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还真没蒙我啊。”
孟明锐服了, 之前还以为白向墨夸大其词, 想用另一种方式催他去读书呢。
由于个体差异,尤其儿童、老人、病人等对一氧化碳耐受力比较低的,有可能在百分之二十左右也会致死。所以查血中的碳氧血红蛋白含量是检验是否一氧化碳中毒的最好方式,尤其以心血最佳。”
孟明锐听得眼睛都变成了蚊香圈, 明明说的都是中文,怎么他听起来就那么费劲呢。
白向墨好心科普之后,又继续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这是死者心血,你尽快送到实验室查碳氧血红蛋白含量。”
齐铭还未言语,孟明锐就积极发问:
白向墨看了他一眼, 佩服他的执着。
还以为他被吓跑以后,就不敢再进来了,没想到出去没一会又跑回来了。
“碳氧血红蛋白是什么东西?查这个干什么?”
孟明锐白着一张脸, 一副颤颤巍巍随时要倒的样子。
白向墨将装着血液的针管放入盘中, 对着齐铭道:
“一氧化碳通过呼吸道进入人体, 透过血气屏障弥漫入血。当一氧化碳和血中的二价铁结合,就会形成我刚才说的碳氧血红蛋白。一般来说, 血液中的碳氧血红蛋白饱和度超过百分之五十,就会致使人死亡。
孟明锐这才反应说错话,讪讪道:“我这不是急着因吗。”
白向墨提取了胃内容,并提取了多个器官组织,准备进行病理学切片检验。然后将所有器官恢复原位,并将尸体缝合起来。
“死者多个内脏都出现了点状出血, 心血不凝固,显示窒息死亡的一般特征。”
“窒息?”孟明锐惊, “他是被掐死的?!”
原本生无可恋的吴文一听这话, 立刻恢复了生机:“我,我家少爷是被掐死的?”
白向墨检查了气管和肺里,都很干净并没有溺水现象,舌骨也是完好的。
孟明锐撇撇嘴:“害我白高兴了。”
其他三人目光扫了过去,吴文目光尤为不善。
尸体如果穿上衣服之后,根本看不出之前被解剖过。
“这就弄完了?得出了什么结果啊?”
孟明锐探头探脑,之前确实害怕,现在倒习惯了竟然觉得有什么了。
“目前还不能给你们确切的答案,需要等检验结果。”
白向墨又对尸表进行仔细检查,依然没有什么发现,眉头微微皱起。
他又转到死者头部,对他的头顶进行检查。
死者的头发非常茂密,头发也比较长,非常妨碍检查。
白向墨望向吴文:“我需要将死者的头发剃掉。”
冯夫人同意尸检,但是要求不能从表面上看出尸体被破坏了。
她也是顶着压力同意解剖,如果最终结果冯大少的死因是煤气中毒而死,那么她肯定会成众矢之的。
“你是要把脑袋给开了吗?!”孟明锐惊道,恐惧中带着兴奋。
吴文闻言脸色发沉:“这绝对不行!”
身上还能穿衣服掩盖,把脑袋开了那可就藏不住了,夫人一定会被家中人叱骂。
况且冯夫人自己也受不了儿子脑袋开花,这也太吓人了。
“我只是剃发,并不会开颅。”
齐铭:“到时候戴上假发,也不会有人知晓。”
吴文犹豫,可依然觉得不妥。
“少爷对自己的外貌非常在意,他这些头发都是精心养出来的。要是都给剃了,他泉下有知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白向墨退其次而求之:“那我只剃一小块可以吧?”
“这……”
“他的头发很茂密,不会看出来的。”
吴文这才勉强同意,并要求他说停就停。
白向墨答应下来,继续一点点检查头顶。
齐铭也默默地在另一侧检查,脑袋就那么大,两人的脸都快挨到了一起。
“这有个灰色斑点。”
“哪里哪里!”
