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雨大概是祈不来了。”李郸道无奈道。
五方大帝掀桌子,李郸道也活动不开。
而且要解决干旱问题,最好全面清理江河湖泊之中的龙神。
李郸道开口:“北方大旱,那只能动运河之水了。”
“不可!”李世民直接拒绝。
运河水位不够,大船就无法往来南北。
“那就等着造反吧。”李郸道直言不讳。
这时候,太监终于报来了消息,广西叛变了……罗鸿杀地主造反逃窜到了广东占据了沿海三县……山东已经有贫农暴乱,杀地主抢粮食……
一来就七八道消息。
“先不管南方,解决了突厥再说,至于大旱,运河两岸之田可以取水灌溉。”李世民道。
李郸道冷笑:“运河两岸的良田都是世家贵族之田,没有一亩是平民百姓的。”
“世家不带头造反,他们就不会造反。”李世民道。
“就看太湖,洞庭,江苏,川蜀一带的粮食了如何了。”李世民揉揉眉头。
李郸道开口:“世家有粮,商人也有粮,陛下应该想着如何从他们手里拿出粮食来,而不是想着那几个粮仓,行军打仗需要那里的粮食,南方百姓本身农税就够重了。”
这时候魏征来了:“陛下既然以秦为号,不如学秦国制霸之法?”
李世民开口:“可是耕战之法?”
耕战之法,是先秦法家富国强兵的政策。
“耕”,指农业生产。“战”,指武力军功。
国之所以兴者,农战也。主张以“耕战”发展经济,加强国防。
“你有何计策?”李世民如今见了魏征,便像是见了宝贝一样。
“征兵。”魏征道:“良家子守内,恶少年戍边。”
“陛下,不可!只怕越是如此,旁人越是觉得陛下穷兵黩武!”司农一听,感觉身上的粮草担子重了几百倍。
连忙叫太监把户部尚书刘政会叫来,他管钱粮税收。
刘政会在家里正在掐算钱粮,恨不得一枚钱掰成四瓣花。
自隋末以来,就已经是民不聊生了,后来各路反王,坐地为王的少,裹挟流寇的多,便更乱了。
李渊称帝之后以授田制推广,才缓慢的恢复了一部分民生。
而之前其实李世民更多是打仗,天策上将,封无可封不是吹出来的。
而李建成管理后勤,之前还巡视长安诸县呢。
现在李建成死了,这方面的人才的短板就显露了。
刘政会是个全才,文也成,武也成,此前一直留守太原,经营后方,后来还兼任了刑部尚书。
此时匆匆入了皇宫之中。
听说魏征出的主意是“征兵”,竟然不顾脸皮,嚎啕大哭起来:“陛下,没钱啊,没粮啊!”
“若是长孙无忌在这里就好了。”
长孙无忌如今去平叛李艺去了。
“学秦国?耕战?”刘政会冷笑道:“那时候是法家治国,现在不同了。”
“汉代不也屯田吗?”魏征道:“牧马边疆,顺便练兵屯田,军队做到自给自足就行了。”
李郸道见此,觉得还不如从世家大族那里把粮食拿出来。
不然逼急了老百姓,像是唐末各路节度使造反,随便就能拉起一支兵来,那就跟春秋战国似的。
五代十国,也不过五六十年,杀得那叫一个人头滚滚。
但是李世民对世家子弟十分倚重。
李家能成事,就是各路投资。
“太原那边可以屯田吧!”李世民问刘政和。
“可以。”刘政点头。
“那就屯。”李世民做下决定:“征兵也征。”李世民决定启用魏征的意见:“你来实施。”
又对着刘政会道:“洪州鄱阳的水匪有人起兵造反了,你先任着洪州督都,一边镇压鄱阳水匪,第二屯兵,训练水军,三是我要看到那边的粮食,万一真大旱,就从那调得到粮。”
刘政会一听,也行吧,就从一个地方搞后勤,转到另一个地方搞后勤。
快刀斩了乱麻,李世民让他们都回去,留下李郸道,十分认真问道:“你说从世家大族要粮,他们会给?你有办法?”
果然李世民对世家大族也是心怀忌惮的。
李郸道开口道:“左右不过是政策手段了。”
“怎么说?”李世民差一点点拨。
“第一商人捐钱捐粮,可以免税,甚至可以买官。”
“第二,世家捐钱捐粮甚至捐地,可以买爵。”
李世民皱眉:“这可是开国爵勋,这么轻易发出去了?”
李郸道开口道:“反正不能苛捐杂税,盘剥农民吧,那马上更多人造反,获罪于民不异于获罪于天民心失,就是天命失。”
李世民叹气:“现在搞,外界便都知道咱们缺粮了。”
“等着大旱,那就是真的缺粮了。”李郸道直接开口。
“这里面还有一项计策。”李郸道开口道。
“比如一个世家,只能捐一个爵,如果分宗了,那就可以多获得一个爵。”
“而这个爵,只传三代,三代削爵,是为民爵,只有头衔,没有封邑,但是可给予一定特殊对待。”
“而开国爵是勋爵,以功勋封爵,按照旧例便是。”
“而捐官,便随便编出一些官名来,插进让六部想就是了,一些什么员外郎啊,搞点微薄俸禄,再给点旁听政策之权,别给实职就行。”
李郸道开口:“就是不能卖多了,只放出一点名额就行了。”
“这样,只怕遗祸不小吧。”李世民问道:“不过此计有推恩令之功。”李世民开口:“捐爵得等着后面才行,现在天下未定,那些世家待价而沽,不可能轻易分宗,等朕坐稳了位置,再跟他们斗法。”
“那就捐官吧,遗留祸患也小一些,只针对那些大商人,子孙以后也可同良家子一般进行科举。”李世民敲定下来。
随后道:“你们真没有法子将突厥挡下来?”
李郸道想想:“我找找三山五岳的道友,看看有没有会摆阵的,在渭水边摆下一道阵法,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
“行!”李世民叹息一口气。
李郸道出了皇宫,登到城墙上望炁。
只见一道贪狼炁,自北往南来,隐隐约约,自己老家泾阳,一片血光。
李郸道小脸一黑:这是要打到家门口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