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恋冰见治安署队员押着陈昊天就走,连忙追了上去。
“钱署长,我家昊天平时遵纪守法,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钱子德冷冷看向沈恋冰。
“没搞错,查完陈昊天,下一个就到你了!”
看到治安署的队员把别墅层层包围,沈恋冰就怀疑是钱发达报复。
果不其然,钱子德的态度就是最好的佐证。
陈昊天不屑的瞟了眼钱子德,凑到沈恋冰耳畔悄声说道:“问你个事,彻底消灭钱发达这个隐患,有奖金吗?”
沈恋冰狠狠剜了眼陈昊天,急得直跺脚。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真给你奖金,你现在有命拿吗?
陈昊天见沈恋冰眼圈都红了,讪笑两声。
“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啊,放心,他们没有证据,很快就把我放了。”
钱子德都拿出拘捕令了,怎么可能没有证据?
沈恋冰眼睁睁看着陈昊天被人推上了警车,准备找父亲帮忙。
想到父母对陈昊天的态度,她又打消了念头。
面对钱家爷爷都不行,即便父亲愿意帮忙,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
为今之计,只能指望甄可心,谁想就是打不通甄妖精的电话。
无奈之下,沈恋冰只得驾车前往人民医院......
颍州治安署第二分署,5号审讯室。
钱发达坐在轮椅上,低头看看腰下,身子再次颤抖起来。
前两天脑子灌了多少水,竟然信了陈昊天的鬼话。
赔了五百多万也就罢了,钱没了可以挣嘛,可命根子......
重回娘胎也挣不到啊!
若不把陈昊天碎尸万段,难解心头之恨!
正在钱发达咬牙切齿的时候,陈昊天被两名治安署队员带进了审讯室。
看到钱发达的那瞬,陈昊天无比“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钱总,这才三天你就乱跑,不怕伤口炸线吗?”
陈昊天的话就像一把盐,狠狠洒在钱发达的伤口。
他悲愤欲绝,正要起身破口大骂,某个部位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看了眼疼得龇牙咧嘴的钱发达,陈昊天狠狠瞪了眼钱子德,没好气的训斥。
“钱署长,我要批评你了,钱发达是病人,你怎么能让他进审讯室呢?”
“现在你看,伤口炸线了,要复原还要朝后拖两天,你的良心不疼吗?”
钱子德呆呆看着陈昊天,有些难以置信。
钱发达能出现在审讯室,这是摆明了公报私仇。
即便你不吓得魂飞魄散,好歹也要配合配合质疑两声吧?
陈昊天倒好,还直接批评上了。
这小子脑子有坑吧?
钱子德示意队员关上房门,把橡胶棍朝桌子上重重一放。
“进了审讯室还不老实,信不信待会儿我揍得你爹妈都不认识?”
陈昊天有些索然无味。
原以为钱子德大张旗鼓把自己弄进来,会灌辣椒水上老虎凳啥的,谁想这小子就整根橡胶棍......
格局太小,没出息,陈昊天很失望!
钱发达疼得额头冒汗,指着陈昊天冲钱子德,歇斯底里的咆哮。
“堂弟,先把他打个半死,不然这小子不老实!”
陈昊天指着钱发达的手直哆嗦,无比愤慨的唾骂。
“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算是你的再生父母啊!”
“你不仅不感恩戴德还让人把我打得半死,真是狼心狗肺,不肖子孙!”
钱发达老脸惨白,想就地反击,却大张着嘴巴,气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钱子德看明白了,再让陈昊天扯下去,堂哥钱发达半条命都能被气没了。
于是他扭头看了眼身子玩命抽搐的钱发达,沉声喝道:“你消停一会儿,下面我来!”
钱发达捂着心口点了点头。
钱子德拧开一瓶矿泉水,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开始朝陈昊天头上扣帽子。
“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单单敲诈五百万,这就是重罪!”
“你还胡言乱语,把人整成伤残,说罪并罚,够枪毙了!”
陈昊天眨巴着眼,指着轮椅上的钱发达,满脸的冤屈。
“钱署长,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这么做,可全是为了你哥好!”
钱子德拿着矿泉水的手微微一颤。
在治安署混了那么多年,不是没遇到胡搅蛮缠的主儿。
像陈昊天这样的滚刀肉,真是活久见。
陈昊天懒得理会钱子德,看向钱发达的眸中全是痛心疾首。
“钱总啊,你挣了那么多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帮你消费,是替你解忧啊!”
“还有你那里......”
陈昊天指着钱发达腰间,一边比划着尺寸一边苦笑着摇头。
“这规模远低于水准线,你得多自卑多难受,看到白花花的大肥肉只能舔舔,得多憋屈多痛苦,现在切了一了百了,我这是助人为乐!”
说完这些,陈昊天仰天长叹。
“时代变了,这年头,好人果然难做!”
钱发达指着陈昊天,话都说不利索了。
“堂,堂弟,快,快揍他!”
钱子德早就按耐不住了。
他原以为陈昊天是想狡辩,哪想人家是嚣张。
这是明摆着不把钱子德放在眼里,明摆着没把颍州钱家当回事......
不!
这里是治安署啊,梁静茹都不敢给他这么大的勇气!
钱子德提着橡胶棍冲到陈昊天身前,好像一头暴怒的恶狼。
“不打死你,我就不姓钱......”
“等一下!”
陈昊天一声大喝,抬眼看向脸都被气扭曲的钱子德,态度严肃,语气认真。
“我是天龙九组的队员,为华夏洒过血流过汗,你伤我就是跟天龙九组作对!”
就你这样的若是天龙九组的队员,华夏早就亡国了。
钱发达气得直跺脚。
“堂弟,我快被他气死了,你快动手,打得他一辈子都不能说话。”
钱子德也被陈昊天一番话语整得七窍生烟。
他高高扬起橡胶棍,正要重重落下,陈昊天突然捂着胸口,白眼一番晕了过去。
看着歪倒在椅子上的陈昊天,钱子德又看看手里的橡胶棍,登时嘴角一阵急抽。
你妹,我这还没动手你就晕了,真的假的?
钱发达捂着某个部位站了起来,虽然疼得龇牙咧嘴,但声音属实洪亮。
“打,朝死里打......”
砰!
审讯室的门被一脚踹开,一名身着制服的中年男子闯了进来,高声怒喝。
“钱子德,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