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资聪颖?一表人才??还国家的脊梁社会的人才???这话谁会信呐~~~
不过此时,若是能借着两位妇人心中的误会,来定下此事,那可是大有益处!!
至于说脸面嘛~~~要那玩意儿干嘛?!
赵真香的小算盘打得“叮铃”响!
待赵诗雨话毕,室内一阵死寂。赵姬胡雪儿自是瞠目结舌不知所言,小嬴政也是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清楚是何状况。
这也不怪在座的各位,毕竟落座的四个人之中就有三种心思,其中就要数赵姬和胡雪儿最甚!
两人自从听到日前小嬴政所言,关爱之心蒙住了两人的心眼,于是就先入为主地以为:赵诗雨有意于嬴政!
再加上今日听闻了赵诗雨的所作所为,两人无不心中笃定此事!还道是俩小孩脸皮薄,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呢!是以就连胡雪儿也都起了想推波助澜的心思!
再说赵诗雨,这货完完全全从头到尾就目的不纯!甚至为了摸到嬴政身边连碧莲都不要了!!!
最后再说小嬴政,虽说心智较寻常少年颇为老练成熟,但要想摸清这些女人们心中的门道,那以小嬴政目前来讲还没这个能耐!
是以小嬴政只以为桌首三人只是在闲聊家常~~~~不得不说当个孩子就是好,最起码吃瓜看戏没烦恼~!
嬴政见到自己母亲语塞的时候,就颇感怪异。现在赵诗雨说了一句在自己看来并无异样的话,没想到胡姨娘和母亲竟然都呆立当场,一言不发,这可就把小嬴政给整蒙了。
相同的观念不同的人之间,都可能会造成不同的理解,更何况如此?
话不扯远,胡雪儿本是想着借今日之事,来使得俩小之间的联系更深一些,被赵诗雨拒绝以后虽有些失落,但也只能想说来日方长,于是也稍定下心来。
不成想这赵大小姐办起事来直接了当,径直跳过了自己设想中的铺垫,直接就给奔入主题了!!
而这“少女怀春”之人还“胆大包天”地将“小情郎”揽进了自己的府邸!!!着实是把胡雪儿给惊了个当场。
而赵诗雨这突如其来360度大弯的转变也把同样“心怀不轨”的赵姬给当场震精。
不同于胡雪儿的深谋洒脱,赵姬这些年的苦难经历,使得其心态上就带了多数的悲观。
所以当见到赵诗雨言语力拒之时,赵姬就开始担忧起来,以为赵诗雨看不上自己这孤儿寡母。
还没等自己伤心一下,万万没想到啊~~事态峰回路转,赵诗雨直接在嬴政的脑门上盖了个清荷院的章。这番大起大落直把赵姬给刺激的,差点心脏病都出来了!
这感觉就像是三人斗地主,地主出牌,手里攥着俩王四个2外加一张单4,结果手一滑打了个四带二。正心灰意冷着,不成想上家农民一炸顺带递了张3,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话糙理不糙,赵姬的心思大抵如此。。。。
场内形势急转,赵姬胡雪儿虽是万分惊讶,但吃惊过后还是回转过神来,赵姬连忙朝着赵诗雨施礼道谢:“小姐能瞧上政儿的愚资,这可是小儿的福分啊,妾身又怎么可能阻挠呢?就是以后要多多叨扰小姐了。”
赵诗雨连忙还礼,今日这桩大事已了,自己的目的业已达成,脸上不免多了一分得意之色。
两人施礼过后,相视一笑。胡雪儿也是美言敬主,一时间倒也欢声笑语多多。
几人又闲聊了一阵功夫,眼看屋外天色已晚,赵诗雨也就提出回府休息,几人也纷纷应是。
临行前,赵诗雨还拉着赵姬叙长叙短,直把赵姬感动得稀里哗啦。
众女也是一番依依不舍,约定下次相聚,随后赵诗雨就告别了赵姬母子和胡雪儿,带着小绿奴打道回府。
眼看着赵诗雨主仆俩越走越远,直到其身影隐没在夜色中。
这时,赵姬脸上的喜色愈愈加重,转身看着身旁站立的小嬴政,喜极而泣,语重心长地拉着嬴政,说道:“我儿以往受苦了,今日遇到小姐这么好的人,以后去要谨记听从教导,好好研读圣贤之论,以报答小姐的恩情。”
或许太过激动,赵姬说道一半便抽噎了一声,哭声顿起。
嬴政见此,忙上前一步搀扶住母亲,小脸坚定地说道:“母亲放心,孩儿必定专志勤学,必不辜负母亲和胡姨娘的一番苦心!”
