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孟冉离开悬山后,就与孟冉分开了,她去找曹依依,去给母亲报个平安,去做她想做的事。 我呢,先是回了莫家兄弟那里,好好的睡了一夜。
醒来后,在那干坐着,依然无所事事,心情不佳,心情索然无味的吧唧嘴,面目表情的看着前方。
呆呆的做了两个小时,才突然晃了晃脑袋,醒悟了。
洗了个热水澡,吃了饭,就准备打开电视看看新闻,看最近发生了什么,结果看了半天都是一些没有实质性的东西。
全是通篇一律的东西。
拿出手机,看了看微博,看了看微信,这才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让我心情活分了一些。
还想给孟冉发个微信,可一想我们俩在悬山腻味了这么长时间,不至于这时在见面,就也放弃了。
自己拿着手机,看着上面不多的联系人。
最终一个也没联系。
在房间里活动活动了身体,无所事事的打发时间。
到了中午时。
莫家兄弟才回来,见我已经醒了,就说,“我们以为你还要睡一会儿呢,早上出去都没打扰你。”
“没什么,在悬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多多少少还是睡不太死。”
问他俩,“到时你俩,一大早的跑去哪里了。”
“嗯,我俩去交暖气费了,前段时间太忙,没来得及交,这不嘛,都十二月份了,天又冷了,就去交了一下。”
“暖气费?!”
我很诧异,“二位哥哥的修为不至于怕冷啊。”
“这不是冷的事,房间里冷冰冰的终归没个家的感觉,就去交了,暖洋洋的不是很好。”哈哈一笑,问我,“中午吃啥啊,我和老二说了,要不,吃火锅。”
“嗯,吃火锅。”
“好,我们去准备。”
弄开桌子,自己有一个电磁炉,熟门熟路的从冰箱里把各种吃的拿出来,摆了一桌子。
我在那这时才回过神来,自己并不是吸风允露的仙人,自己还没有脱离社会,如果不发生这么多的事,我还开着我的棺材铺,我还住在爷爷留给我的房子里,恐怕我也得去叫暖气费,去交水电费,去叫电话费,去交物业费,各种各样的费用吧。
一下子烟火味十足,让我心中倒是多了几分活跃感。
“喝点酒吗?”
拿来了几瓶啤酒和白酒。
我道:“下午有可能还出去一趟,就不喝了,吃把。”把羊肉放进电磁锅里,热乎乎的还有一些金针菇和各种丸子。
很简单,很朴实。
热气腾腾的却是让人很温暖。
“吃,吃。”
羊肉好了,我们哥三就大快朵颐起来。
吃的很快就出了汗。
“羊肉有的是,随便吃啊。”
“在悬山上虽然也有的吃,但家里还是不一样。”
心情大好说,“正如刚才大哥说的,房间里暖和就是舒服。”额头都出了汗。
莫大、莫二看着哈哈一笑,“这才对吗?看你回来眼神空洞的我们哥俩都没敢和你怎么聊天,这时才好一些,这样才像样子吗?”
“对,对。”
笑着拿来了一瓶橙汁。
我们随便喝了起来。
吃着羊肉,威力舒服啊。
这时,莫大问我,“天师,你说下午你有可能出去,你准备去哪啊。”
“是啊,去哪啊,用不用我们陪你去啊。”
我挠了挠头,“其实我还没太想好呢,不知去哪,就是琢磨出去走走,出来顶多三两天,不能全在房间里渡过啊。”
“没目的地啊。”
二人一愣,左右一想说,“要不,我们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
“行啊,你们说,去哪。”
我吃了一口羊肉,乐呵呵的询问,“反正无事,你们说就是了。”
“嗯,鸡婆婆那里。”
莫大说,“你还记得马大庄吗?他现在可是鸡婆婆的高徒了,前段时间马大庄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在那里过的很好,想来看看我们,也来看看你,我说你没在,让他改天再来,他这才心有不甘的挂断了,既然你没事,咱们去看看他,这家伙,可是你从那个什么村子带出来的。”
“你不说我都该忘了,行啊,去看看。”
我吃这样羊肉,擦了擦嘴,说,“吃饱喝足,咱们就去。”
“行,行。”
热热闹闹的继续吃喝不断,把气氛弄的倒是越来越舒服了。
待,吃饱喝足。
我、莫大、莫二就来到了鸡婆婆的房间外,此时已经进入冬至,正直寒冬了,这么一个破旧的房间。
鸡婆婆可有得罪受了。
结果一进去,不知从哪弄来了很多电线,房间里,左右各摆着两个电暖气,烘托的房间红扑扑的暖和极了。
“哎呀,陆大哥你来了,太好了,我这些天一直想你呢。”
马大庄穿了一身简单的休闲衣服,重新弄了一个发型,显得整个人干练了不少,主要是说话也不在那么重的乡土味,很是不赖,招呼着我坐下,说,“师父,师父,陆大哥来了。”
“陆大哥?!”
鸡婆婆依然那副模样,此时正好没事,斜靠在被褥上,一笑,“你们三位啊,刚才老太太我打了个盹,居然没听出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甭客气。”
我们坐下了,烤了烤手说,“您来最近生意可好啊。”
“好这呢,过冬的钱早就赚出来了,这不嘛,我这好徒儿还给我弄了两个什么电暖气,暖呼呼的老太太我直犯困。”
哈哈一笑,说,“上次你让他留下,我还柑橘这家伙笨得很,所幸,基因不错,是他爹的种,很快就被我调教出来了,怎么,不错吧,有模有样的。”
“是不错,是不错。”
我瞧了瞧。
马大庄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多亏了陆大哥要不然我哪能找到这么好的师父啊。”
一语双关,给我拍了马屁也没忘记他的好师父。
“有做神棍的潜质了,这话说的滴水不漏。”
哈哈一笑
莫大、莫二也笑了,“是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可是让我们刮目相看了。”
“是极,是极。”
竖起了大拇指。
马大庄呲牙一笑,这才恢复了几分本色,起身倒茶,倒水,“喝茶,喝水。”
“甭客气。”
我坐着喝了几口茶,看鸡婆婆倒是精气神很好,应该还能活几年,就说,“您老通达人情,除了眼睛看不见,心里什么都清楚,嗯,这样,我呢,正好来一趟,我就让你给我算算,怎么样。”
“算什么啊?”
鸡婆婆来了精气神,坐了起来,摸到桌子边说,“算什么都有价钱的。”
“哈哈。”
“在商言商,没问题。”
我做到了桌子对面说,“我最近心情不佳,郁郁寡欢,怎么说呢,我看到了我的未来,但并不是太远,我想让你给我看看,您老说说,我能活多大啊?”
“看你的岁数啊。”
老太太一脸叹气,“这可不是我的看家本事,但我也稍微懂一些,但你可是天命所归之人,谁也不敢说啊。”
伸手摸了摸我的骨头。
所谓摸骨。
断命。
我没有说话,也是来此一趟,病急乱投医了。
这时,老太太笑了,“你的命相可是长命百岁之人,虽然命在变,但终归可以看出,你不是早死夭折的人啊。”
把我的手推开了,“这点准没错,准没错。”
“你就拿好话糊弄我爸,我可不给你钱。”
乐呵呵的全当开玩笑了,我知道鸡婆婆就算看出来也不会与我说的。
鸡婆婆哈哈一笑,也没问钱的事,只是说,“你的心情不好,我是听出来了,不如与我说说。”
“行啊。”
我在那细细一琢磨,这时才说,“你老这岁数,活的通透,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啊。”
“这个???????”
这可是世上最难回答的问题了,人到底为何而活着,几乎无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