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支让人不适的舞,但他们都看得认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苏菡萏只能反思这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低头掰了一小块糕点,刚想咬一口,变故便在这一刻发生了。
“啊!!”
沉闷的鼓声中突然多了一个尖锐的女声,像是死前凄厉的呼救声,让人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她手中的糕点瞬间滑落,抬头看去。
只见边上的一个女子再次嘶吼了几声,突然直直地倒了下去,脸上戴的面纱飘落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鲁宁川也被吓了一跳,惊恐地质问刘禇之。
后者喉结微微滚动,垂眸遮挡了眼中的神色。他显然事先就猜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但真的发生时还是慌了神,只能用拙劣的演技来掩盖。
现场瞬间乱作一团。
这里距离巨鼓的距离不是很远,只见那女子直接跌落了下去,七窍流血,白净的一张脸被黑色的血沾染,呼吸起伏越来越微小。苏菡萏手指蜷缩在一起,呆滞地望着这一幕,骨节酸痛。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这人的面孔苏菡萏是第一次见,她敢肯定,这不是柳州城的姑娘。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她就是刘禇之后找来的那个顶替苏软软的人!
苏菡萏的心跳越来越快,脑中快速闪过一抹白光,却又什么都抓不到。
“啊!!死人了,死人了!!”其中一个花神大着胆子去试她的鼻息,当即扯着脖子大吼一声,“公公,公公!哦不,是大人……她死了,好端端地她怎么就死了呢!”
刘喜脸色阴沉,抬了抬手,两个小太监快步跑了过去,随即转头向刘喜微微颔首。
坐在上位的宦官冷哼一声,将手中的杯盏尽数扔了出去,扯着嗓子大吼:“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本公抬出去!”
这调门和方才断气的那位姑娘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剩下的十二人身子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有的当场被吓哭,低声哭泣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内尤为明显。
“都给本公闭嘴,退下去!”
在太监的带领下,她们战战兢兢地跟着走了出去。
对面的鲁宁川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刘禇之看,像是在说:这次你死定了,我正准备着给你收尸呢。
不光那些太监,就连王公大臣都一声不敢吭。
最后还是刘禇之起身,向刘喜行礼,动作迟缓,细看还能发现他额头已蒙上了一层细汗:“义父切莫气坏了身子,都怪儿子办事不利,才会出现这样的变故,儿子罪该万死。”
刘喜恨恨地瞪着他,怒意澎湃汹涌。
“这可是为陛下准备的舞,你竟犯下这样的过失,的确是罪该万死,应该被拖出去千刀万剐。”
还不等刘喜开口,鲁宁川已一步一步靠近,最后那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恨意滔天。
刘喜绕过长桌,走了下去,路过刘禇之的位置时,冷声命令道:“你跟我出来!”
“……是。”
再抬头时,他们已快出了大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