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常运带着一帮记者上楼,看得出周遭的居民们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感,毕竟赚钱的东西不赚钱了,一般都是因为被太多人知道了。
现在的抵触情绪,吴常运能理解。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避开了小区里宽阔的地方,生怕一会闹出乱子来。
带着一干记者来到楼道里,吴常运当然不是一窝蜂的带着一伙人横冲直撞,他提前找好了采编的地方,那是当年第一批来香港的老人。
他们对于这种愚弄百姓的把戏是深恶痛绝了,这帮老人尊贵的很,又都是带着不甘和惋惜在香港生活了这么多年。
“来了,来了。”
开门的老奶名叫林嘉瑜,看样子大概有七八十岁的样子。
尤其是对方老态的动作和隆起的皮肤皱着,吴常运都不禁捏着一把汗。
“林奶奶,您家里的儿女呢?”吴常运见林奶奶行动有些不便,这种情况下还是自家人来照顾是最后的。
林嘉瑜摆了摆手,找了沙发上的一块垫子坐下,她手里还掺着一根拐杖。
“找不到了。”
林奶奶挥了挥手,从一旁走出来的青年女人不是林嘉瑜的女儿,而是她的学生。
“林老师,您慢点。”
“不碍的,你们是要来采访这边房子价格的事情吧。”
林老师拿出她那副从历史中总结来出来的无奈,对几人说道:“我们这里哪有宣传说的那么好,不过是老楼新盖而已,这一片还有对面那一片原本都是廉租房,后来做生意的人多了,这里才被那个中介公司给包下了。”
“不是,那我可听说,这里说是要还要拆,据说将要还要再开发,做新三角中的枢纽。”
“没听说过,从来就没听说,最近好多人过来买房看房,还经常有人找上门来问我的房子卖不卖,出的价格。”
林奶奶比划了一个数字。
这个数字是远远低于现在的标价的,吴常运觉得,只要找到林奶奶口中的那个人,已经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背后的策划者。
经过一番沟通,林奶奶只能大概描述出那个人的相貌,但对于别的就不清楚了。
这样也是好的,至少下次如果能在小区里碰面,吴常运可以认出对方来。
“这,不是**裸的骗钱吗?”
梁星相信林奶奶的话,或许语言会骗人,但一个人的经历和身份是不会骗人的。
如果林奶奶只是一个普通没有背景的人,谁也不能保证老人就不会说谎,但一个儿女都都在国家最危急的时候尽过力的奶奶,不可能会为了那昧着良心的钱而欺骗他们。
当然,记者们也都相信这个说法,毕竟他们看人还是很准的。
其中或许心有疑虑的家伙,还在侥幸的想着这或许是一个发财的机会。
刚才的采访内容被梁星等一众人记录了,现在他们只要将林嘉瑜的采访做成一篇报道,都可以完完整整的将事情讲述清楚。
“走走。”
吴常运继续带着记者们挨家挨户的敲门问讯,期间也遇到几个一见到记者就恶言相向的。
当然,这样大的动静还是惹怒了这背后的主使者。
几乎是同一时间,以为地产界的大佬带着他新认识的女朋友在香港著名的奢侈区来回走动,这里是各种英国名牌的代理店。
这位地产大佬的女伴可是相当的吸睛,她白净的小腿和如青茎嫩芽一般的年纪,穿着黑色蕾丝边的裙子,时不时的踮起脚尖看着他身旁大她不止一轮的男朋友,那天真可爱的样子让路边的男人们都嫉妒的要死。
“怎么便宜了这头肥猪?”
过路的中年成功人士,不顾及旁边还有自己的夫人,愤恨的念道。
如果这位中年成功人士还年轻,没有在最困难的时候遇到旁边这位有权有势的夫人,仅凭着自己打拼,幻想着也能找到这样倾国倾城的女朋友。
“你看够了没?找死啊。”
“不敢,不敢。”
中年男人赶紧缩了下头脑。
被死死盯住的少女名叫关之晽,她的家庭就是演艺世家,坐拥着极品基因的她在相貌上达到了一个家族历史的巅峰。
“我想进去看看。”
关之晽指着一旁的名牌店说道。
在里面仔仔细细的逛了一圈,关之晽驻足于那些看起来精致典雅的配饰上。
身旁的富豪男人站在关之晽的背后,别有用心的看着关之晽隆起的臀部问道:“喜欢就让服务员打包。”
“好看吗?”
“好看。”
“我戴什么你都说好看,敷衍。”
关之晽将饰品放回到玻璃展示柜里面,对于这些东西她只是看看。
她身上的衣服和首饰丝毫不比现在店铺里展示的任何一样价格低,甚至可以说每一款都是十分难得的精品。
站在这种店里,关之晽有一种活出自己的感觉。
很多时候,人活着是需要隐忍和装假的,她们需要靠一些衣服来装饰自己的身份,把自己包装的像是一件商品,亦或者在上司和领导面前变成一个勤勤恳恳,遇事圆滑的顺眼的人。
在每天接近八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中,每个人都扮演者不同的角色,但他们很少做自己。
关之晽就可以在这该死的环境里活得很舒畅,而且在她看来这也仅仅是人活着最基本的需求,至少活着是给自己活得,这句话是具有无比的说服力。
至于旁人怎么看自己,那些都是流言蜚语,根本不足为重。
因此,关之晽也跟她的父亲常年处于争吵的状态,她的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演员,老演员是有风骨的。
在他们那个年代,演戏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他们靠着简陋的舞台,精心的策划着,如何将观众从简陋的舞台和粗制滥造的服装上,将注意力迁回到戏剧本身。
而不像现在的那些演员,仗着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剧本和那些不具备审美的狂热者们,靠着呐喊喊出来的阵势,哪怕这种演员身边的经纪人都是心虚的,他也不会感到半点愧对自己现在的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