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人对于恩人最好的感谢方式就是送东西,车夫此番作为除了能够赚得赏银之外,还能收到不少瓜果米面。
车夫气急败坏,他不知道苏菡萏这是在打什么名堂?他万万不能准许到手的银子就这么废了。
“好啊,你们都是一伙的!你和这个山匪联合起来抢人财物,若是有人报官,你就给他做假证,你们赚的就是黑心钱!”
车夫反咬苏菡萏一口,要是能把它们一锅端了自己的赏银肯定能够翻倍!
苏菡萏当真是一股怒火堵在胸口,这人还真是为了银子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啊。
她在柳羡渊的怀里像个倍受宠爱的小格格似的,怒声质问车夫:“你血口喷人,我知道你就是想拿赏银,可你也不能胡编乱造吧?”
车夫也是个不甘示弱的:“我就说昨天晚上都那么晚了,你们两个怎么还要坐车回村子?原来就是和这个山匪一起做了这场戏。”
“县令大人,我求求您一定要为我做主、为村子里的百姓做主,我昨天辛辛苦苦拉车赚的几钱银子都被他们抢去了。”
听到这话,苏菡萏就更生气了。
那车夫昨天的荷包里不过就几个铜板,现在竟然敢说装了几钱银子,不是说谎是什么啊?
突然之间,苏菡萏觉得这车夫有些眼熟。
仔细想想,之前食肆出了事,村民们前来闹事的时候,好像每次都有这个车夫。
这是村子里的李三吧?
之前她在地里扣大棚的时候这个人也来问过,还偷偷给小工塞过钱,也想学着扣大棚的方法,但是被小工告诉给苏菡萏了。
当时苏菡萏也没有理会,想着这人不过就是好奇而已,把他打发就是了,却没想到他一直都在记仇。
其实除了这件事之外,李三早早的就开始记恨起柳羡渊和柳羡承了。
以前他们整个人没回村子的时候,空出的那片地都是他偷偷种着的。
别人当然也有这种想法,可是那一大片地早早的就被李三和他媳妇占上了。
他们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出去种柳羡渊的那片地,占便宜占了好几年,没想到柳羡渊和柳羡承还有回来的一天。
人回来了,种地的便宜自然不能再占,可是李三一家占便宜已成习惯,突然之间少了这么大一片地,心理自然不悦。
再加上后来苏菡萏在村子里开食肆,白花花的银子赚了那么多,现在又在城里开了铺子,银子更是一箱一箱的往钱庄送,怎么能让人不眼红呢?
李三跪在地上给县令磕头,这般真挚诚恳的模样倒还真像为了村子里的村民着想。
苏菡萏冷眼看着他,这等唯利是图的小人他以后理都不会再理。
“大人,周大庄真的是我的伙计,我与相公日日在香酥阁上工,四方邻里都可以为我们作证,我们怎能做那打劫之事?”
苏菡萏走上前对县令福身行礼:“县令大人,我做生意为的就是赚钱,我怎么可能被山匪威胁了一百两银子还不将他的罪行举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