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在定下屋子后,也觉着高兴,又见天色不早,江月他们便各回各处忙活儿去了。
第二天,江月在午市忙完后,就带着早上数好的银钱,又去食肆跟江家人汇合,再去房行找那房牙子,跟着去了衙门,在房契上添了江家人的名字。
如此,江月他们的新屋子便真定了下来。
一出衙门,江月就把手上的房契拿给了江母。
“娘,这上头可有我们每一个人的名字,这房契你可收收好了。”
“好,那我便收着了,放心吧,绝对不会丢。”
见江母将房契收好,江月便跟他们告了别,转身往反方向走了,她可还记得纪子安前日跟她说过的,定好屋子后,要跟他说一声。
趁着现在时辰还早,江月就去书铺,告诉了纪子安这一好消息。
“月月这么快就定好了?这可才两日的功夫。”
“是啊,可能是因着那房牙子跟我们熟吧,所以带我们去看屋子的时候,便尽心了点,见我们对那些屋子不满意,便没有多说,直接就带我们去了下一处,就那一个下午,我们可看了好几间屋子。”
纪子安看着江月笑了笑,再就问了他们将新屋子定在了何处。
“离我们现在住的地方还挺近的,只隔了一条街,不过那里没有现在这地方热闹,有好些大院子空着,房牙子还说那里其实住了好些人,就是都不大愿意出来,如此便觉冷清了。”
“但我其实挺喜欢冷清些的,休息的时候呆着也觉得舒服些。”
见江月说喜欢那儿,纪子安笑笑后,便问。
“月月打算什么时候搬过去?”
“现在才二月初七,我想等这月过完了再搬,一是新买的屋子里头有好些东西都需要添置呢,二是我刚付了朱老板这月的租金,总要住满时候吧。”
纪子安对江月这话更觉满意,他本想着让江月先买了屋子,他再去那附近也买间的,以后也好让她离江叔江姨他们更近些,现在知晓那条街上还有新屋子,江月还打算下月再搬。
这样一来,倒也方便了他,他可有时间偷偷买下屋子,又偷偷归置好,再同江月说这事儿,到时候也能让她意外意外,但……
“纪大哥,你是不是也想在那街上……”
“不是,我没有那想法。”
好吧,没有就没有吧。
纪子安说没有,江月便当他没有那想法吧。
俩人相视一笑后,就不再说新屋子的事儿了,江月坐回了老地方,拿着话本子瞧了瞧。
临走前,又看到柜台上放了毛笔和一张没写完的纸头,见江月往那瞧着,纪子安只说那是纪娇娇的,没写完就被友人唤了出去,他只帮着收在了柜台上。
江月便没再多问,出了书铺回了酒楼。
趁着有空,江月试着给江阳画了样新样式,想着这里的人审美可能偏古朴些,江月便在上头画了些漂亮的竹子。
等到晚市下工,江月在院里将这纸头递给了江父江母和江阳,让他们都仔细瞧了瞧,就见江月画的椅子,更宽更大了些,椅背上还刻了着竹子样式,瞧着真比普通的椅子漂亮许多。
“阿月,这上头的样式真挺漂亮的,这要真能做出来,应当是能赚些银钱回来的吧。”
江月也不敢保证,毕竟也不知道江阳弄出来的效果如何。
“哥,杨主事他们可能快过来了,你这几天晚上便辛苦些,拿块木板子,先将上头的样式刻出来,让我先看看效果,如果可以,我便拿着这块木板给杨主事他们看看这花样,他们要是觉得能行,你再将这椅子给打了。”
“好,我记着了,我明晚便开始动工。”
话虽这么说着,但江阳回屋以后便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后,还是起了身,去院里找来块木板,试着刻了刻江月弄的竹子。
起先是不太顺手的,但过了两三晚,江阳弄的越发漂亮,在最后一晚,江阳直接熬了一整晚,拿着块崭新的木板,将那竹子刻得漂亮。
第二天一早,江阳在出发去食肆前,先去了江月的屋子,见她还没醒,便将木板放在了江月屋子门口,再跟着江父江母去了食肆。
等江月起床后开了门,还差点一脚踩了上去,幸好发现的早,才让这块木板始终干净着。
见江阳这花样刻得漂亮,江月便直接带去了酒楼,等杨主事他们在第三天下午来酒楼吃饭的时候,江月抽空跟杨主事将这事儿提了提。
“杨主事,您瞧瞧这上头的花样,便是我哥刻的,这是那椅子的样式图,您也瞧瞧。”
杨主事便拿过江月给的两样东西瞧了瞧,发现确实是不错的,江月将这椅背弄宽,又往上面画了花样,瞧着是真挺漂亮。
让他帮着卖倒也不是不行,毕竟他的客人们都挺有银钱,平时就爱找些漂亮的东西放着。就是江月给的椅子样式虽然漂亮,但这椅子并不是稀缺物,几乎每家屋里都备着,能不能卖出好价钱,他是真不能确定。
但江月见杨主事将这事儿应下,便开心了些,她也知道这事儿说不准,但有个开头总是好的嘛。
如此,杨主事便问了问江月,那些椅子的价钱,毕竟他可以帮着卖,但也想从里头挣些银钱呢。
“杨主事,真是谢谢您肯帮忙了,我已经跟我哥说好了,他头一个月打好的椅子,直接交给您,我们先不收银钱。”
“不收银钱?怎可不收呢。”
“杨主事,我是觉着这事儿说不准呢,毕竟我哥刚出师,手艺比不得外头那些老师傅,我便想着先托您卖卖,要是可以,以后再议价钱。”
“这样…也行吧,不过我还是先帮着卖了,等卖完,再将那些挣来的银钱带来,同你哥分了。”
“好,那可真是谢谢杨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