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点是因为那个年代的消息十分闭塞,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还能够通过倒卖国库券,来赚取高额差价。
第二点就是,那个年代刚刚改革开放没多久,人们的思想保守,很多人都害怕被定为成投机倒把而被有关部门清算。
那个年代,因为搞资本主义而被清算的商人可不在少数。
李响只兑换了十万国库券,剩下的钱要支撑他日常花销。
他把国库券放在书包里,拉上拉链后,在银行职员地默默注视下,潇洒离去。
从银行出来后,李响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种被人关注和仰慕的感觉,着实让人觉得舒爽,难怪那些大老板走路都自带派头,感情是被人捧惯了。
来到河肥火车站后,李响并没有休息。
他马不停蹄的买好了前往尚海的车票,一路风尘仆仆。
老旧的绿皮火车上,空气中充斥这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李响买到了卧铺票,是一个上铺的位置,这样一来,就可以把钱藏在高处,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等到他把一切都安顿好了以后,火车也启动了。
许多人心中都有一个流浪的梦,一种离开的情怀,是背起行囊就出发,是仗剑走天涯,而火车正好承载了关于遇见和远行的意义,李响坐在火车边上,就已开始流浪,这种感觉让他很享受。
车窗外的景物一扫而过,李响趴在自己的铺位上,安静地欣赏窗外的美景。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晚上了,这时,火车上响起了甜美的广播声。
“在本次旅途中,我们2551次列车车组广播站将为您播送新闻联播、流行金曲等广播节目,我们很高兴能与您一道组成列车这个临时的大家庭,祝您旅途愉快。”
于此同时,悠扬的古典音乐声响起,这种声音让小时候只坐过一次火车的李响十分怀念。
伴随这摇摇晃晃的车厢和美妙的音乐,他渐渐进入梦乡。
这两天折腾下来,他实在太累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中,李响感觉仿佛有人在拖拽他。
等他从梦中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怀中的背包竟然不见了。
“包,我的包没了。”
这一下,李响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十万国库券,承载着他所有的梦想与期望。
如果真的丢了,那他这辈子也可能会和上辈子一样,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李响这一嗓子下去,车厢内的旅客醒了大半。
“小兄弟,怎么了?”
好心的乘客带着睡醒后特有的声音说道。
“我的包,我的包不见了。”
李响一个翻身跳下床铺,向前看了看,又向后看了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火车已经停了,如果李响无法在开车前找到自己的双肩包,那笔国库券就会汇入到茫茫人海当中。
就如同被拐卖的小孩一般,父母这辈子都别想再见一面。
这时,负责这节车厢的女乘务员也急匆匆走过来。
“小伙子,你怎么了?”
李响听着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我的包,我的包不见了。”
“是什么样的书包?”
“是一个黄色的双肩包。”
“小伙子别着急,你去那一边找,我去这一边找,其他乘客也帮忙找一下。”女乘务员交代完后,便朝着李响相反的方向跑去。
李响虽然心里面难受的不行,但也不敢耽搁时间。
他急三火四的奔着另一头冲去,一边走一边问,不惜把一个个正在睡梦中的旅客吵醒。
这笔钱对于李响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如果没找到的话,那他这辈子有可能真的完了,即便是掌握着许多机会,可能也要很多年后才能再次翻身了。
可是,他一路问过去,从卧铺车厢一直问到车尾,都没能找到自己的双肩包。
一时间,痛苦、绝望、无奈纷纷笼罩心头。
“难道我李响刚刚重生,就要步入上一世的后尘吗?难道草根的命运真的没办法改变吗?”
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李响一步步回到卧铺车厢。
认真算起来,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小偷确实很多,因为那个年代还不流行手机支付,许多人出门,只能把现金带在身上。
李响失魂落魄地回到卧铺车厢后,一张脸忽然凑到他跟前。
“小伙子,你看一下,这个是不是你的包。”
女乘务员晃了晃手中的黄色双肩包,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李响失落的眼中露出一丝光,他一把抢过背包,拉开拉链后,里面码放着整整齐齐的十沓国库券,一沓不少。
“嘶!”
女乘务看到书包里那满满登登的十沓国库券,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发誓,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财。
只是,眼前的小伙子有些太过年轻,让她无法理解,不知道这样的年轻人是怎么获得如此多的一笔巨额财富的。
卧铺车厢内的其他旅客也都看到了这比巨额财富,一时间也是表情各异。
李响直到这一刻,才开始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乘务员来。
她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齐肩短发,瓜子脸,丹凤眼,卧蚕眉,鼻子坚挺,皮肤白皙,很符合21世纪的审美。
如果把这样的美女放到21世界的话,妥妥的网红一枚,而且还是不用化妆的那种。
李响是未来人,尽管已经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的美女,还是被这丫头给惊艳到了。
“美女,非常感谢你的帮助,这是一百块,代表着我的诚意。”李响露出一丝笑意,贪婪的眼神毫不掩饰地盯在女孩身上。
“跟我走吧!”
女乘务被李响这么一看,俏脸上浮现出一层酡红之色。
他拽着李响衣袖,扭头便走,如同一个娇羞的小媳妇。
李响多少有些吃惊,难道他要走桃花运了?
两人一路走着,不一会的功夫就来到了一间办公室。
车厢内的办公室很小,两个人挤进去后,基本上就没有任何空间了。
女乘务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把玻璃窗拉上帘后,示意李响坐下。
“这个,咱们是不是进展的快了些?”李响笑了笑,淡淡地说道。
“什么快不快的?”女乘务显然没有听懂李响的话:“你一个半大小子,手里拿着这么大一笔国库券,如果还继续留在卧铺车厢的话,属实不安全,从现在开始,你就留在我办公室,由我保护你。”
女乘务员盯着李响,认认真真地说道。
“你一个黄毛丫头,怎么保护我啊?”李响开玩笑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