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呀,穿着青色衣裳,长得特别俊的,那时候我还想让自家姑娘,跟他相看来着。”
“哦哦,是那个俊小伙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我那时候也想让他跟我表亲家的姑娘相看来着,不过那时候江家媳妇说他可是成家了,我就歇了这新思。”
得,她们果真还记着呢。
江母一边恨着自己那时候嘴快,一边又庆幸自己现在就说了,要不然婚宴上可麻烦。
“诶,江家媳妇,你刚刚说俊得一模一样,这世上还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嗯……没有的吧。”
“嘿,你这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的,到底啥意思。”
“难不成……,跟阿月相看的人就是那个俊小伙?”
江母听着这话,赶忙扭过头朝着那说话的妇人连连点头。
见江母如此,村里这些帮忙的邻居,倒有些不好开口了,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心说道。
“可之前,你跟王嫂子不是说那俊小伙成家了吗,你这是想把阿月嫁过去当妾啊?那可使不得,我家那远房侄儿是真不错,阿月嫁过去可是当正妻的。”
“哎呦,真不是,我怎么会让阿月当妾呢。其实吧……小纪没成婚,也从没议过亲。”
“啥?没成婚?”
因着这声儿大,另一边的江父和吴伯他们,便不再说田地,春耕这些事儿,都侧过身子,朝着他们看了看。
江母见状,向江父摆摆手,他们便不再好奇,又说回了田地,收成的事情,而江母没法,只能轻声解释了清楚。
“你们那时候也见着了,小纪和娇娇跟我们的关系不错呢,他俩平日里就喜欢来我们食肆吃东西,这一来二去的,不就熟了些,我见小纪性子好,对他是欢喜的。”
“而且我们阿月不也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纪,再听你们问起小纪,我就一时嘴快,说他成家了。后来觉着不妥,我也是想将这事儿跟你们说说清楚的,但你们一听着小纪成家了,就散开各自忙活去,我便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江母这一通解释,村里的妇人们是理解的,这性子好,样貌也好,可不想留着?而且说实话,她们跟那小伙只见了一面,连话都没说上一句,性子如何便更不了解,仅仅只是刚一开始见着时,瞧他模样清俊,便多问了几句。
要说可惜,还真没有,就是阿月相看了人家,她们觉着是真可惜,怎么就晚了呢。
再将这话同江母和王婶说了说,几人笑过后,她们才问起了江月和纪子安定亲成婚的日子。
“还真没将日子定下,不过到时候有了着落,我一定告诉你们,我可想着你们帮我添添喜意呢,还要请你们多喝几杯喜酒。”
村里的妇人听到江母这话心里倒也高兴,就是忍不住又想着…可惜嘞。
江父江母倒是不知道这些姨婶的想法,看到他们聊够后,想起身回柳溪村去,便又好好感谢了他们,直道他们再过来吃饭时多添些菜。
等村里人一走,江母连忙去找了江月和王婶。
“哎呦,刚刚真是慌死我了,我还怕她们知道后会不高兴呢,现在看来似乎还行。”
“是啊,我也慌哩,刚刚你提起阿月相看的时候,我就想起来那事儿了,可怕她们知道了不仅不高兴,还会因这事儿生气呢。”
“不过她们没不高兴可是好事儿,今天终于说清了,可让我松了口气,等阿月和小纪成婚那日,我便不怕村里人误会了。”
江月一直在旁边听着,倒也知道了这事儿到底是如何的,让江母和王婶以后不要再如此后,江月便回了食肆忙活。
想着今天村里人都喜欢她做的炸鸡块和糖醋酱,江月在晚市时就又做了一回,自然是卖得很好。
于是在第二天午市时,江月便又炸了些鸡块出来。
等她忙活完出了厨房,在一楼大厅里瞧了瞧今天的客人们时,突然地就看到了几个脸熟的书生,都是之前食肆里的常客呢,但这时候,他们这时候怎么会来酒楼吃饭?
而那桌书生自然也看到了江月,见她这会儿似乎不忙了,便赶紧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小老板,我们听陈夫子说,三月中旬时,你会上书院做些吃食?”
难不成是因着这事儿,他们才特意挑这时候来酒楼吃饭?
江月想着这些,又见着那些书生期待的表情,慢慢点了头。
“这事儿竟是真的?”
“是真的,我已经跟陈夫子讲好了,十六那日会去书院做些吃食,让你们高兴热闹一番。”
“哈哈,不用等到那日,我们现在就已经很高兴了,就这事儿,今早陈夫子跟我们这么说时,真有些不太信呢,毕竟酒楼可忙可忙,去书院做一回吃食,可耽误小老板做生意。”
“对啊,所以我们一放堂就过来了,想跟小老板确认这事儿来着,这听着你真要过去,我们可高兴。”
“嗯嗯,不止我们高兴,我们的同窗肯定也高兴,等会儿一回去,我就这好消息告诉他们。”
江月听着这话,倒是确定了他们真是为了这事儿来的,便笑着说了不会因着去书院,而耽误酒楼的生意。
而且这时候,江月对去书院做些什么样的吃食还没有具体的想法,便问了问他们到时想吃些什么样的吃食。
“这个…其实我们不挑的,小老板做的吃食,我们都喜欢,你依着自己的想法来嘛。”
“就是那日书院里事情多,要不就跟食肆那样?做好吃食放着,再让姨叔们将菜打给我们,这样也方便不是。”
一些书生让江月依着自己的想法来,倒也有些帮着出了一点主意,三月十六那日,书院里肯定热闹,确实是该弄得方便些。
如此,江月便有了些主意,又见着时辰不早,怕耽误书生们上堂的时辰,江月便没再跟书生们多说,让他们先回了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