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君邪目色森冷而嗜血,獠牙更是隐隐闪现在嘴中,他望着云凌北有半刻的呆涩,然而,那从胸口传来的剧痛,瞬间夺取了他的呼吸,“噗”一口鲜血从他的嘴中喷溅而出……
云凌北本是半眯起的双目渐渐地瞠大,随后慢慢悠悠地一叹,伸起手撩起了那一侧垂落的红发,斜觑向御君邪,说道:“我都说了,我并不想要跟你打架,看吧,都是你自己自找的,要是早点听我的话,也不至于受伤,哎!我其实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就那么喜欢打打杀杀呢?”
御君邪胸口一阵阵的发疼,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手里头,而对方却仍是只当这一场是游戏,这让他气得又猛呕出了一口血水,起伏的胸口更为加剧。
“好吧好吧,你也别那么生气了,我可不想你死了,你现在死了会让我非常的头痛。”云凌北摇摇手,很没趣的看向那不远处的白裳衣,本是失了色的面容上又扬起了笑,说:“反正陪我玩的还有人在,你就在这里好好的疗伤吧。”说罢,人影一闪,便已向着白裳衣而去。
御君邪却在他动身时,猛地一个箭步,便挡去了云凌北的去路,目色犀利地扫向云凌北,沉喝道:“除非我死,不然你休想离开半步!”
云凌北眨动了下眼睛,讪笑道:“你真的还可以吗?”说着,手臂一展,顷刻间已经拉近了与御君邪的距离,而手竟是不顾前方的阻隔,生生地来至御君邪的面门前,似随时都能取了他的性命。
御君邪也不是软脚虾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云凌北得逞,双腿往后一跳,身影迅速地向后滑动了数米,当云凌北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脱离了云凌北所能攻击到得范围。
云凌北望着空荡荡的身前,愕然中慢慢地扬起了笑,他说:“有趣,还真是有趣,好啊!看来你真的还有力气跟我玩!”
“找死!”御君邪喝然,他不顾身上的伤势,硬是大步往前,向着云凌北发动了又一轮攻击。
云凌北轻轻地一跃,人凌空而起,在空中一个大旋转,以头朝地的姿态向着御君邪进行了一阵快攻强攻。
御君邪伸手与云凌北打得难舍难分,而那远处的白裳衣现在已经入定,正在将自己的内丹送回到体内,这需要近半刻钟的时间,他虽然知道有御君邪在为护航,可心中还是带上了份焦急。
从那远处传来的声响来看,御君邪招架的很辛苦,而那云凌北分明是还未出全力,所以他必须要快快地将内丹融入自己的体内,恢复失去的力量。
那样他们才有希望与那少年一搏!
现在他必须要先稳定心神,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远处,御君邪苦苦支撑着,他时不时会瞥向这边来,只是这样的后果会惹来云凌北的嬉笑,同时也会在身上增添数道的伤痕。
他现在只是希望白裳衣能尽快恢复,不然,他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这云凌北果然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御君邪现在只是希望白裳衣能尽快恢复,不然,他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这云凌北果然是个棘手的人!……
云凌北眼儿半眯,那其间的笑意尽收,邪恶道:“小君君,你还真是调皮,以为这样就能牵绊住我吗?哼,果然是讨厌的人。”
御君邪胸口一凉,这云凌北这脾气倒是与那风小北有许相同,可又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风小北更为的磊落光明,而这云凌北则是比较森冷可憎。
相比较之下,才显得风小北比较可爱!
“你在想什么?”云凌北人不知何时已经来至了御君邪的身后,并且贴着他的背脊,话儿近得宛如就是从耳根旁传来的。
御君邪浑然一颤,想要跳开时,却发现手足发虚,竟是使不上半分的力气!“你……”
“我什么我?”云凌北笑嘻嘻地探头到御君邪的面前,眨动着那双水蓝色的大眼睛,含笑道:“小君君在害怕哦!原来我这么让你害怕吗?”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御君邪额鬓冒出虚汗,刚才那云凌北到底是怎么近的身,又是对他做了什么,才会使得他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让你暂时无法运力,你只要乖乖地别运力过会儿就会没事!”云凌北手臂就似蛇儿般柔软无骨,缠绕上御君邪的臂膀,邪气的一笑,随即便从他的身上离开了。
御君邪试了几次运力,可每次都会因为那胸口传来的剧痛而终止。
他抬眼,只见那云凌北所要去的地方竟又是白裳衣所在处,挣扎着迈开步伐,每走一步都会令他苦不堪言,可还是一步步朝前,痛苦令他汗液不断地淌逸而下……
“云凌北!”他卯足了劲道仰天长啸。
云凌北倏然停下了脚步,愕然地望着那正朝着他迈进的御君邪,“你这人怎么那么讨厌,我已经够手下留情了,莫非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除非我死,不然你休想离开半步!”御君邪挺起了腰杆,即便现在他疼得宛如骨头根根刺入了五脏六腑,可那份王者之气依然能从他的身上看到,他傲然于天地间,根本就畏惧死亡。
云凌北有半刻的涩然,但很快便又回过神来,并且脸上再也寻找不到一丝丝地笑意,有的是一份阴鸷到能将人吞噬的杀气。
他要杀了这个不肯听话的男人,管他是谁,只要让他不讨厌了,就得死!
御君邪勾勒勾唇,清冷的一笑。
云凌北目色一沉,身影顷刻间往前一移,人已经近在御君邪的身前。
御君邪对于云凌北那快速的移动早已没有了惊讶,对于他的近身更是不会在有诧异之色,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处境,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只要半刻钟,想来白裳衣那边应该差不多了,他只需再坚持一会儿……
云凌北手紧扣住御君邪的咽喉,对于这个男人,他除了厌恶外,还有一份好奇,为了另外一个人,他就这么想要死吗?
“御君邪,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我很想把你的脑袋剥开。嘻嘻。”云凌北半眯着眼儿,他笑着可那脸上却仍是森冷一片,目色中更是阴霾满布。
“哼!”御君邪一声冷哼,僵硬地伸起手,试图打向云凌北。
云凌北目色一沉,手上的力道一沉,“咯勒咯勒”骨挫地声响顷刻间打破了四周的寂静。
御君邪嘴角瞬间淌逸出一抹殷红,一滴滴顺着云凌北的手往下趟去……
云凌北阴测测地面容早已失了原本的纯真,有的是恶魔般的残忍。
御君邪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那窒息的肺腔几乎被挤压一空,甜腥的血液混淆着一抹淡淡地龙涎香向着四周弥漫开去……
正当他觉得自己即将流尽最后一滴生命时,忽然从空中投来一道耀眼的白光,令他有那么一瞬间看到了某人的出现。
本是死寂的脸上慢慢地浮上一抹生气,窒息地胸口像是被打开了一般,有了舒畅的感觉,他蠕动嘴角,幽幽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慢……”随即便合上了眼睛,失去了知觉。
白裳衣望着合上眼睛的御君邪,扬唇一笑:“君邪辛苦你了,现在就把这小子交给我吧。”说着,将御君邪放在地上。
云凌北揉着自己的手臂,刚才白裳衣的一击掌,让他有半刻的愕然,以至于手松了松,便让白裳衣摸了空档,救走了御君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