“政儿如此听话懂事,妹妹可以放心了。”胡雪儿看着嬴政的神情,心下感慨也帮着劝慰赵姬。
听到胡雪儿的劝慰,赵姬退后一步,朝胡雪儿就是一大礼,一脸感激地说道:“若无姐姐便无赵姬,今后姐姐便是赵姬的再造恩人,大恩不言谢,妹妹以后定当随侍姐姐左右!”
“看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你我姐妹何故如此生分!现在政儿备受小姐关注,你也可以放下忧思,好好修养身体了!”胡雪儿说着,连忙伸手扶起了感激涕零的赵姬。
两人交心感言、扶手望眼,高情厚谊不溢言表。
“好了,现在天色也晚了,你赶紧和政儿回屋歇息吧!早些准备,政儿以后还有‘大事情’要做呢~~~”胡雪儿说着,眼睛促狭地一挤,赵姬瞬间明白何意,是以浅笑出声,连声道好。
随即,便与小嬴政持礼拜别了胡雪儿。
待得赵姬母子退下,院内便只剩下了胡雪儿和侍女红叶两人。这时的胡雪儿褪去了脸上的喜意,抬眼凝望着赵诗雨身影消失的方向,脸上添了几分忧愁,或是忧愁嬴政,或是忧愁赵诗雨,亦或忧愁得是今日那个胆大妄为的吴平,让人一时难以分辨!
不过当念到吴平之父及其身后之人,胡雪儿脸上更添了一分寒霜,转脸望向别的方向,似是要洞穿这夜色弥漫的合信府。
弯月峨眉之下的水眸,多了一丝冷意,一丝杀意。
…………
镜头转到赵诗雨这边。从胡雪儿的管事院出来后,赵诗雨这一路上都心思重重,好几次走路差点绊倒亭栏,担心的小绿奴只得拉着自家小姐慢慢地走。
今日意向达成,嬴政的心里也对自己印象颇佳,而且赵诗雨还向赵姬争取(忽悠)到了嬴政以后的“抚养”权,日后的计划便会更加顺利。
按道理来说,此时赵诗雨应该高兴才对。
但赵诗雨却还有另一件烦心事,那便是今天碰到的吴平等人,以及其所言的“联姻对象”公子偃,虽说在自己印象里没有找到联姻这回事儿,但是赵诗雨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似乎这原身的记忆有些混乱,有些自己现在看不到!
虽说心中有些疑虑,但只要有事便不可不论!最起码也得知己知彼才行。
今日从吴平的作风和胡雪儿的谨慎看来,这合信府的形势不会简单!看来,自己还是得早做准备,攘外之前也要安内不是?!
念及至此,赵诗雨转脸看向自己的小侍女。绿奴乃是府中杂务掌事福伯专门调过来侍候自己的,而福伯则是赵岳分家时从宗族带出来的人,这些年赵岳一直把福伯当亲人看待,无话不谈,所以福伯绝对是可信之人。
如此这府中情势还得询问下这位老爷子。赵诗雨现在还记得前段时间自己绝食的时候,福伯脸上的紧张心痛之情,现在想来依然历历在目。赵诗雨心下暗叹:明日,说不得要去看望下他老人家了!
想着想着,片刻便回到了自己的清荷院,稍作整顿,主仆俩也便歇息下来。
…………
而处在合信府的另一边,胡雪儿远望的视线尽头,一座规模不下于“中泰院”的院落呈现在眼前。
院首书“忠正院”三字,院如其名,其内连廊亭阁交错、屋舍俨然,端是一副大派气象。
但是此时,从院内隐隐约约传来的一声声嘶吼,却大煞风景。其音声嘶力竭令闻者伤心(蛋疼),连绵不绝仿若哀猿,让人不觉揪心。
循声而至,只见主院偏室,一黑衣壮年男子坐居主位,脸色阴沉,仿若要滴出水来。其紧握的双手显露出泛青的骨节,眼中似藏着滔天怒意。
男子身旁站着一位少妇,姿容尚可,身材却异常显露,胸脯丰满。但此时的少妇泪眼自哀,哭噎出声,却是伤心欲绝之相。
室内除却两人外,余下皆是奔忙的下人,一位位女仆或拿毛巾或端热水,来来回回地进出偏室。而偏室内传来的阵阵嘶哑哀嚎,听起声色竟如此耳熟~~~
一盆盆的血水从屋内端出,室内的嘶吼声也渐渐平息。当听到屋内动静渐无,屋外的黑衣男子和那丰满少妇顿时面上一紧,眼中透出慌乱之色。
过了片刻,从偏室内走出了一位胡须斑白的老者。老者看到面色焦急的两人,额前汗水密布都来不及擦,连忙迈步走到两人面前,还未停脚就听到黑衣男子出声相询:“老医师辛苦,还请告知我儿情况,是否无碍啊!”
