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期,刚刚结束了千年封建王朝统治的中国百业待兴。少数人憧憬着未来,终于如愿以偿不再被皇权压制!殊不知走了虎豹,来了财狼,一场场荒唐大戏就没有个结局。
原京师顺天脚下一个偏远的小村庄内,家家户户正张灯结彩,迎接新年。却有一伙不速之客打破了村里的宁静。
保长喜笑颜开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几个样貌不凡,衣着怪异的外乡人。
几个好事儿的村民猜测这保长又没安什么好心眼,不知道他又要弄什么把戏,一路偷偷跟在后面查看。
只见保长将几个外乡人引进屋内后,关了大门,拉了帘子,遮得密不透风。
屋内悄然商榷着什么,屋外也在交头接耳。
一连数日过去,村人只见几个异乡人时而早出晚归,时而夜半而出,很是蹊跷。
保长一家是十里八村的地主恶霸,其他村民见了保长作恶也是敢怒而不敢言。他们这会儿更是确信,保长与这伙异乡人勾结在一起,肯定又在图谋不轨,想害他们。
乡里乡亲们素来被这保长欺凌,他们也担心这一次又闷声吃大亏,决定先发制人,安排人在背地里监视保长等人。
几个半大小子被安排在保长家附近,监视保长。有必要的话,还要跟踪那几个异乡人。
几天过去,几个异乡人白日开始不出门,只在傍晚出门。
他们每次出去,都背着一个大包裹。出去的时候看起来很是轻便,而回来时则沉甸甸的。
几个半大小子到底是孩子,哪敢黑天跟踪一伙陌生人,而且孩子们发现这伙陌生人天黑之后竟进了村里的禁地,“后山”。
“后山”一向少有人走,其地势陡峭,枯木横生,时常有野兽出没,只有猎户敢单独进山。村人砍柴也都尽量避开后山。有传言,十几年前两个樵夫就在后山失踪了。
村人一听异乡人进进出出后山,当下都懵住了。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夜幕降临,昏暗的土坯房内,一伙人围着一岁数较长的老者密谋着什么。
老者说:“保长素来欺民霸市,作恶成性,这一次肯定又在谋划着什么鬼主意。他前两日又在隔壁村调戏一未出阁的丫头,害的那丫头上吊自尽。”
屋内其他人顿时交头接耳,义愤填膺,纷纷咒骂这保长缺德事做尽。
老者一身褴褛,手里拿着烟斗敲了敲鞋底,坚定不移道:“咱们的容忍,只能换来他变本加厉的欺凌,我孙子那腿被他打折后,现在还瘸着。”
一年轻人拍座而起,愤怒说道:“看来不教训教训他是不行了。”
其他人担心动静太大,惹得保长怀疑,纷纷示意他小点声。
老者伸出历经沧桑,表皮高低不平的手,“坐下,听我说完。”
年轻人面目可憎,堵着气坐回原位。
“我曾听我爹说过,这后山埋了一个格格,是个公主坟。”老者还未说完,周围人面露不可思议,纷纷摇头。
老者倒是不在意被怀疑,继续道:“这伙人我也看见了,他们裹得严严实实,夜半而出,黎明而归,分明就是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大清虽然亡了,但地底的东西还在。”
一妇女接话茬道:“二叔,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没再谋划着怎么害咱们,而是在暗地里盗墓?”
老者目光闪烁,深陷的眼窝里有数不清的故事。
“这就和咱们没关系了。”一中年男子松了口气。
众人也纷纷点头。
老者暗自鄙视了他一眼,拿着铜烟斗狠狠敲了中年男子肩膀一下。
中年男子吃痛,龇牙咧嘴看着老者,“二叔,你打我干嘛?”
“我打死你个糊涂鬼!”老者竟气得哆嗦。
中年男子媳妇儿也在,看自己那口子凭白挨揍,脸上不高兴,反驳道:“二叔,村里你最德高望重,但也不能随便打人啊!”
老者懒得理睬这对夫妇,声音压低,示意众人贴近他。
大家见他神经兮兮,煞有其事的姿态,也都附耳过去。
“你们听我说,那公主坟里可全都是宝贝,咱村之前没少挨清廷搜刮,如今到了你们这辈一穷二白,咱老祖宗在天之灵都不能瞑目。”老者道。
众人一听,貌似明白了怎么回事,但都不做声。
之前虎头虎脑,怒不可遏的那个年轻人又拍了下大腿,叫道:“二叔爷,我明白了。”
大家齐刷刷看向他。
只听他愣头愣脑的说道:“我爷从小就跟我讲过,后山埋着个大人物,也说是什么清廷的格格。陪葬品尽是珠光宝玉,锦衣玉食。那吃的东西这会儿肯定烂没了,但值钱的东西烂不了。”
烛光照射下的老者,露出欣慰的笑脸,他将铜烟斗点起,猛地吸了一口。
说话的年轻人皮肤黝黑,头发稀疏,铜铃大的眼珠向外凸。他年纪虽不大,手上却全是老茧,干瘪的身材上尽是肌肉。
“大家也都听二叔爷说了什么了,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虽是小辈,大字也不识一个,但懂得尊老爱幼,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道理。这个活我干了,东西弄回来,给大家平分,怎么样?”年轻人真挚的说道,一扫众人。
大家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说来说去,竟要去盗墓了!这不更荒唐?
那个挨揍的中年人犹豫道:“盗墓可是大罪,被官府知道了,追究下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中年人媳妇也附和道:“你看那几个异乡人一天天大包小包往回拿,弄不好墓都被他们搬空了。”
老者一听他俩说话,就气的腰疼,他提着烟杆又要砸向中年人。这回中年人躲得快,老者砸了一空。
“你们这些傻帽,不知道也就算了,这回知道了,还要唯唯诺诺!怪不得挨欺负,我老头子是气数将尽,腿脚不好使,要不然一个字都不会和你们说。”老者气得直哆嗦。
那个气大的年轻人这会儿倒是冷静下来,抚慰大家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不就是怕被连累吗?放心,我二狗一人去做这事,成了,大家分宝贝。不成,我二狗一人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