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我应接不暇,与赵乾坐在前往湘西的出租车上,我还在回味,现在看来,曹依依应该就是新任市长曹飞的女儿了。 至于为什么不做飞机,做的火车软卧,就搞不懂了,有可能是没买到机票,还是其他原因啊?
这些就不去想了。
因为不管怎样,我都与那曹飞有了几分交情。
我救了他女儿,他还通过孟冉说要感谢我的,就也有机会见上一面,看看我那位老同学李磊的新主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行啊,有了打入敌人内部的机会。”
乐呵呵的在那笑着。
赵乾不明所以,问我,“你为什么提前一站下车啊,与那两个女孩一起走,可人家有车接送啊。”
“你果然对俗世的事一窍不懂,我本来是想避开的,她们说在湘西下,结果却在湘北下,说明什么,对你我也有些怀疑,没说实话。”
我嘟囔着说,“还有,我对她俩可没什么感觉啊,我啊,有的是正事要做。”
想到了张栋、马飞、小山、孔月这些人。
我在火车上就想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救他们,先帮他们解决燃眉之急,之后在说其他的,不禁催促出租车司机,“师父快点开。”
“嗯,嗯。”
出租车司机快速奔驰。
我呢又看了看赵乾,“进山?!”
“对,进山,我进山好好想想,想好了,就去火龙洞等你。”
“好,我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就会回火龙洞的。”
想到了火龙道人,想到了越女师姐,想到了大黄牛,不禁有些怀念,我经历了这么多,这位师父,恐怕有话要对我说把。
我的境界进入了辟谷,算是进步神速了,也该学学下一步的吐纳之法了,心中还有些期待。
出租车在高速路上狂奔。
我拿出电话,这时便又拨打了莫家兄弟的电话,“二位哥哥,我到湘西了。”
“哎呀,你可回来了,我们哥俩可等了好多了天了,你呢,在哪里啊,我们哥俩去哪里与你相见啊,你想找的人,和事,我们都为你办好了。”
“嗯,就在市区见面就行。”
“好的。”
说定了。
当初我和莫家兄弟分开时,就交代了一些事,这回啊,就看得到什么消息了,不禁探头看了看外面风和日丽的天空,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
笑着呼喊,“湘西我回来了。”
“神经病吧你。”
一辆车经过,忍不住吐槽。
我哈哈一笑,稳稳的坐着。
出租车司机还问呢,“小哥,出去上学了吧,看样子许久未归啊。”
“嗯,有一段时间了,主要是中间经历了很多事,恍如隔世啊。”
哈哈一笑。
出租车司机就说,“湘西这段时间变化可大了,来了一位新市长,牛逼哄哄,大富豪都关门歇业了,你说厉不厉害。”
还说,“原本很多黑社会也都被抓起来了,还有房地产商,大换血,不知多少人锒铛入狱啊。”
“这么厉害。”
网上我都看见了,就说,“那这个新市长人不错吧。”
“嗯,看样子是个清官,雷厉风行的厉害,好多烂尾楼,都重新开建了,老百姓都拍手叫好。”
出租车司机还说呢,“你们哥俩,可来对了,据说新市长还弄了一个什么孵化器,搞什么高科技产业园,只要有点子,有创意,免费入住,你们这样的大学毕业生,就可以去。”
“孵化器,产业园。”
这都是老套路了。
我淡淡一笑,没说啥。
感觉这个曹飞是个不错的人,湘西是坛死水,是缺一个这样的人,想当初汤莉想干个补习班,就难于上青天,没关系寸步难行。
争取他能搞好吧。
一想到,又想起了汤莉,算来算去,也该回来了把,她当初说和师父出去圆形,苦修,最晚也就半年,应该差不多了。
等忙完了这些事,一定进狐岐山看看她,甚是想念啊。
还想着,和她说说李磊的事,她肯定非常惊讶,我们这位老实巴交的老同学居然变成了这样。。
想想的还想入神了。
车呢,快速行驶,一个小时之后,在狐岐山外围停下了,“小哥俩,是这地方吧。”
“对。”
赵乾打开车门,变下车说,“我在狐岐山等你。”
“好,去把。”
挥手送别。
分开了。
