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些。”秣陵璐出声提醒道。
白清欢点了点头,缓缓打开那个匣子,里面是一张纸,她打开发现这是一封信,字体竟然是现代的简体。
“小清欢,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那你一定是如我的预料,来到了这个大陆。你一定很好奇我的身份吧,但是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你目前所看到的只是现在的你能够企及的高度。”
“你注定是要站在巅峰俯瞰整个世界的,等到那一天你自然会知道一切,包括我的身份,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我是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人,不管你信不信。你可能想问我你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大陆,我只能说其实真正的你属于这里。”
“当然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意味着你可以不小心,不努力了,一切都是真实的,你要是死掉了也就没有重来的机会了,你的身份需要你自己去探索。这个世界非常大,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加油吧小家伙。”
纸看起来泛黄很旧的样子了,这封信应该写了很久了,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她重启记忆中那个紫衣人。从他的口吻来看确实没有恶意。
他说真正的她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真正的她’?好像触到了一些答案,但真相又好像很遥远。
007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白白,红级提示已经变灰了,看来这就是你身世的秘密。”白清欢眼神晦暗不明,将那封信放了回去,手指关节触到匣子底端的时候微微皱眉。
她扣了扣,果然,关节处磕到的时候发出脆响,这个匣子有夹层。她的手指摩挲着匣子的内壁,按到一处凸起时,眉眼闪过了然,轻轻按下,夹层被弹开,里面又是一张地图。
她展开这张地图,却发现这张地图不似之前那张的清晰,只有一些大概山川河流的轮廓,没有地标,也看不出是哪里。
没有头绪她只好先把地图和信收起来。
那个人的目的已经达成,所以她们现在应该可以离开了。
寂静的氛围被打破,远处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她们屏息,锁定了声音的来源,发现竟然是一面墙,墙后传来的脚步声。
‘咔嚓’那面石墙动了,微微凹陷出去,竟然是一扇石门。脚步声很快远去,看来和点蜡烛的人是一伙的。
二人没有迟疑,走过去轻轻推动石门,有些沉重不太好推,等她们推开后发现,又是一个冗长的通道。通道的两面石壁都被点燃了蜡烛,可以看清道路。
从刚才那封信来看,那个写信的人并不会让自己找到他,只能说这个机关应该是在很久之前就设计好的。这个宅子被伪装成鬼宅应该就是为了守护这个秘密,不让别人闯进来。
“走吧。”白清欢轻呼一口浊气。
等他们走到尽头的时候,一个蓝色的封印微微闪烁,她们站上去的那一瞬,光亮大作。再睁眼已经在秣陵璐说的那处井底了。
这一次没有什么奇怪的吸力,二人一跃而起,出了井口。
她们走到前院,翼鸿澜、夜七、媚娘、摩多还有玄皇卫他们守在院中,还有一些玄皇卫身上血迹斑斑的,白清欢视线微凝,看来这些应该就是昨天夜里最开始失踪的那几个玄皇卫了。
“白姑娘,秣姑娘。”媚娘一眼看到了从后院出来的她们,脸色立刻挂上了欣喜。
听到她呼喊,大家冲她们这边看了过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大家很快聚拢过来,摩多还抹了抹眼角,擦拭了一下那微不足道的老泪。
“秣姑娘,你也没事,太好了。”夜七看向秣陵璐说道。
秣陵璐脸色有一丝困窘,刚才白清欢告诉了她夜七和翼鸿澜被那两只巨厄蜘蛛抓了、甚至差点吃掉的事,她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们。
自己是个炼药师,没有及时发现他们不对,甚至最后没办法还抛下了他们,如果不是白清欢他们及时找到了他们,恐怕他们就死了。
她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他们。白清欢注意到她的眼神,立刻了然她此刻的心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我们先回去吧,大家都受了伤。”媚娘开口道。
就在一行人准备离去的时候,白清欢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回头看了一眼宅子。韩若风真的死了吗?她心中浮现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感觉到心痛的无法呼吸。
一滴泪坠落在衣襟上,大家发现了她的不对,都停下脚步。翼鸿澜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提起失踪的韩若风,不是不在意,而是怕戳到白清欢的伤心事。
韩若风的实力有多强大家都知道,到现在还没有踪迹恐怕凶多吉少。
“白姑娘,他们会一直守在这里,只要韩公子出来,他们会立刻通知我们。”夜七的声音也蒙上了一些担忧。
但是他话是有前提的,如果韩若风出来,自然是会立刻传消息,但若是永远都出不来,想到这他的表情也苦涩了几分。
韩若风失踪他也很难受,他们也是一起杀过敌的,白清欢之前被木府抓的时候,如果不是韩若风挡下了大部分的金丹高手,他可能就丧生了,而且最后韩若风还让他先走,这些夜七是不会忘记的。
白清欢感觉到口里的铁锈味,回过神来,看到大家担忧的眼神,想出言安慰一下,眼前一黑,就听见大家的惊呼,她晕了过去。
“清欢,怎么哭了?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我只是有些累了,想先歇一歇,等我歇好了就会回来了。”韩若风俊逸的脸庞挂着暖笑。
他冷着脸的时候是一种冰川冷锋的俊逸,笑起来的时候那双丹凤眼又变的含情脉脉。
“你真的没事吗?没事为什么不回来呢,我真的很担心你。”白清欢冲过去抱住男人的腰,她的眼泪浸湿了面前人的衣襟。
突然她感觉一滴液体滴落在她的脸颊上,她缓缓抬头,鲜血顺着男人的嘴角汩汩留下,男人扯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脸色苍白似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