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瓜,是想到了什么?”白裳衣目光紧盯在王小瓜的身上。
“是,确实想到了一件事儿。”王小瓜点头,“你们应该也注意到了吧,云凌北身上那件宽大的斗篷。”
“斗篷?”风小北狐疑的望向王小瓜。
“是,斗篷。”王小瓜点头。
“斗篷有什么问题吗?”风小北继续问。
“我这次跟云凌北在一起,一度斗篷从他的身上消失,我发现失去斗篷后的云凌北,就像是突然失去了力量,但是一旦斗篷穿上,他又会恢复力量了。”王小瓜回想着有那么瞬间,云凌北在失去斗篷的情况下,所表现出来的神情,还有当斗篷回到他的身上,又表露出来的神情。
这个斗篷一定对云凌北来说很重要,亦或者那斗篷拥有着无法披靡的力量。
“还有这种事情?”风小北听着王小瓜的话,不由好奇的问道:“这斗篷真的有这么神奇?”
“是的,非常神奇,我也感受过,本来是天寒地冻的地方,但是只要那斗篷披在身上,就一点都感觉不到寒意。”王小瓜光是想起这一点,就觉得那斗篷真的是件好东西啊,难怪云凌北会那么宝贝呢。
“看来有必要对那件斗篷进行一番调查。”白裳衣托腮沉思道。
“对呢,我想若是查到了这件斗篷到底是什么东西后,想必那云凌北的身份什么的,都会明白了。而且若是我的猜想没有错,失去斗篷云凌北将不成畏惧。”王小瓜摸着自己光洁下巴,思忖着。
“嗯。听你那番话,这个可能性很高。”绝倾歌附和着点头。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没有别的了,倒是你们想到了什么别的吗?”王小瓜说着,看向那四人。
“我们想得也就一些小事,倒是你这一发现很重要。”白裳衣接住王小瓜的问题,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其余的三人,含笑道:“你们说是吗?”
“嗯。”绝倾歌点点头,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头的分了。
御君邪虽然不愿意这样点头,可目前的情势下,他也只能点头。
风小北自然也不会傻到去点破,点头如拨浪鼓,说道:“是啊,一点都没有错,我们想到的跟小瓜儿所说的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得一提。”
王小瓜狐疑的在四人的身上转悠了一圈,也懒得再去询问什么,说道:“那就这样吧,你们也该回去休息了,我是真的累了,有什么事,等我起来再说。”说着,她摆摆手,算是向那四人告别了。
白裳衣,风小北,御君邪这次可并不打算就这么离开了,三道目光齐齐地看向绝倾歌的身上,三人又是一致的将三壶酒端在身前,冲着绝倾歌眨眨眼。
绝倾歌敛了目色,暗叹一声:“你们是打定了主意,吃定我了。”
“是。”三人齐齐点头:“反正天亮了,你也睡不着,何不陪我们呢?”
“哦。”绝倾歌再次叹息,谁说他睡不着啊?
“好啦小狼,不要扭捏啦,走走,把你的牌拿出来,我们打牌吧?”风小北笑眯着双眼,亲密地挽上了绝倾歌的手臂,眼角则是瞥向那朝着床榻走去的王小瓜。
“小北,放手,我自己会走。”绝倾歌心里头本就不舒爽了,被风小北这一拖更是恼怒。
“不要这样啦小狼,笑笑嘛!最多明天你也这样骚扰小白好啦!当然我会跟你站在一起的。”风小北嘿嘿笑着,看向一旁的白裳衣。
白裳衣脸上的笑容依旧,“我并不觉得你们真的能放过我跟小黄瓜单独的时间。”
“你知道最好,好啦!反正大家的意见一致,那就这么办吧。”风小北一手挽着绝倾歌,一手拉着白裳衣,目光则是看向御君邪,“我们四人可算是成了连体婴儿了。”
三人六只眼睛,齐齐地瞪向风小北,可又反驳不了什么。
毕竟这小鬼说的话一点都没有错,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四人的关系变得这般的亲密了?……
三分无法反驳风小北的话,毕竟这小鬼说的话一点都没有错,不知从何开始,他们四人的关系变得这般的亲密了?……
风小北笑眯着双眼,挽着两人朝着边上的方桌走去,眼底隐隐红光闪烁,却又是极淡的一闪而过。
王小瓜躺在床榻上,她现在脑子放的很空,那是一种可以完全将外界的动静清楚地听在耳中,甚至就连那微弱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为何心情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云凌北的事,还是因为御君邪的内丹回来,反正很多事儿都变得好奇怪奇怪……
抬眼,所见是静止的纱帐,慢慢地眼睛被蒙上了一层薄雾。
伸起手,不觉中她居然流泪了,为什么?
这眼泪到底是出于何处,她却不得而知。
只是心头一个重重地狠抽,疼得她瞬间冷汗直流……
“小北……”低喃的唤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小北?难道是因为云凌北的样子跟小北很像的关系?
现如今就只剩下小北的内丹没有拿回,而小北身上那股魔气还是没有消散。
这些天他们都没有说,可谁都能感受到风小北身上的魔气正在与日俱增。
真的就这样看着小北坠落魔道,然后将其灭除?
王小瓜捂住胸口,掌心处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一声声强而有力的心跳。
有些可笑,原来眼泪竟然是出于此处……
“为什么哭了?”
“因为想哭就哭了。”
“为什么想哭?”
“因为伤心了。”
“为什么伤心?”
“不知道。”
“……”
短暂的对话在此刻停下,王小瓜慢慢地转过头,对上的是一双温顺如水,其间盈着淡淡的笑意,那人的手很轻柔地抚摸上她的脸颊,“告诉我,我们是不是只能看着小北这样一天天的变化下去?”
“除此以外,我们别无他法。”手指绕过她的鼻梁,停住在她那张微翕的红唇上,指尖在上面慢慢地滑出一道道弧线,似在拨弄却又更似在挑逗。
“狐狸,我希望你们都好,这是我的真心话。”王小瓜动着嘴唇,莹洁的泪水又一次从脸颊下滑落。
白裳衣以掌心接触了那落下的泪水,他微微一笑:“你要相信他,更要相信我们,小北会扛过来,现在我们就守在他的身边。”
“是,我应该相信你们……”王小瓜长长地一声叹,扯起了笑容,眨动着有些刺痛的眼睛,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他们能允许你一个人过来?”
“因为没一人比我更适合安抚一个人的心,特别是你的。”白裳衣雅致的一笑,指尖点了点王小瓜的鼻梁,“小黄瓜,你觉得自己开心吗?”
“开心吧……”王小瓜幽幽吐道:“跟你们在一起,是我有生以来最为开心快乐的一段时光,虽然期间发生过许多的事,有泪可更多的是笑。狐狸,我知道你对我很好,跟你在一起一直是最为舒适的,你从不会要求我什么,只会配哈着我……”
“小丫头,你还知道我对你的好啊?”白裳衣轻扯了下嘴角,似有些惊诧的说道:“你能说出这番话,也不枉我站在这里。”
“你们都说我没心没肺,可我真的没心没肺吗?若是没有我怎么会感受到这些?我只是不懂要如何去表达,我只是有些害怕得到这一切,狐狸,你说,太过美好的事背后是不是会成为无止尽的悲哀?”王小瓜抓住白裳衣的手,她现在就像是抓住了一块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