不知赵乾会想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死心塌地的想舍弃肉身进入山河图呢,那都是后话了,“师父,走吧,去市区。”
“你那哥们进山干什么去了,这可都是未开发的野山,不等等了。”
“他有朋友在里面野营,你就甭管了。”
“哦,哦,野营啊,大冷天的,火气也够足的。”
哈哈一笑,继续狂奔。
待,进入市区,我下了车,就电话联系找到了莫家兄弟,二人和与我分别时变化不大,哈哈一笑的迎了过来,“天师,身体好了。”
“可不嘛,活蹦乱跳的了。”
看到我格外高兴。
我挥手道:“叫什么天师啊,叫我弟弟就行。”
“不,不,你现在就是九黎一族的天师了,没什么可说的。”
“对,对,众望所归,我们自然的叫天师。”
莫家兄弟对我格外尊重,说,“走,天师,找个地方坐坐,把事和你说说。”
“嗯,行。”
找了一个咖啡厅,我们三人一一坐下。
莫家兄弟拿出一些资料给我看说,“天师,情况很不乐观啊,甚至牵扯到了咱们九黎一族,你那个叫马飞的同学,招供了,你们进入日本人的工事,盗取来了当年日本鬼子抢夺的财物,就是盗墓的罪,那个叫什么张栋什么山的,看此情况也都承认了,最少面临五到八年的徒刑,甚至更高,哎呀,现在就等着法院的最终判决了,人证物证聚在,据说,还要开挖那个日本人的工事呢。”
“???????”
我一时无语,拿过来一看,很多报道,还有一些部门的签字,但最主要的是一个律师的上诉书,说警察局强行逼供,要翻案,“谁上诉的啊。”
“那个张栋的二叔,在托人,还有你那个女同学孔月,也在找人,可根本不行,这案子因为牵扯到了你,铁案,翻不了了。”
莫大说,“铁丝过电,倒挂着打灌凉水,哎呀,那个李磊对同学可真下得了狠手,其他人都死活不开口,但马飞没忍住,招了。”
连连叹气。
“又是李磊。”
我不记得李磊和马飞有什么仇,和张栋倒是有,没想到这么狠还玩上了刑讯逼供,咬牙说,“还有几个月宣判啊。”
“判决书还得一段时间才能下来,时间倒是来得及,他们现在都在在看守所呢,没怎么受罪了。”
“我不是和你们打过招呼了吗?让你们照看着点,怎么还这样。”
“哎呀,县官不如现管,你都不知道,湘西这段时间的人事变动,走马灯一样,找了人没多久,就又换了人,根本来不及。”
莫大说,“主要是那个李磊死活拽着这个案子不撒手,非得抓住不可,才这样的。”
“我就日他大爷了。”
气得我暗暗咬牙,“那现在可以发动的人多吗?绝对不能让审判书下来啊,那时可就不好办了。”
“哎呀,太乱,不知如何下手啊,根本不知道找谁。”
果然如此。
刘老书记的情况我能猜到,没想到是曹飞帮的忙,我只以为曹飞是刘老书记的人呢,没想到还有这个层面,“行啊,我有机会会会他。”
我不能用强的,得利用手段,让张栋等人,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摆脱罪犯的名声,要不然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怎么办呢。”
莫家雄一头雾水。
我呢,想到了一个人,丹虹渔。
这个女人在湘西盘根错节,认识的人可不少,关系网都熟悉,当初我们在外蒙古相会,就曾说过,再见面必然是在湘西了。
这回找她,一定能行。
我和莫家兄弟说,“你们二位先休息休息,自从葱满洲里回来还没歇几天呢,这事啊,我自己想想办法,等什么时候需要你们了,在找你们。”
“好,我们随时听你的召唤。”
“这事我们哥俩其实不如你,哎呀,你就看着办吧。”
“好的,我自己来。”
拿出了电话,播出了丹虹渔的号码,嘟嘟了好几声,才接通,只听丹虹渔在那边欢快的说,“哎呀,我的小心肝,你可给我打电话了,我都等了好长时间了。”
“嗯,我回回湘西了,你也回来吧,我需要你。”
啥话都没说,直奔主题,“太需要你了。”
“需要我干嘛啊。”
丹虹渔咯咯捂嘴笑,“人家也需要你嘛,我在广州,回去很方便的,嗯,这样,我这就买飞机票,晚上应该就能到。”
“越快越好,我等你啊。”
“嗯,嗯。”
说定了。
这下就好办多了。
看着窗外的湘西,我心中多少有了一些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