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菡萏困扰纠结之时,那股束缚着她的力量瞬间消散。
她赶紧推开柳羡渊。
或许因为她的动作有些突然,柳羡渊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被推的往后退了几步。
苏菡萏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笑:“我……我去收拾碗筷……”
话音落下,她赶紧端起空碗跑去厨房。
柳羡渊站在原地,刚刚的他竟是抱了苏菡萏。
他伸出手臂看了看,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自心底蔓延开来,仿佛变成一层厚厚的茧,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温暖至极。
柳羡渊从怀中掏出那份和离书,拿着他的一个边角,用油灯的火焰将其燃烧。
这件事情以后就不必提起了。
……
第二天鸡鸣之时,苏菡萏从内室走出。
她想要打水洗漱,却看到桌子上摆放着已经煮好的早膳。
“你起来了,我煮了清粥和几个鸡蛋。”
只见柳羡渊端着陶革,不知道是不是苏菡萏的错觉,她似乎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几分轻松愉悦之意。
该不会是自己眼花了吧?
苏菡萏眨了眨眼睛,此时柳羡渊已经把陶革放在桌子上。
他打开盖子,里面是软糯的清粥。
缕缕热气飘散蒸腾,米香迅速蔓延开来。
苏菡萏竟是直接愣住了。
柳羡渊是刻意早起给自己煮了早膳吗?
见苏菡萏发呆,柳羡渊指尖敲了敲桌面,唇角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弧度:“最近米粮店生意不忙,前段时间都是你煮早膳给我,现在我不忙了,也应该付出劳力。”
以前苏菡萏不会做饭的时候,一天早晚两顿饭都是柳羡渊负责。
晌午他在米粮店做工,也不知道苏菡萏在家里都吃什么,反正饿不到就是了。
苏菡萏眨了眨眼睛,还是很难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了前世的一幕幕。
柳羡渊见苏菡萏情绪不大对劲,赶紧过来询问:“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清粥太素淡了?”
苏菡萏一直看着陶革里的白粥,不知不觉就红了眼眶,柳羡渊还以为她嫌弃自己做的早膳太过素淡了。
这段时间都是苏菡萏做早膳,不是瘦肉粥就是烙肉馅饼。
柳羡渊只会做一些简单的吃食,烙肉饼什么的实在不会。
至于肉……
他不知道苏菡萏把肉放在哪了,就只能煮些清粥。
苏菡萏抿着嘴唇,克制着心里的那一股酸涩:“不是,我就是迷了眼睛。”
柳羡渊的关切和询问让苏菡萏觉得心里温暖极了。
“我去洗把脸,你……你辛苦了。”
苏菡萏小声道了一句,转身到院子里打水。
更让她忍不住热泪盈眶的是柳羡渊把水也给她打好了。
受不住,真是受不住。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相敬如宾吗?
一个人被冷淡的久了,稍微尝到一些甜头就感动的不得了。
苏菡萏不是被柳羡渊冷淡久了,而是自她出生以来就没有被人这样关切过。
她是个孤儿,自出生以来就爹不疼娘不爱。
以前上学的时候还总被欺负,后来步入职场作为新人也经常被老人打压,早上通过不懈的努力坐上高管之位,辉煌了没两年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