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远长发如墨色丝绸般散开,一张漂亮得让人无法形容的脸庞比平时显得更加的苍白些。
他伸手擦掉了嘴角的鲜血,一双闪着杀意的目光比平时来得更加让人胆塞。
墨修远本身受了很重的伤,寻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白璃的住处。
本能的,只有在她这里才是绝对的放心。
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的一掌,差点要了他的命。
烛火轻轻的跳动,似被寒风吹拂。
“站着干什么?看本座死了没有?”墨修远冲着她伸手,没好气似的轻叹了一声:“还是说你想杀人灭口?”
白璃连忙站了起来,如果此时她与这个男人是敌人的话,确实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他看起来受了很重的伤,十分的虚弱。
“你怎么会受伤?”白璃看到了他身上的血痕,愣了一下。
在她的心中,墨修远这种心狠手辣的男人从来都是他虐别人,没有人可以伤到他分毫。
谁敢让他受一丝的伤,他就能让那人的满门尽灭。
“本座是人,不是神。”墨修远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脱下了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了手臂处的伤口。
他的手臂处有一截断箭还卡在血肉之中,伤口流着黑血,而且又黑又肿的。
“你愣着做什么?过来!”
白璃不甘愿的走了过去,顺手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刀与药,她放在炭火上烤着刀,皱眉:
“你受伤了怎么来我这里?”
“怕本座连累你?”墨修远似笑非笑,没有血色的唇沾染了一丝线的死气。
白璃看在眼里,却更觉得此时的墨修远有一种非人的病态的绝美。
“我下手没有轻重,最好还是找邪零过来处理……”
“本座相信你会手下留情。”墨修远微眯着双眼,看不透他眼底的神色,只听到似威胁似信任般的声音:
“下手轻点,本座怕疼。”
疼?
白璃失笑。
似天灾一般存在的九千岁杀人不眨眼,暴虐血腥,扒人皮像是游戏似的。
这样的人,会怕疼?
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消毒后的刀刺入了血肉,白璃发现那支断箭是带着回钩的箭头,想要拿出来的话对于这个男人是一场非人的折磨。
带着倒钩的箭头卡在了血肉之中,不能硬拔,只能切开血肉拿出来。
白璃抬头看着抿着唇忍着痛苦的男人,他娇异绝美的脸色浮现了苍白与虚弱,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滴落,青筋在太阳穴浮现……
他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面对这种痛苦都可以隐忍不吭声,白璃心生佩服。
除开这个男人狠辣手段之外,在各方面,他都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
白璃转身去了自己的床头,打开一个暗格之后拿出一小包的药放到了墨修远的面前。
墨修远一双墨眸直勾勾的看着她手中的药,勾唇,露出了所有人都从未见过的妖诡绝美的笑容。
接过她的药,不问不猜,直接服用了下去。
“你……不怕是毒药?”面对男人的完全信任,白璃也说不出来心中是什么滋味。
“你会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