齐铭刚说完一个脑袋就猛地凑过来,齐铭朝一旁闪避正好与白向墨脸贴脸。
两人怔住,很快又避开,可脸上的温暖的触感宛若还在。
“我怎么没看见啊?”孟明锐不停往里挤,瞪大眼看发缝,可什么也没看到。
“孟-狗-蛋!”齐铭冷声呵斥。
孟明锐浑身一抖,连忙溜到一旁,缩成个鹌鹑。
白向墨定神,顺着齐铭的手指看那一处,斑点只有针口那么大,又因为光线和头发遮挡,若不仔细看很容易错过。
“剃刀。”
齐铭迅速将剃刀送上。
白向墨指着那一片地方,跟吴文道:“我要剃这里的头发,面积不会超过一块大洋。”
吴文看了看答应了。
白向墨小心翼翼剃头,没了头发那个灰色斑点更加清晰,和旁边的皮肤不同。
白向墨轻轻按了按,“质地坚硬、干燥,中间凹陷,周围稍隆起,边缘钝圆,形状火山口,外周有充血环1,符合电流斑的形状特征。”
齐铭:“电流斑?”
“电流斑是带电导体与皮肤接触时候,在接触处产生的特殊皮肤损伤。”
“他可能是被电死的?”孟明锐这次用词谨慎了很多。
白向墨点点头,望向吴文:“我需要提取这部分的皮肤在显微镜下进行检测,目测只能大概分辨,不能直接成为结论。”
吴文此时也知道了严重性,前面不同意也是基于冯大少很可能是死于煤气泄漏这个猜测,不想做过多伤害尸体的事。
可如果事情并不是这样,那么为了寻求真相,冯夫人甚至整个冯家也不会那么在意了。
作为冯夫人的心腹,吴文有决定权。
“如果需要,白先生还可以直接剃头。”
白向墨倒也没客气,这么一点点找效率太低,直接将头发全剃了。
除了齐铭找到的那个灰色斑点,对称另一边也找到了同样的灰色斑点。
白向墨提取两处皮肤,放到镜下观察。
其他三人不敢打扰,只在一旁默默守着,孟明锐几次想要伸头过去,都被齐铭给按了回来。
孟明锐只能放弃,乖乖站在一旁等结果。
“电……”孟明锐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半晌突然拍掌,“啊!我想起来了!”
齐铭和吴文望向他,孟明锐道:
“我之前去调查的时候,说那天晚上公寓走廊的电灯还闪了好几下。原本楼里的保卫也没在意,可自从知道那段时间死了人,他们觉得是黑白无常那时候来锁魂了。”
此时,白向墨也抬起了头,“这确实是电流斑。”
“冯辉是被电死的!”孟明锐惊。
大家都不由皱起眉头,如果是这样凶手可谓设计极为精巧。
要不是白向墨仔细,换其他验尸官很容易忽视掉头发里那么小的口子,只以为是煤气中毒而死。
这样心思缜密的人,为什么会和冯辉这样的纨绔过不去呢?
“一切要等血样和切片检验结果才能最终确认,目前表现看,这个可能性很大。”
吴文脸色很难看,“需要多久?”
