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昏暗、干燥,微微有些灰尘,一股子酒糟味也随之扑鼻而来,是那种酒味变质的味道,让人只捂鼻子,越往里走,味道越浓 “这地方,他居然住的下,是人才怪。”
“小二没必要骗咱们,他说的肯定是真的,这酒皇是有问题,要不然不会如此怪异,行事风格现在想想,也非人类啊。”
“没错,没错。”
一边走,一边瞎聊。
“他说他早已忘记父母是谁,无名无姓,哼哼,多半就是个怪兽,才会真的无名无姓。”
“一点没错。”
这时看着,脚下还出现了一些放了不只多长时间的杂物,有鸡肉骨头,有牛羊头骨,还有破碎的瓦罐,酒瓶。
就是一个垃圾洞。
而山洞的深度切超乎想象,原本从洞外看,感觉也就五六米,可以遮风挡雨就行了,现在一走,十来米。
前面依然黑乎乎的没到头呢。
“这山洞,好深啊。”
众人咋舌。
赵乾拿出长剑,在地上随便裹住一件破布,在墙上一划,火花四溅,就着起了火焰,一瞬间视线就明亮了许多。
“这一招漂亮啊。”
红尘忍不住叫好,竖起了大拇指,“你这个年纪,剑法如此高超,在年轻一辈里,也算佼佼者了吧。”
“我,我,我从不和他们比。”
傲娇冷傲的很。
我笑道:“走,走,走,赵乾师兄啊,厉害着呢,要当剑仙的。”转而还问狐碟呢,“酒皇的味道,还能嗅到吧。”
“能,就在里面。”
狐碟继续带路。
明静便问,“你能感觉到多深吗?我怎么感觉好像很深的样子啊。”拿起一个石头,往里面一扔,“吧嗒!”一声,以明静的力道居然没有仍倒头。
“不会是贯穿整座大山吧,那可就深不可测了。”
“从外面居然一点也看不出来。”
众人咋舌,没在向前。
“嗯,嗅觉告送我就在前面,具体也说不好,因为他身上的气味很重,很容易找到。”狐碟说,“应该不远了。”
“那就走把,既然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啊。”
“嗯,嗯。”
我们只得再次赶路。
这次走啊走的,走了得有一百米吧,突然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空地,很是匡阔,高度也从刚才山洞的四五米,变成了七八米高,面积得有七八十平米。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是啊,好怪啊。”
“可不像是普通的蚁居山洞。”
“好像是一个挖出出来的甬道。”
不在往前走了。
来来回回的看,感觉这里会不会有个什么壁画,有什么个图腾一类的,像是古代人的居所。
结果绕着圈一看,屁都没有,就是一个空旷的空间。
“啥都没有啊。”
“别看了,没意义,还是找人吧。”
“那酒皇的气味还在前面吗?”
“嗯。”
狐碟眉头紧锁了,“它好像也在移动,没有停下,也在往前走。”
“他怎么也在走啊,那这山洞到底多深啊。”
已经进来几十米了。
“小二没说过,这王屋山里怎么还有如此深的山洞啊。”
胡闷子叹气。
我道:“小二说了,王屋山邪门,所以附近的村民都不进来,自然不知道,而那酒皇已经在此地一千多年了,没准他的进入和这山河图是同一时间。”
说,“走吧,既然来了,就走到底。”
“嗯,嗯。”
狐碟继续带路,继续往前走。
我与胡闷子并行,说,“你看看这,有没有什么奇门遁甲,九宫八卦的门唐。”
“天师,你就别开玩笑了,这哪有什么门道啊,我看着啊,就是一个动物挖出来的山洞,你看看,这棱角,这歪七扭八的路线,普通人都比这干得好。”
“动物!?”
我道:“不会是酒皇的兽身挖的吧。”
“??????”
胡闷子愣了,“你别开玩笑,天师,这么大的洞穴,那他的兽身得多大啊,别逗了,别逗了,不可能。”
“什么叫不可能啊。”
我道:“这不是你说的吗?不是人挖出来的,而是动物。”我还说,“小二说像是老虎的尾巴,但又不敢肯定,你说会是啥啊。”
“虎怅,虎怅不就是老虎的尾巴吗?”
