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惊讶地盯着左相,虽然左相在朝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他高俅可是到大宋的太尉,官职一品,与左相品阶相同。
“高俅,本相这一下算是轻的,若你再敢胡言乱语,诬陷忠良,本相定然打死你!”
左相满脸怒火,额头青筋直冒。
高俅挺着脖子,铁了心似得,盯着左相道:“左相,你说我污蔑忠良真是荒唐,高俅一心为陛下,为大宋,没有丝毫为自己!”
左相冷笑一声,说道:“高俅,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大宋,为了陛下,那我问你,从武天出征到现在,可有做过一件越轨之事?”
“杀王监军。”
高俅应道。
左相摇头:“武天是杀王监军,但是你别忘了,王监军暗中通辽国,这本就是死罪。更何况,陛下可是赐予了武天便宜之权,在必要的时候,可有不经过陛下允许,处置前线文武官员。”
高俅语塞,但还是强行辩解。
“就算左相你说得都对,不过陛下只是下旨让他将辽军赶出宋境,可没有说要他攻占燕云十六州,擅自行动,不遵从陛下旨意,这本身就是大逆不道!”
左相暴跳如雷,举起伯牙又要揍高俅。
高俅连忙逃。
宋帝看不下去,喝道:“都给我住手!朝堂之上你们这样,像什么样子!”
高俅和左相停下来。
左相上前一步,朝宋帝跪下:“陛下,微臣用身家性命为武天担保,他一定不会反叛陛下的。”
“左相凭什么如此坚定?”
高俅嘲讽道。
“就凭我对武天有恩,就凭我对武天人品的信任!”
高俅哈哈大笑,顺口道:“左相这话说得真是好笑。周世宗对太祖信任有加,将兵权全部交给他,可是最后的结果呢?”
高俅说完,才知道自己踩了宋帝的底线,连忙跪下。
宋帝却没有降罪高俅,高俅的话说中他的心坎里。
在权力和利益面前,任何恩典都没用。
左相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无奈沉默。
刚刚还吵闹的大殿,这个时候却变得异常安静,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思。
良久,宋帝打破沉默,指着高俅道:“混账,竟然敢拿太祖皇帝和周世宗说事。当初太祖皇帝继位,乃是天命所归,就算没有太祖皇帝继位,以柴家当时的能力也守不住江山。”
高俅见宋帝动怒了,连忙跪下磕头。
“陛下恕罪,微臣就是口快。微臣哪里敢亵渎太祖皇帝,求陛下饶恕臣的罪过。”
宋帝将手一挥,黑着脸道:“念你是无心之失,朕就罚你三年俸禄,你下去吧!”
高俅连忙退下。
左相见宋帝对高俅的处罚竟然如此轻,微微惊讶,可当他看到宋帝的眼神时,他心中顿时明白了。
宋帝的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甚至还有一丝恨意。
左相心里暗暗惊讶,宋帝对武天起了疑心。
一旦起了疑心,武天以后想立功就难,甚至连性命都有危险。
正是应了那句话,伴君如伴虎啊。
宋帝回过神来,收敛杀气,看向左相,刚要说什么,一个太监进来,跪在宋帝面前:“陛下,辽国皇帝派遣使者前来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