齐铭道:“三天以内。”
“好,我们等你们的结果。”
齐铭提醒:“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不能将消息透露出去,以免打草惊蛇。”
这样的谋杀手段,绝对不是偶然,只怕早已策谋已久,还很可能是冯辉身边的人做的。
“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外传。”
“我希望只有你和冯夫人知道这件事。”
吴文抬眸,这意味着连冯厅长都怀疑上了。
吴文并未询问,依旧同意了。
“除了冯大少还有谁有公寓钥匙?”齐铭问。
“没了,之前夫人拿过,后来少爷嫌夫人拿了钥匙就喜欢干涉自己生活,就把锁头给换了。平日去打扫的佣人,都是敲门进去的。”
冯夫人总担心冯辉在外头喝酒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一旦冯辉不回家留宿在公寓,就会一大早过来帮他煲汤做饭,生怕他身体给弄坏了。
冯辉回这个公寓居住,就是为了风流快活。
每天早上搂着女人还想做些什么的时候,自己母亲突然进门直接吓软了。
而且他怎么说冯夫人也不听,依然我行我素,于是他干脆就换了锁头。
“门锁没有损坏,唯一的钥匙又在冯辉手里,那凶手是怎么进去的?”孟明锐摸着下巴思考,“会不会是江湖人干的?我听说有那厉害的,用两根铁丝就能撬开门。”
“那锁是洋人造的,很难不留痕迹地撬开,上海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屈指可数,不超过三个。”
齐铭认为不太可能,那几位只谋财不要命。而且冯辉的屋子并没有被翻动过,贵重物品都还在。
不过他却对着孟明锐道:“我一会把那三个人的名单交给你,你去查一查他们那天晚上在哪里,正在做什么?”
孟明锐乐得眼睛都笑成一条线,“行,我一定办好这件事的!”
白向墨朝着齐铭伸手:“钥匙拿给我看看。”
齐铭之前就跟吴文拿了公寓钥匙,打算这边查完就到公寓那边再进行现场勘查。
那天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勘查,他得回去再仔细勘查一遍,看看有什么线索。
白向墨拿到钥匙查看,钥匙确实比普通钥匙做得更精巧,齿纹更加复杂。
“这里好像有东西。”
白向墨拿来放大镜,果然看到有一粒小小的东西黏在沟纹里。
白向墨什么都没说,一根棉签递到他的面前。
不用抬头就知道是齐铭递来的,两人合作这么长时间已经非常的有默契了。
白向墨将那细如针的东西用棉签黏下来,放到镜下查看。
“这是一种黏土。”
齐铭皱眉:“有人曾复制过钥匙。”
吴文更加肯定自家少爷是被害死的,捏紧拳头,瞋目裂眦:“一定是那贼人制的钥匙!”
“冯辉平常都把钥匙挂在身上?”
“自打被夫人吓过之后,他的钥匙都是不离身的。”
齐铭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出这样事的人,肯定是能亲近他的人。”
“这件事交给我,我会查出来的!”孟明锐举手积极揽活。
“那三个开锁的也还要查。”
虽然很大可能是有人复制了钥匙偷偷进屋,但是也不能因此放弃调查其他可能。
“我会连着一起查的,能制作出这样钥匙的锁匠并不多,我可以先从这里入手。”
齐铭看孟明锐很有条理,也就放手让他去查。
齐铭目光又投向吴文:“那所公寓里没有丢什么重要东西吗?”
吴文摇头:“没有,要是有丢东西,冯家也不会只有夫人觉得少爷是被害死的了。”
“冯大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吴文依然摇头:“少爷每天就喜欢玩乐,没有什么能要人命的仇家。”
“你确定没有做过什么强占或者依靠权势欺压别人的事?”
“没有,绝对没有!”吴文非常肯定说,“少爷虽然风流可是并不下流。”
“冯厅长呢?”
吴文微怔,思忖片刻道:
“老爷能走到今天,肯定是有对家的。可顶多也就是在下绊子,没那么大的深仇大恨。要说恨也是老爷恨,依照老爷的资历能力,早就该副转正,可上次又落选了。”
再问不出什么,尸体也再找不到其他有用的信息,白向墨和齐铭一起来到冯辉死亡的公寓。
“你去看看插头,如果冯辉真的被电死,应该会留下痕迹。”白向墨一边戴手套一边道。
齐铭走到冯辉死亡的地方,“尸体没有动过,插座应该就在这附近。”
齐铭以沙发为中心一点点往外找,没一会就发现了:“在这里。”
白向墨连忙走了过去,靠近地板的一个插座已经被烧黑了。
白向墨将法医箱放在地上,拿出碳粉和毛刷,跪在地上慢慢沾碳粉围着插座轻刷。
“这里没有指纹。”
白向墨正想从地上爬起来,齐铭一手抓住他的胳膊,直接提了起来。
“呃,谢谢。”
白向墨有些懵,他有那么轻吗?怎么跟拎他跟拎一棵白菜一样省力?
