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一张符就能隐身?”拿着从背上扯下来的隐身符,孟拓还是不敢置信,他从怀中拿出一只布满裂痕的茶杯,说道:“我原本以为能将破碎的茶杯修补成这样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没想到,这么一张符居然还可以隐身,真是不可思议。”
“这是……你居然随身带着?”姜依依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只布满裂痕的茶杯,她都已经遗忘了,要不是这只茶杯出现在孟拓的手上,要不是他说出修补的话,她真的想不起来。
这一想起来,她就想起因为这只茶杯引发的事情,脸颊立刻染上两抹酡红,她连忙转移话题:“这叫制符,是修道的一门技艺,厉害的制符师,可以用符飞天遁地,移山填海,几乎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
孟拓见状笑了笑,收起茶杯,随着姜依依的话问道:“学制符也需要修道天赋吗?”
姜依依闻言眼睛一亮,“那是当然,没有天赋,我帮你准备好一切东西,让你照着画,你也画不出同样的符,哪怕你是书画大师也是枉然。”
破风和孟拓一现身,老米头就猜到了一切的原委,忙拉住关少新帮忙救醒惊雷,顺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拉着半信半疑的惊雷坐到火堆旁,姜依依的话立刻引起了老米头的注意。
他问道:“姜姑娘,照你这么说,只要照着这张符试着画一画,能画出就表示有修道的天赋,如果画不出来,或者画出来的没有效果,是不是就代表没有修道的天赋?”
姜依依点点头,笑道:“虽然不是很准确,但大体上可以这么认为。”
老米头眼睛一亮,笑道:“姜姑娘,不知道我能不能试一试,看看是否能画出隐身符,这张符看上去有些复杂,不过我还是能勉强辨认出它的每一处细节,多试几次,我大约能一模一样的将它画出来。”
老米头的话说得很谦虚,他是军资库,最擅长就是捣鼓各种的古物,模仿笔迹盗版字画是他的强项,区区一张看似复杂的鬼画符而已,每个细节都已经印在他的脑子里,只要有相应的材料,他敢保证能做出连姜依依都难辨真假的隐身符。
哼,到时候还看她能不能说出什么没有天赋就无法修道的话,要知道,他在字画上的天赋只是普通,不过是职业所需,他苦练数年才有了今天的造诣,只要他能画出隐身符,姜依依的话就不攻自破了。
“好,没问题,你想试画多少张都没问题。”
姜依依忍着笑,背过身从手镯中拿出空白符纸和朱砂,冷着脸将东西递给孟拓,让他转交给老米头,极力表现出自己不高兴,但是碍于孟拓的面子还是不得不照做的别扭情绪。
孟拓瞥了她一眼,横过身体将她整个人都遮住,将手中的符纸和朱砂,还有那张隐身符一并交给了老米头。
他随意找了个借口,将姜依依拉走了,“关叔,你先画着,我陪依依过去那边看看,虫昔回来了没有。”
“嗯,去吧去吧,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虫昔走到哪了。”老米头很识相的接过东西,在火堆旁收拾出块地方,就着火光开始画了起来。
走出不远,姜依依就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孟拓连忙扶住她的肩膀,又往远处走去,时断时续的唔唔声传到火堆边,老米头微微一愣,又继续提笔画符。
关少新看着两人的背影有些不忍心,小声的说道:“叔叔,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才不闹别扭,你这样逼姜依依,万一将她气跑了,子安怎么办啊?”
“你少操心,他们两个我早就看出来了,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姜姑娘是不会丢下孟拓的。”老米头朝关少新一翻白眼,指着隐身符道:“可是这个东西,不逼紧点,它就是别人的本事了。”
“可是……”关少新朝孟拓两人走远的背影看去,“叔叔,姜依依好像哭了,子安正在安慰她呢,你说,要是子安哄不好她会怎么样?”
老米头道:“小孩子家家,什么都不懂就别乱说话,姜姑娘哪是哭啊,分明就借机撒娇,这样一来,他们两个才有机会躲开我们去你侬我侬。”
关少新踮着脚尖看了看,摇头道:“叔叔,我怎么看着不像啊,姜……”
“姜什么姜,你有完没完,再敢说句废话,我大嘴巴抽死你,老子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个机会,你要再说废话耽误我,我……”老米头咬着牙,恶狠狠瞪了关少新一眼,扭头深吸一口,平复下被关少新激荡起的心情,对照着隐身符画了起来。
关少新不敢再说话,看了眼远处的背影,又看了看正交头接耳的破风三人,他默默的坐到老米头身边,不时探头去看他画的符。
不得不说,老米头的书画造诣不浅,试画了一张不满意之后,再次画出的隐身符已经和原版的相差无几了,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仔细看了看后,他又开始画第三张,这一次,他要画出真正的真假难辨。
这时,终于忍住笑的姜依依在孟拓眼神的追问下,终于说出她憋笑的原因。
“画符,不是画得像就可以,哪怕是书画大师,哪怕画的一模一样,不能运行真气,它就只是一张像符的画,而不是符。”
孟拓好奇道:“真气,你手里的那种白色气团吗?”
“嗯,制符的时候,需要凝聚真气于朱砂中,这样画出的隐身符才能够隐身。”姜依依笑道:“而且,制符这门技艺没有那么简单,除了天赋还要有一定的修为,哪怕是修道之人也不是谁都能制出来的。”
孟拓笑道:“这么说,你是故意让关叔去画那个根本不可能画成功的隐身符?”
姜依依歪着脑袋笑道:“嗯,谁让他不相信我,我明明早已经说过,等测试过天赋之后,我就会教大家修道,可他偏说不甘心,那我就让他甘心好了,这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