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话里言明的虽是境界,但放在游戏中,有一项足以碾压技术的装备或者技能,却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游勇话中有话,其本身不仅装备技能超强,境界也从未拉下,所言倒也算是中肯。
但所有人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
当年的屈辱,以及那歼星境强者一招击碎恒星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这不,刚刚还在睡梦之中回想起这一切,满身冷汗的惊醒。
夏檐发过誓,一定要晋升为歼星境,然后与那人决斗。在同境界下,用战技打得对方满地找牙。
这是野兽派的执着。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确也够执拗,依然拘泥于技巧。但即便如此,却也不傻。
大前提还是得先同境界。达不到此项要求,说什么都是枉然。
为此,当年他回到质久星后,特地参加了全球赛事,以此打响名气。可意外的是,原本认为自己身经百战,稳拿冠军,却又输给了另一人。
那人和他一样都为拒地境修士,却是学院派的。
照理说,这样的人才都会将时间花费在修行或科研上,这种半娱乐性质的比赛在低境界时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参与。
可就是如此凑巧,却让夏檐碰到这么个怪胎。
对方不仅战技高超,对于能量的把控也极为精妙。近战远程样样兼通,与其对战根本有力使不上劲。
现实中的功法,即便学会了,也不会附赠技能。而修士之所以能施展出类似技能的招式,只因为是他们能轻易操控能量的形态。
而想要能量任凭驱使,自身的**就必须与之契合。
这才是功法的核心所在。每参透一门,都会缓慢且稳定的改造身体结构,使之逐步能量化。
这并非外在的改变,而是本质上将人与自然统一起来,也就是所谓的天人合一。
那些年幼时便能无阻修行之人,天生就更接近于这种统一。他们在学习近百门中级功法的过程中,经历无数苦痛,逐步用身体融会贯通这种感觉,故能自然而然的晋升拒地境。而这些经验,也适用于科研之上,这也是其被称之为学院派的原因。
而夏檐这种靠基因药剂成为拒地境的,通常被称为野兽派。其原因很简单,这类人更倾向于磨炼自身战技,多数喜欢用近战手段攻击对手。
对于多数普通人来说,有一点极为反常识。那就是基因药剂注射后,科技的力量会使得人体与自然更为统一,几乎与修行天赋最高者相当,因为这本就是那些先行者的杰作之一。故而,哪怕是学院派,在晋升拒地境后也同样会选择注射。
两派的修为与天赋在同境界,客观上并无区别,但双方却有着本质的不同。
一方拒地境之前,几乎都在感应能量,协调自然的过程中度过。他们能随心所欲地操控这股力量,攻击对手或防御自身。根据习惯的不同,才有了各种看似华丽酷炫的招式。有些功法会大幅强化意识,修习后更能以精神力量干涉现实。比较普遍的是,他们对于近战搏杀,没有太多涉及,并非所擅。一旦被近身,繁杂的手段基本使不出来。
而另一方,有一段极为漫长的空窗期。他们在校时便认清自身天赋不佳的事实,其后多半时间都是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直至某一日脑子一热,注射基因药剂,重返修行领域。他们没有经历过太多的苦痛与感悟,却拥有了超出想象的实力。自然而然,会更倾向于将之用于实战。文明边缘的前线战场,宇宙深处的未知行星,都留下了他们的脚步。强大的**与更直接的杀伤力令其无往不利。战斗理念当然会偏向以近身为主。而想要常胜,便要在战技上下功夫。
但遗憾的是,两派修士中,都有相当一部分人对于继续提升境界没有太多奢望。
成功修习一门适合拒地境的高级功法,至少需要枯坐十五年。而晋升御天境,则需将此过程重复百次,至少一千五百年。试问又有多少人能坐得住。
野兽派哪怕明知天赋已不弱于人,但此刻却能以肉身压制学院派,似乎已发泄出多年来心中的郁闷,缺少了前进的动力。
学院派人数稀少,其中也并非完全是自律之人。拒地境前或许还觉得自己天赋异禀,可之后甚至无法在实战中战胜只成为修士一两年的普通人。这种巨大的落差感,往往会令其放弃修行之路。
两派之间,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但事实上,这不过是低阶修士的触斗蛮争。反而更有利于促进真正拥有大毅力之人崭露头角,成为暗地里的筛选机制,文明自然也不会干涉。
修士归根结底还是以境界为尊,求得是大道,术不过是辅助,如何选择本就全凭喜好。只有主次不同,何来优劣之分。
而夏檐因为自身所处的位置,自然没有这样的眼界。但他虽执着于术,却也明白道才是根本。其设定的修行计划极为简单且疯狂,虽然看似极端,却并非不可行。
那就是,凑齐足够的贡献值,直接购买一门足以直升歼星境的功法。随后埋头苦修,练成后回去一雪前耻。
虽然大赛只拿到亚军,但依然如同计划的那样,他举世闻名。有了流量,又选择了直播这个行业,官方下发的贡献值足以让人眼红。
当然,想要凑齐足够数额,却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但和那功法修习所需的时长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所以,他等得起。
直播游戏,说到底是为了赚贡献值而已,没必要惹得观众不快。明明自己只挑功法下手,就是为了提升境界,以绝对的实力压制住旁人,可水友却视而不见。既然他们想看明显的提升,组队时多要两件装备就是了。
这可是被迫的,自己也只是照做而已。
“怎么了,夏檐。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见到爱侣一脸不快的表情从床上起身,咕姑从身体中分出一条触手,宠溺的抚摸着对方的脸颊,给予安慰。
“没有,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夏檐将脸靠了上去,来回磨蹭,一副享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