无碍?听到这话,老者先是一礼,而后隐晦地翻了个白眼,抬头无奈地说道:“吴管事,老夫不忍隐瞒,令郎的情形……”
说着便顿了顿,看了下脸色急变的黑衣男子,以及其身后花容失色的丰满妇人,又望了下周边奔忙的下人们,老者向前靠近一步,声音低沉地说道。
“令郎下体遭受到重击,经络破裂浮肿不堪,甚至囊袋也已经粉碎,老夫虽然帮其排淤止血、活经缝补,但令郎所伤部位毕竟……毕竟太过敏感脆弱,是以安顿数月之后虽无性命之忧、排泄之苦,但……但这日后,恐无传宗之能啊!”
这话老医师说得隐晦,但两人哪能不知是何意?黑衣男子的脸色黑得如那无底之渊,连这身上的衣袍都要逊色几分。
吴管事的嘴唇连连颤抖,从那紧咬的牙缝当中,硬生生蹦出了几个字:“真无法子了吗?”
老医师无言地摇了摇头,看到这一幕,丰满妇人倒很是干脆,两眼一翻就直挺着晕了过去。身后一众丫鬟忙不迭地扶起夫人,待得老医师把完脉写下安神药方,才相互搀扶着夫人走了下去。
身旁这一番情景落在黑衣男子的眼中,使其心中更添一些烦闷。
男子的情绪也如同那将欲喷发的火山一般,强压着怒气扶手送别了医师,而后瞬间爆发,像是疯子一般连砸屋内陈设,嘴里满是咒骂之词、恶毒之语。
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些许胆小的女仆更是压抑着嗓子发出轻轻的呜咽声,生怕被暴怒的主子拿来泄愤,偌大的忠正院到处都弥漫着恐慌和压抑。
夜路中行走,听着耳边渐渐远去的咆哮声,老医师正济缓步慢行,拧着斑白的浓眉,脑海里回想着刚才吴管事之子吴平的惨状,摇了摇头微微叹息,似在悲悯又似感叹。
正济回想起行医时那些下人们的多嘴,脸上顿时露出一副怪异的神色。
这合信府的小姐自己还是略有耳闻的,平日里虽是有一些任性,但也不至于这般勇武吧!这吴平的下边可是将近一坨烂泥了,那场景,就连自己过来看过后也是吓了一跳。这赵大小姐怎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呢?
再说,自己前段时间刚给这位大小姐诊过脉,据说是因为绝食了三日,当时还气若游丝的,这才几天就能活蹦乱跳这般折腾啦?正济对此是百思不得其解。
身为这邯郸城内赫赫有名的医师,突然感觉这几十年的行医历程,都没有在合信府这几天来得惊奇!摇摇头,正济便也不作多想,这“多事”的合信侯府,自己以后还是少来的好啊~~
一夜无话。
翌日,赵诗雨早早就起了床,一番梳洗过后,用过早膳,便想着去找福伯了解下府内形势。
福伯本名福岚,是这合信府的杂务总管,负责整顿整个合信府的日常事务,同时身兼赵岳的心腹,平日里总是忙前忙后各处奔波,很是敬业。
赵诗雨不晓得何处能碰到这位府里老人,不过福伯每天早上肯定是在父亲的中泰院内,便想着早些出门寻找一番。
待饭后收拾完成,赵诗雨闲坐片刻,喊来了小绿奴随自己一道儿,正想着出门呢,就看见石安急急慌慌地跑进来,看到赵诗雨就是一礼,急忙说道:“小姐,福伯来了,现在就在院子里!”
听到这话,赵诗雨脸上一喜,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自己正准备去找呢,不成想福伯直接就来自己这儿了!遂连忙起身,领着小绿奴和石安去见这位老伯。
一行三人来到院里,赵诗雨一眼就看到了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一身褐色麻衣站立院中。
老人虽衣着简陋,但衣冠正行,双目炯炯有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精神之气,仿若年轻的小伙一般神采奕奕,让人看不出其年岁几何。
老人站在院墙边放置的五个大水缸前,时不时掀开水缸封盖,看了看里面浸泡的废木材,随后呆在一旁站定,轻抚颌下的灰须,脸上似是陷入了沉思。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将老人的心神吸引了过去。
赵诗雨看着远处沉思的老人,心里有些得意,现在水缸里只是一些原材,就算圣人来到跟前查看,都搞不清楚自己要干什么。得意之余,略带开心地喊了老者一声:“福伯,您来啦。”
听到后面熟悉的声音,福伯也收起了脸上的沉思,回转过身,便看见了亭亭玉立的赵诗雨,皱褶的老脸上布满了慈祥,走上前后躬身一礼,微微感慨道:“老奴见过小姐,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老奴前段时间才看到小姐那副憔悴的模样,直教人惶惶不可终日。不成想这才数日不见,小姐就姿容亮丽,如那娇花一般气色不凡,当真是合信府之福啊!”