齐铭很快放开手,白向墨回过神:“我去厨房看看。”
如果煤气泄漏只是障眼法,那么煤气灶上应该就会有凶手的指纹。
不过之前水漫过灶台,白向墨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果然,依然没有收获。
“凶手策划已久,心思缜密,手段非常干脆利落,整个屋子都很干净。”齐铭也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白向墨眉心微蹙,“既然蓄谋已久,肯定有所图谋,目前看冯辉离世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冯厅长外室和那个孩子。”
“我已经命人去查那个女人和姘头,很快就会有消息。”
白向墨点点头,“这个公寓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管理员和保安们都认识里面的住户。楼下门口一直有人把守着,如果凶手不是公寓里的人上楼肯定会被认出来。”
“我询问过当天所有值夜班的人,他们都没有看到陌生人进入。”
“那凶手是怎么上来的呢?又或者他就是这栋楼的住户?”
“如果是这栋楼的住户,那就牵扯到上百户人。这里的住户信息是**,我没有权限查看。而且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也不能一个个审问。”
齐铭皱起眉头,很是为难。
一户户查下来不是不可以,花费的时间会很长。
齐铭虽然可以做主调用资源,但是如果花费太大,却也是受限的。
而且这样调查很可能引来人的不满,这个案子目前又不是公开调查,到时候会不好收场。
再者,凶手也很可能是从外面溜进来的。
“有没有这栋楼的图纸?”
齐铭一听就知道他要干什么:“我查过了,不管哪一条路都是需要经过前台。只要是陌生人,进入登记出门也要签字。”
“会不会门卫一时没注意,凶手溜进来的?”
“可能性很小,这里的门卫都是当过兵的,只有换岗时才会离开,那天也没有出现拉肚子之类的意外事件。”
白向墨也察觉到门卫非常的负责,大门口也就那么点地方,确实不太容易偷偷溜进来。
这栋楼是上海难得的高层公寓,一共有六层,冯辉家是在五楼,从外面爬窗进来的概率也不大。
外面就是马路路灯,墙体照得很亮,就算有蜘蛛侠的本事也很容易被人发现。
齐铭道:“房间窗户和隔壁隔得也很远,我看过也不好攀爬,而且我在外墙也没有看到攀爬的痕迹。”?
白向墨眉头紧皱,一时也想不出来怎么进的。
“难道是这里住户做的?按道理不应该啊,煤气泄漏很危险,他不怕把自己给炸了吗?”
那天冯辉回家之后,公寓就没有人出入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两人暂时找不到答案,齐铭又拍了几张照片之后就下楼了。
刚走到门口,一辆车就停在他们面前。
车子还没停稳,他就开门跳了下来。
“齐哥,白先生!大事件,大事件!”
白向墨和齐铭对视一眼,又同时望向跟猴一样上窜下跳的孟明锐。
“你们猜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肯定想不到!”
齐铭没好气弹了他脑门:“别卖关子,赶紧说。”
孟明锐贼兮兮地看了看四周:“大街上不好说这些,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吧?要不干脆直接上楼,去冯辉家里说更刺激。”
齐铭直接把他提到了一旁的咖啡馆,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
“说。”
孟明锐不慌不忙的,“别急,我这一路跑的渴死了,我先喝点东西。”
齐铭冷眼扫来,孟明锐就当看不到。
喝下一杯果汁后,这才开口:“你们猜怎么着,哎哟喂,你们肯定想不到,冯厅长外室被人捉奸了!”
齐铭和白向墨很是诧异,“捉奸?”
“对啊,今天冯厅长不知道怎么突然回外室那,外室还以为他因为刚没了儿子伤心不会来,所以也没有防备,就正好捉奸在床了!”
