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高兴地带着江阳,将他们的新屋子转了一圈,江阳也觉着他们的新屋子是真不错,等回了院里,就跟江母他们好好描述了一遍。
“真啊,真有这么大?”
“是嘞,真这么大,比之前的老屋宽敞好多,等新屋建好,娘和妹妹回去看看便知道了,弄得是真漂亮,我瞧着爹可高兴呢。”
“你爹之前一直盼着攒够钱,将老屋重新修修,现在直接推了老屋,盖了新的,他可不高兴?我还记得十五那日他回来,我问他忙得累不累,你爹可起劲,直说不累不累。”
江母将话说完,便也跟着乐了一会儿,江父高兴,她自然也是高兴的,从前没多大盼头的,就盼着将家里那间老屋改改好呢。
“阿月,等新屋子建好,我们抽空回去看看吧。”
“好呢,娘,我们回去好好瞧瞧。”
江月和江母只听江阳这么说了一回,到底不太清楚他们的新屋子弄得如何了,等江父从柳溪村回来,便又仔细问了问。
因着隔了几天,江父口中的新屋子便更好了些,江母听着可真是高兴,那间新屋子真是处处都合她的意呢,刚想再听江父说说新屋子,就听到他说起别的。
“我这次回去弄屋子,除了吴伯他们,村里的邻居也帮了不少忙呢,怕我一个人吃饭不方便,还让我上他们家吃了几回饭,我想着等忙过这阵儿,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他们。”
“肯定要的,之前我们那么久没回柳溪村,也是他们帮忙照看老屋呢,是该谢谢他们。……孩儿他爹,村里人看到我们盖了大房子,有没有说什么啊?”
“自然是有人说了,他们问我在哪里挣得银钱,我便跟他们直说了,说我们在镇上做了吃食生意,挣到了些银钱,想着家里的屋子太旧了,就回来弄了新屋子。”
“刚开始还有人不信呢,说是只靠吃食,哪那么容易挣到银钱。不过啊,还没等我说什么,村里就有人帮忙开口了,说我们家阿月做的吃食如何如何好,直把他们说得一懵一懵的。”
“那几个先前还不信的,听到阿月手艺这么好,就说着以后要来我们食肆买些吃食尝尝。”
江父说着说着,想起了那会儿的情形时,还乐了一会儿,随后想起什么,便正了脸色。
“孩儿他娘,村里人这么说的时候,我应下来了,还说让他们想吃就来,应当没事儿吧。”
“没事儿呢,这么大的屋子都建起来了,他们总归会知道的,再说了,我们村里那些人,除了梁家那婶子爱占小便宜了些,其他人都挺好相处的,我觉着没啥关系。”
“而且…我跟那梁家婶子吵了这么些年,依我对她的了解,那梁家婶子知道我们家做了买卖,还盖了新屋子,应当不会再与我吵了。”
“不吵好啊,只要梁婆婆不跟您吵,她要是来我们食肆吃东西,娘你就正常招待她。”
这些江母自然是知道的,应了江阳以后,便不再说村里的事儿了,毕竟后天他们两家就要相看,要是双方都觉着满意,就能将日子定下了,所以江母对相看一事儿,十分重视。
“大阳啊,后天我们可就要跟张家相看了,张姑娘有没有提起她爹娘,平日里喜欢什么的?”
“倒真没有提过,我只知道张姑娘一家,好像都喜欢去茶馆里听书来着。”
江月听着这话笑了笑,原来张姑娘喜欢跟江阳去茶馆里呆着,是因着这儿。
“喜欢去茶馆?那我们该送什么呢?难不成送茶?”
“送茶好啊,我听张姑娘说过,她爹娘好像每天喜欢泡茶喝呢。”
如此一来,江家人便决定好了跟张家人相看时,要送的见面礼。
“好了,今天晚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下午我们再去街上买些上好的茶叶,后天可就要相看了呢。”
因着江母这话,江月在第二天下午忙完后,就去了食肆,跟江母他们汇合,想着只是买些见面礼,便让江父和江星留在了食肆里,江月他们三人去了街上。
“阿月,你说小纪现在有没有空啊?”
“应当有吧,娘,你是想将纪大哥带上?”
“我跟大阳对这茶叶都不懂呢,我想着小纪懂得多,将他带上也好出些主意不是?”
听见江母这么说,江月记起自己也是不大懂的,便带着江母和江阳先去了书铺。
他们三人到时,纪子安正和纪娇娇在书铺里坐着,江母得知他俩现在不忙后,就将纪子安带出了书铺。
“小纪,就麻烦你跟我们走一回了,我对这茶叶实在不懂,平时喝的都是最便宜的,要让我挑我是真挑不出来。”
“江姨,不麻烦的,我对茶还真有一些了解,应当能帮上忙。”
有了纪子安这话,江母松了一口气,她可怕买到不好的,这样送出去,可就不好了。
也因着纪子安在,买茶这事儿也极为顺利,江母他们在茶行里只呆了一会儿,再出来时,手里已经拎着茶盒了。
江母看着纪子安和江月笑了笑,再就拉着江阳走到了一边。
“小纪啊,今天真是谢谢你了,食肆还忙,我跟大阳就先回去了,你跟阿月再逛逛吧,酒楼不忙呢。”
江阳听到后,扭头看了一眼江母,见她神情淡定,只想着他娘说反话时,真是自然极了,一点都不虚。
“干嘛你,看啥,要回食肆忙去了,赶紧走吧。”
江母说罢,拉着江阳就往反方向走了去,江月和纪子安见状只笑笑。
“纪大哥,我们回酒楼坐一会儿吧,这街上好像也没什么可逛的。”
“好,就听月月的回酒楼吧。”
回酒楼的路上,江月把江阳和张香香的事情,跟纪子安讲了仔细。
“之前我娘还跟我说觉着我哥奇怪,一会儿一个想法,我们那时候是真没想到他有了中意的姑娘,竟还跟她相看了,这可巧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