又是。
昨夜我和狐碟在破庙内,就是满月,如狐碟所说,创造这里的人如果喜欢满月,就可天天满月。
“好漂亮啊。”
托着下巴,不是很困,就这么看着,不去想那烦心事了。
感受着这个世界的氛围。
过了一会儿,结果老画师突然走了过来,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大侠,看月亮呢,这里天天都是满月,都这么明亮。”
呲牙一笑,“你们刚刚进入这里吧,是不是朋友走丢了。”
我们谈话、做事从没避着这个老画师,他知道自然不假。
我道:“对,我们刚刚进入,才对满月有些好奇,嗯,朋友吗?算是走丢了,想尽快团聚。”不想深入的去聊,敷衍一句就好,“您老,进来多长时间了。”
“几百年吧,我是元朝时期的鬼,被蒙古人杀了,妻女小妾都被霸占,怨气难消,成了冤魂,随后被一个侠士看见,看我有几分文采,就收入了这里,嘿嘿,成了一个靠画画谋生的老画师。”
他也抬头看了看月亮说,“我几十年前还遇到过从外面进来的人,说外面变化很大,是吗?”
“对,变化很大。”
我想了想说,“应该说是全都变了,古人认为,天圆地方,其实不对,天不是平的,是圆的,天空不是圆的,是无限的,我们是在一颗巨大的球上,哎呀,怎么说呢,超乎想象吧。”
苦笑了一声,“你我都无法想象。”
“球?那是无法想象了。”
画师挠了挠头,也没多问,而是和我说了最关键的一件事,“大侠,你们似乎在想办法出去是吗?”
“哎呀!”
这个话题我们聊的不多,没想到他还是听到了。
我就点了点头,“对,此地虽然很好,但外面的世界对我们来说,有太多的牵挂,我们想出去,不想永远在这里。”
“这样啊。”
老画师摇头了,“这很难,我遇到过一些人,在这个世界活腻味了,就想出去看看,可纵使本领超然,可以飞天遁地,也不行啊。”
画师摇头说,“你们还是安心下来生活吧,此地总比在外面做鬼的好。”
“本领超然,飞天遁地。”
我道:“这个世界里有人能够飞天遁地?!”
“当然,不世出的剑仙,死后进入这里,成了超然的人物,当然,也一样,在这里混吃等死罢了。”
画师说,“外面的世界,不也一样,混吃等死吗?”
“剑仙?!”
我想到了酒剑仙,那个人来去无踪的人,很厉害,还有红尘,炮弹一样,距离飞天遁地似乎也只差一步了。
想着古代真有剑仙?也或许有可能吧。
“嗯,嗯。”
应了两声就说,“我们就是试试,如果不行,就不出去了。”笑着说,“你呢,没有娶妻生子。”
“这里不能生子,都是气,都是梦,哪来的孩子啊,你看到的孩子,均是小鬼进入这里的,永远就是孩子了,变不成大人。”
画师说,“既然不能生子,那么娶妻就也没有价值了,你说对不对。”
“??????”
这是我没想到的,居然不能生子,一想也对,梦幻中,生什么孩子啊,如果能生,这里的人口可就是无限增长了。
因为人都不死啊。
又意识到了这里的悲哀。
我看了看画师,看了看这里的情况,这个世界的人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在我眼中就是一幅画的梦境,在他们的眼中可就是全部。
就像人类归于地球一样,这里就是他们的世界。
“活了这么长时间,肯定很过瘾吧。”
我笑着问了一句。
“哎呀,没什么可过瘾的,永远就是一瞬间,一瞬间就是永远啊,几百年,眨眼也就过来了。”
哈哈一笑。
“对呀,我活了二十几年,也是一眨眼就过来了,看来二十几年,二百来年,都是一眨眼啊。”
在那瞎聊。
这时狐碟还走了出来,微微有些困意的喊我,“公子,该睡了,明天还有正事呢。”
“哦,哦,这就睡。”
与画师点了点头。
画师说,“我也该睡了,一起,一起,不聊了。”
走回了木屋里。
我看了看月光下的狐碟,月宫美人一样,嘿嘿一笑,“睡吧,睡吧。”
“你看什么呢,哼哼,不许胡来啊,这里可有很多人呢。”
“我知道,我知道。”
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上了床。
……
第二天,一大早,我高高兴兴的醒来,伸了个懒腰,看胡闷子、红尘都醒来,在那洗漱,就说,“一会儿洗漱完毕,咱们就开始去找人吧。”
“嗯,知道,这还用你说。”
红尘丢了我一眼,“你可倒好,这都不闲着,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知道了昨晚的事。
我一脸尴尬,挠了挠头,“人生苦短吗?及时行乐嘛,理解,理解万岁。”
“你到是会找理由。”
红尘叹了口气,“行了,行了,赶紧洗漱吧,时间可不等人。”
“嗯,嗯。”
我乐呵呵的洗漱。
胡闷子则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天师你厉害,这狐狸精您都不放过,厉害无边了。”
“管好自己的嘴,如果敢说出去,我弄死你。”
哼哧了一声。
胡闷子嘿嘿一笑,“行,行,我不说,我不说。”哈哈笑了,看狐碟走了出来,在那微微摆动着腰肢,叹道:“尤物啊,是个男人都得喜欢。”
“滚。”
给了一脚,这才作罢。
狐碟上来就掐我,“都怪你。”
“哎呀,没事,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都不怕,你怕啥啊。”
呵呵一笑,“我不在乎。”
“我终归是只狐狸。”
狐碟说,“我能跟了你已经很高兴了,不想给你带来不好的名声。”
“小意思,我啊,不在乎名声,在乎你。”
“讨厌。”
狐碟咯咯笑着,闹成了一团,心照不宣,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