“外室一直说那个姘头是自己的哥哥,所以个冯厅长一直没怀疑,结果一看竟然是情哥哥!顿时给气坏了。”
孟明锐说得眉飞色舞,好像亲眼看到那场面一样。
齐铭:“冯厅长发觉那孩子不是他的了?”
“那当然,外室一直和姘头兄妹相称,这一想就有猫腻。再加上孩子说是不足月出生,却跟正常孩子一样大小,那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之前还一直说什么外甥像舅,没想到其实就是亲爹!”
齐铭和白向墨也没想到会有这么戏剧化的发展,而且一切未免太过巧合了。
那兄妹平时肯定很谨慎,否则也不会瞒得这么好这么久。
现在他们的儿子就要回到冯家,很可能可以继承到巨额财富,竟然就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齐铭:“冯耀祖还有其他孩子吗?”
“没啦,邓家也就是这几年不行,冯夫人把持这么多年,冯厅长还是很忌惮这个夫人的。他也就敢找这么一个,但是这么多年生了儿子也不敢抬回来。”
现在虽然废除了妾室制度,只能拥有一个妻子,可实际上很多官员富商根本不在意,身居高位拥有几个姨太太是很常见的事。
可如果女方家势力强大,那么丈夫有妾室的概率就小很多。
“而且吧……”孟明锐故意拉长音。
齐铭瞥了他一眼,淡定地喝着咖啡,跟白向墨讨论一会吃什么。
孟明锐看没人给他搭台,撇撇嘴又继续道:
“冯厅长这些年也不行了。”
齐铭微微眯眼:“不行了?你怎么会知道?”
“他们吵架的时候提到了,那外室也是个彪悍的,看瞒不过了就开始揭老底了。”孟明锐啧啧感叹,“看那冯厅长威风八面的,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
“你不知道当时他差点就当场晕过去了,一个儿子没了,一个儿子不是自己的,自己又不行,断子绝孙啊!”
冯大少之所以被称为大少,其实冯夫人还生了个孩子的,只是没坐住,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
白向墨好奇:“冯厅长今天怎么会突然跑外室那去了?”
“好像是有人告密。”
白向墨和齐铭对视一眼,都读出了对方的想法。
这恐怕不是巧合!
白向墨:“冯厅长还有其他族兄弟吗?”
“冯厅长家里都是单传的,而且他并不是上海本地人,在上海并没有什么亲戚。”齐铭道。
孟明锐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道:“我觉得吧,这个冯厅长估计还有个孩子。”
齐铭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忘了你刚才说的话了?”
“他娶了冯夫人之后确实没动静,可娶之前呢?”孟明锐眨眨眼,“我算过年纪,他娶冯夫人的时候都已经二十五六了,你们说这么老了还没娶妻,如果不是有毛病,那就是隐瞒自己已经娶过妻子了。”
一个没差两年就二十五六,一个已经二十五六的两人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二十五六怎么就老了!”齐铭脸黑。
孟明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补救:“齐哥,我不是说你!像你这样的怎么能老呢,再过几年也是蛮年轻的,一夜御数女也不成问题。”
齐铭的脸更黑了,压下心中的火分析道:
“按道理这不太可能,邓家当时不是一般人家,嫁女儿之前肯定会调查清楚。本来他们就对当时的冯耀祖不满意,如果已经娶妻生子更不会同意了。”
检验报告很快拿到手,死者并非一氧化碳中毒身亡,也没有发现其他死亡原因,可确定为电击致死。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法医病理学》电流斑概念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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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齐铭用手肘将孟明锐探出的脑袋压按了回去,“别一惊一乍的。”
“我说的是一般特征, 有这个可能但是并不确定是窒息死亡。不同死因有时也能呈现同样的特征,法医的工作就是需要去辨别、鉴定。”
白向墨看他这个样子, 笑道:“如果你在课堂上好好学化学和生物, 那么就很容易理解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