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你觉得谁会赢?要不要,我们再赌一把。”赵廓饶有兴致看着沈桐,等着看她的反应。
沈桐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我当然赌的是长安君。”
“这一局你可能要输。”赵廓踌躇满志,眼底露出得意来,他高兴的有些不正常。
沈桐眼神探究,皮笑肉不笑:“你又想使什么坏?”
赵廓这次不回答了,示意沈桐看着台上,坦白来说,艾瑞克身手很不错,至少沈桐正面对上胜算不大,可惜他的对手是段承乾,沈桐的目光一直牢牢地钉在艾瑞克身上,防止他使什么阴招手段。
让人奇怪的是,从始至终,艾瑞克表现出来的都像是在打一场擂台赛,渐渐地,段承乾额头上冒出细汗,艾瑞克反倒是越打越兴奋,这征兆不对。
下一秒,艾瑞克被长安君狠狠地撂翻在地上,半天挣扎不起来。台下的人一阵唏嘘,看来黑渊也就到这里了,果然还是长安君技胜一筹。
还没等众人确定心中的想法,原本被段承乾撂倒的艾瑞克忽然站了起来,眼底杀意毕露,满血复活。
拳风较之前更为凛冽,陈若年小声的惊呼,速度比之前快上不止十倍的艾瑞克拳风擦过长安君的面具,为了防止面具被摘下来,他不得不正面迎上这一击。
沈桐的目光沉下去,段承乾受伤了。
“怎么,受这么点伤你就心疼了?”赵廓漫不经心调侃道,“你看他对面的都快被打死了,也没见你动一动眼皮呀。”
沈桐嘴角动了动,冷冷的看着台上的艾瑞克,他嗑药了!
沈桐目光阴沉的转向顾飞。
“你看我做什么?”顾飞一脸懵逼,“不要因为我只是做了一点点药,你怎么什么事儿都赖我头上?你这个视线就是很有故事。”
赵廓慢悠悠道:“我是文明人,这场比赛也是文明的比赛,大家各凭本事,阿桐,你似乎对长安君有点过分关注了,就不怕你们家段先生吃醋?”
艾瑞克着重攻击段承乾的右手,显然还是在试探,沈桐脸色不大好看,在场的都是人精,谁还看不出来有问题,不过约定当中并没有提起不准嗑药,所以虽然有些人不屑,但是也无法去反驳。
长安君的动作没有之前那么流畅,有些受限制,然而艾瑞克是越攻越猛。
“这不公平。”沈桐冷冷看向赵廓,“如果是这样,这个赌约我不会履行。”
赵廓不置可否,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看了看手表,缓缓摇头:“我就知道,无论是段承乾,还是你们沈家的任何一个人,亦或是长安君,谁都能排在我前面,这叫我有些伤心啊。”
沈桐刚要说话,别墅后面,一声震天巨响!连地面都抖了三抖,楼上的好几个人站不稳,险些摔倒,不只是后面,还有台上,一阵呛人的烟雾忽然升起来。
长安君目光微动,就那么一瞬间,被艾瑞克任何抓住时机,一拳砸在颧骨!饶是他退的快,拳风将面具的接口砸开,啪嗒一声,长安君的标志性面具落在地上!
“这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楼上闹哄哄一片,有人忘记了比赛,急着下楼跑到后面去查看情况。
“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人。”艾瑞克兴奋起来,长安君的面具落在地上,他终于可以知道这个一直压在他上面的人到底是谁?
赵廓目光深沉看了过去,一瞬间,沈桐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急忙站起来,准备过去,一只手臂忽然拦住去路,赵廓慢悠悠道:“你说长安君会不会是我们的老熟人?”
“你似乎一直都很喜欢脑补。”沈桐冷淡道,“你还是想清楚你又输给我什么吧。”
不知何时,艾瑞克站在擂台下,满脸嘲讽,台上只有长安君神色淡然,他的面具已经被摘下来,赵廓的一声段总被卡在喉咙里,面前这个人,十分陌生。
那张脸依旧英俊非凡,只不过不是赵廓熟悉的那一个,他原先一直怀疑长安君的身份,无论是实验室出现的契机还是他得到的消息,亦或是沈桐对长安君的关注,一直都很让他怀疑。
直到面具揭下来,赵廓反倒是蒙了,这个人的轮廓确实与段承乾有几分相似,但无论是眉眼还是神情都与段承乾几乎毫无关系。
“Wow!原来长安君君竟然这么帅!”田蜜发出花痴的声音,眼底满是渴望。
“赵总,这是你的熟人?”沈桐发出一个疑问句,眼底带着三分不屑,掌心中有些湿意。
赵廓不动声色:“看来是我想多了。”
台上的成败已经清晰明了,艾瑞克输了,长安君还站在台上,而艾瑞克已经走了下去。
方才的赌注是艾瑞克的一只眼睛,他的背后渗出了一层冷汗,因为他发现,长安君是真的想把他的眼睛抠出来。
面前英俊非凡的男人捡起地上的面具重新戴回到脸上,他刚想开口,方才跑到后面去查看情况的人跑了回来,脸色十分难看。
“我靠,是哪个大傻逼?把所有的直升机全炸了!”这些人脸色难看到极致,话音刚落,其余人脸色也变了。
“眼睛的事我们稍后再说。”艾瑞克急忙道,不等长安君说话,他急切道,“我们先去看看后面的情况。”
长安君嗤笑一声,随着大部队一起过去,停机坪原本放着几十架直升机,带着各自组织的标志,十分醒目,但是现在,火光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仍然能感受到炽热,那里烧成了一片,机翼上还燃着火花,就在他们所有人沉浸领地斗争当中的时候。
原本是盟友的人眼底都透着深深的怀疑,现在除了自己,他们谁也信不过。
“这里是没有监控的,你们有没有人看到谁到这里来?”人群当中一个人发出声音,没有人回答,直升机的这块区域是被厚重的铁丝网所包围,原本是有人负责看守,只不过大家谁都信不过,所以干脆谁都不留下,就导致了现在的局面,没人知道到底是谁干的。
“现在怎么办?”陈若年问出了关键的问题,“打电话叫人来接我们?还是怎么着?”
没人觉得陈若年的话天真。
“有人刻意想把我们留在岛上,怎么会给我们打电话叫人的机会?”沈桐微微一笑,众人视线当中,她一直是赵廓的附庸品,这是她第一次独立发表自己的见解,她拿出手机,拨打号码,“哦噢,打不出去,没有信号。”
其余人不相信,纷纷拿出手机对外拨打号码,毫无例外,这里信号被人屏蔽了。
人群的位置渐渐拉开,小团体成立,防范着彼此。
“没关系。”田蜜优雅一笑,她款款走到长安君面前,甜甜道,“长安君别担心,我呀,每天晚上都在跟我的手下联系,如果哪天没给他发消息,就是这边出事了,他们肯定就会派人过来。”
她连忙讨好,暗示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过不来。”连舟冷冷道,看着他的那架火烈鸟变成了火烤鸟,几乎是咬牙切齿,“马上这边就要涨潮了,下雨,涨潮,远离陆地,将会发生什么,不需要我仔细说吧。”
“带人去仓库看看。”长安君冷冷道,“这里之前举办过一次活动,应该会有船。”
得亏长安君提醒,立刻就有人跑向仓库,刚打开门,一阵热浪扑面而来,险些将人灼伤,这边也烧没了,看来这个幕后黑手铁了心要把他们往死里作。
众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接下来的比赛被迫暂停,也没有心情继续观望,而是各自想办法联系外界。
沈桐眼神狐疑,她与赵廓走在最后面:“不会是你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