胡闷子笑道:“虎怅一族,对不对。”
“怎么又和九黎一族扯上关系了,不对,虎怅一族的神像我看见过,不是那个样子的,肯定是其他怪兽。”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想不出。”
这时红尘走了出来,撇嘴笑道:“你们年纪轻轻就得多学学,是强良,强良是老虎的尾巴,人身,嗯,传输中十二祖巫一般的存在啊。”
“十二祖巫。”
我郁闷了,“我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些故事,女娲、伏羲,这回好吗?又十二祖巫了。”一阵头大。
因为一提到这些,我就想到龙血的事,我可不想体内有什么其他的血。
一阵叹气,浑身上下不舒服。
“这些虽然都是传说,但传说未必都是假的,当然,最起码不会太假。”
红尘说,“这个酒皇,长把女娲,伏羲挂在嘴边,很有可能就是强良,那个时代过来的牛逼人物。”
“你还真敢想。”
明静道:“那些都是牛鬼蛇神的存在,怎么可能存活到现在,不可能,就算有也早就灭亡了。”
“我看也是。”
赵乾附和。
二人都是道家弟子,不信这些。
红尘冷冷一笑,摇头说:“你们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道本是巫?”
“道本是巫,听过啊,我信,但道是对巫的去伪求真,道家才是精华。”
明静怡然自得。
“屁话。”
红尘不高兴了,“巫乃是我华夏根本,道就是巫的一个旁支,我列属于萨满教,萨满教也是巫的旁支,巫才是华夏的命脉,你看巫怎么写,天地之间,两个人,把天地隔开了,一男人一女人,这就是我们华夏祖先。”
说的还有些愤怒。
明静、赵乾不爱听了,“跳大神,戳筷子,还有害人的蛊术,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也都是巫术,这些不是假的。”
“喝符水,在道观里男盗女娼,就是了。”
互相开始咒骂了。
要打架。
我无语了,“咱们能不能行啊,咱们是来干什么的,怎么还吵起来了,刚才不好好的吗?怎么说吵架就吵架啊。”
“你小子是巫,你说,谁说的对。”
红尘怒了,还问我。
明静说,“她是我师弟,他师父是火龙道人,你说她会谁说的对。”哼了一声,“巫已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不是出邪教,就是出一些败类。”
“小丫头片子,我给你脸了,你师父都不敢这么说。”
红尘要动手。
而如果动起手来。
明静可不对手。
我立刻拦住了,“明静,红尘前辈再怎样也是前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给她是眼色,别搞事。
要不然她吃亏。
我可是尝试过红尘的拳头,厉害无边啊,一拳下去,那就是倒飞出去三五米。
明静绝对不是对手。
明静却死硬起来,小脖子一仰,“我说的都实话,怎么了,有错吗?”冷哼,“仗着自己年纪大,本领高,欺负晚辈,哼哼,这就是巫族高手干出来的事。”
“小婊子,我撕烂你的嘴,草你妈的给你脸了。”
彻底怒了,大白话的骂街都出来了,一把推开了我。
红尘如炮弹一样就窜了过去。
“嗖!”
明静早有准备,双腿一用力,宛如一只鸿雁飞到空中,在空中停留了一秒多钟,才落下,笑了,“说不过,动手了。”
“哎呀,我打死你。”
红尘还想过去。
我直接快跑了几步,抱住了她的后腰,“前辈,前辈,给的面子,明静师姐,给个面子,给个面子。”还喊胡闷子和赵乾,“你俩看屁呢,还是不是爷们,让女人打架。”
“这俩女人比男人猛。”
胡闷子坏笑了一下,过来说,“咱们啊大事要紧,大事要进,就被给天师闹事了。”
“??????”
赵乾没有说话,却也走到中间,“给姜师弟一个面子吧,他也不容易啊。”
“?????”
明静不说话了,一挥袖子走到了前面。
“小婊子,真是给脸了。”
红尘不依不饶。
我立刻抱着说,“前辈,给个面子吧,要不然,我,我哭给你看。”
“扑哧!”
红尘笑了,看我此时的模样,抱着她的腰,死死不撒手的叹了口气,“哎呀,你呀你。”在那抿嘴看着我,“赶紧松开吧。”
“嗯,嗯。”
我这才呵呵一笑,松开了。
结果这时,前面的狐碟,突然呼喊起来,“你们快过来,你们快过来,这里有情况。”
“什么情况啊。”
正好接了话茬,我立刻说,“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别闹了,别闹了,过去,过去。”
“对,对,大家赶紧过去看看,没准酒皇就在那了。”
“嗯,嗯。”
胡闷子、赵乾也跟着开口。
这才作罢。
而当我们一过去,瞬间傻眼了,就见在山洞的过路上,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尸体,躺在血泊之中,身体得接近五六米,庞大的好像一只大象,不,比大象还大两圈。
“这,这是?????”
全是血色。
但在血色之中,皮肤的颜色还是可以判断的,“白犀牛!?”
我不敢确定。
红尘、明静、赵乾、胡闷子,也都懵了,在那看着说,“这应该就是白犀牛了,从个头上看,应该是。”
“犄角,看,犄角,是犀牛,没错,就是它。”
宛如神物把我们吓破胆的白犀牛居然惨死于此,我们互相看着,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酒皇,难不成真是强良,它杀了白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