这两天夸赵诗雨长相漂亮的大有人在,这类话语虽是让赵诗雨感到些许蛋疼,但在成年人的思想之中,别人好歹是在夸自己,而且人家说得也没错,总不能随随便便就跟人翻脸吧!
是以众人面前,赵诗雨一直也就欣然接受,这次也不例外。
赵诗雨连忙双手上前,扶起了福伯,面上摆了一副受到夸赞而微微脸红地神色,嘴上谦虚地说道:“谢过福伯夸奖,诗雨哪有福伯你说的那般漂亮。”
做作之态,令人不齿啊~~!
顿了顿,接着说道:“福伯这次亲自来诗雨这儿,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情!正巧诗雨也有事儿找您呢!”
“哦,小姐也有事要找老奴吗?那老奴这一趟可真是来得正巧。”说完福伯一笑,紧接着道:“老奴今早听闻,昨日在胡雪儿管事的院子里,有恶徒和小姐发生了争执,老奴听闻还动上手了,心里担心小姐,是以急忙赶来,想看看小姐有没有被牵连到受伤。”
福伯说完有些担心地看了眼赵诗雨。
听到这话,赵诗雨心里很是感动。
之前自己发神经绝食的时候也是这样,福伯站在门外一刻不停地呼喊着自己,喉咙都喊嘶哑了,最后自己出来,看到自己那憔悴的模样,也是福伯忙里忙外地指挥下人照顾自己,甚至一步不离守在自己身边。
也是那个时候,让刚穿越来的张三感受到了一丝来自家人长辈的温暖。
现如今又为了昨天那事来看望自己,虽说自己屁点儿事儿都没有,但这也让赵诗雨这个**丝感到心里暖洋洋的。
看见福伯那担心的眼神,赵诗雨连忙说道:“福伯你别担心了,你看诗雨一点事儿也没有,再说了雪儿管事的地盘,吴平他们哪敢撒野呀。”说完轻松的一笑,这一幕也让福伯紧张的心情舒缓了下来。
不过念及吴平等人的习性,福伯也没有完全放松,一脸慎重地给赵诗雨讲道:“小姐你以后碰到吴平一帮人还是要小心些,这群人坏事做多了,虽然说不一定敢对小姐你怎么样,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啊!”
福伯说到这儿,见赵诗雨连连点头应允,一脸认同的样子,心里也轻松下来:“这次这帮兔崽子跑到小姐的面前耀武扬威,等会老奴一定要到吴孙那儿去一趟,教训教训这臭小子,给小姐你出出气!”
到目前为止,赵诗雨踹废吴平的消息还没有传开,所以福伯到现在也只是听说吴平和赵诗雨昨日发生了争执,还不知道自己面前这位小祖宗的神勇事迹,所以才会有此言。
而赵诗雨听到这话,心中就有些同情吴平!毕竟对于自己下手……脚的轻重,赵诗雨心里还是有点b数的。
是以当赵诗雨听到福伯这话,出于“仁慈”,赵诗雨还是委婉地说了声:“福伯,教训的事儿就算了吧~~,总归都是住在府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就到此为止吧!”
这话听得福伯眼睛一亮,嘴里念叨着这句“低头不见抬头见”,连连感慨道:“小姐真是长大了,知晓争强好胜的弊端,好好好,主上知道小姐的成长,肯定也会很开心的……”
眼看福伯又准备开始满嘴夸赞,赵诗雨连忙出声打断了他,说道:“福伯,今日诗雨找你,是因为心中尚有谜团,想请福伯给诗雨解惑。”
听闻赵诗雨所言,福伯心中有些奇怪,满脸疑惑地问道:“小姐说笑了,老奴虽是识些字,但论到这诗书文集,怕是还不及小姐所看的一半,哪能给小姐解什么疑惑呀?”
听到这儿,赵诗雨先是想了想,随后一脸坚定地说道:“诗雨所问并不是学识书文中的疑惑,而是这偌大的合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