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感觉到怀里的女子挣扎的力度小了,他嘴角忍不住想勾起笑意时,突然感觉到下巴一凉,他猛的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的女子早已泪流满面。
他的心仿佛突然被撞了一下,疼的厉害,他不自觉的松开了手,白清欢滑坐在地上。
他站在那里,感觉心乱成了一团,怎么哭了,但是他的感觉好奇怪啊,不就是哭了吗?怎么自己的心口又酸又胀的,好奇怪,一定是韩若风在作怪!
白清欢蜷缩起来,抱着腿啜泣,她好委屈好委屈,只觉得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涌上了心头,她的哭声由小声啜泣逐渐变大,她痛哭失声,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一次性的发泄出来。
这样的她让紫衣更崩溃了,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的手不停的摩挲,眼神飘忽,里面竟然满满的懊悔,看到女人因为哭抽而抖动的肩膀,他彻底投降了。
他蹲下来,用温柔的声音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错了,你……你别哭了,好不好,你打我吧,或者骂我,只要你别哭了怎么都行。”他想伸手去碰一碰女子的胳膊,袖子都哭湿了。
却被女子突然更大的哭声吓的一抖。“你别哭了,你再哭……你再哭,你再哭我就亲你!”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哭的泪眼朦胧的白清欢抬起头,眼神里的委屈吓了紫衣一跳,他觉得自己有罪,他微微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你杀了我吧。”女子的嗓子已经哭哑了,说这话的时候软软的,带着哭腔,直哭的人心里一抖。
“不不不,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亲你了还不行吗?我发誓不欺负你了,行不行!”紫衣直接变成了跪在地上,那举起的三根手指让他的样子变的有些滑稽,像极了跟女朋友保证的男朋友。
白清欢的抽泣声逐渐减小,她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人,她哭了一场,只觉得将胸中的郁结都哭尽了。
看着眼前的女子逐渐恢复平静,紫衣还有些紧张和忐忑,他吞了一口口水,就不明白了,小小的一个人怎么这么能哭啊,怎么能流这么多眼泪呢?
“你……你说了……你说了,以后都不会再欺负我了。”刚刚哭过的女子声音软软糯糯的,特别好听,可能是哭的狠了,嗓子都有些哑了,一双眼睛红彤彤的望着他。
紫衣觉得被这小鹿一般的眼神盯着,心都要化了,有些怔忪,没接话,然后就看到眼前的女子重新瘪了瘪嘴,眼眶一红,又要掉珠子。
他感觉回神,“昂昂昂,不欺负,不欺负!”
白清欢这才忍住了哭。其实她已经不想哭了,但是她也看出来了,眼前的人好像很怕自己哭,他居然跪着……
两人都没有细思这是为什么。
白清欢依旧很戒备,她抱着自己的腿,问紫衣,“这里是哪啊!你到底为什么要绑我来这啊!”
不过这一次,她的眉头却忍不住微微皱起,她这一次看清了周围,这个山洞竟然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此时的紫衣,不敢再说自己之前的打算了,他现在很怕白清欢哭,感觉她一哭他就心痛个不行。
“没…没事啊,就是带你过来散散心!”男人脸上带着讨好的微笑。
看着男人的样子,白清欢竟然觉得他也没有那么讨厌了,不过想到刚刚那个吻,她的胸口还是一堵,错开眼神,不看他。
她想到这个山洞是哪了,是当初她和韩若风掉下的那个山洞,也就是她收服白小怂的山洞,可是眼前的人如何会知道这个地方?而且紫衣刚刚让她看山洞的样子明显是知道什么的。
他到底是谁?
看到女子一双水洗过的凤眼盯着他,紫衣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这一幕让白清欢看到,忍不住皱了皱眉,错开了视线,不管他是谁,都是一个很讨厌的人。
“你和少主是什么关系?”恢复了情绪的白清欢淡淡的问道,她盯着脚下的泥土,声音微哑。
这要怎么解释呢,紫衣有些头疼,第一次觉得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我就是你的少主。”他硬着头皮说。
“不可能,你和他一点都不像。”女子猛然抬头,她没有冷言冷语,就用一双大眼盯着眼前的人,直盯的他头皮发麻。
她发现了眼前的人吃软不吃硬,她强硬的时候这男人就过分,她哭这男的反而没办法了。
“我真的是魔族的少主,那个家伙……”紫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过他下意识的话,也让白清欢听到了,那个家伙是谁?
“直白点讲吧,就是两个元魂公用一具躯壳。”紫衣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干脆说了。
白清欢的眼神复杂起来,竟然是这样,怪不得她觉得眼前的人分明和少主一样无两,可是两个人的气质和表现完全不同。
“所以现在你占据了这具躯壳?”白清欢淡淡的说。
“不错。”直接说出来了,紫衣觉得胸口一松。
白清欢点了点头,她没有问为什么你占据了这具躯壳,或者说原来的少主什么时候会回来这样的话。
她不确定眼前人的秉性,也不能确定他真的能做到如他所说的不伤害自己。
少主的实力她是能感知到的,比她高很多,就算是不确定紫衣能不能使用少主的力量,她也觉得不能得罪他。
就这样白清欢抱着膝盖坐在原地,背靠着墙,眼神有些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紫衣坐在洞口,看着外面的天慢慢变白,他的心很乱。
现在的他再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他觉得很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吻她,好像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喊’吻她’’吻她’一样。
他缓缓抬起手覆在胸口,但是看到女子哭的样子,他竟然觉得胸口痛的死去活来,像是心脏被生生剜了出来一般的疼痛,这是为什么?从来没有过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