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剑楼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说道:“你就是南街火府新任掌门人,也就是这死肥猪的随从萧战天吧?”
萧战天眼里闪过一道寒芒,本想发怒,但转念一想,现在自己还不知道事态如何,这个时候发怒可能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说道:“不错,我就是萧战天。这件事情,两位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哼。”
凌东寒说道:“我当然会给你一个交代,而且,我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交代。”
“让我给你们交代?”
此时的萧战天感觉自己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为何还要给他们交代。
凌东寒看出了萧战天的想法,伸手一指,说道:“你看见那凌乱的琴房了吗?”
萧战天扭头看去,只见在琴房之中,断了几根琴弦的古琴斜依在几案之上,后面的屏风已经倒了,酒壶也摔落在地上,酒水打湿了地毯,花瓶也碎了,一束火红的花摔落在地,花瓣零落,看起来像是被人踩过,一段丝绸散落在地,总之,整个琴房看起来非常的凌乱,这里像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琴房,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凌东寒说道:“事已至此,我不妨就直接告诉你吧,我是西陵郡君王的儿子,我叫凌东寒,也就是你们的世子。我妹妹凌望月喜欢弹奏古琴,她今日在这花满楼弹琴,本来性质高雅,没想到你这肥龙师兄喝醉了酒,**大发,竟然敢调戏我妹妹。”
“我和剑楼兄途经此地,听见我妹妹的呼声,这才赶紧上楼来看,你这肥龙师兄竟然从我妹妹的身上扯下一缕丝绸,他竟然想要非礼我妹妹,我和剑楼兄怎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就联手将你的肥龙师兄打翻在地。”
“不过,我听说这肥龙今日才走马上任,担任西陵郡第六城木叶城南街火府的掌门人,元素府的人,向来受到重视,所以,我不敢让剑楼兄杀了这死肥猪,特意让人去南街火府叫你来,当面与你将事情说清楚。”
“现在,事情已经说的很明白,你带着这死肥猪,回去吧。”
“这……”
萧战天低头看了一眼重伤的死肥猪,抬头看时,凌东寒将一个白瓷瓶扔了过来,萧战天抓在手里,凌东寒说道:“接着,这里面还有一颗小金丹,是我用剩下的,你给他服下,应该可以保住他的性命。”
闻言,萧战天不敢迟疑,赶紧倒出了小金丹,扶着肥龙,将小金丹塞到了他的嘴里。随即,萧战天站起身,说道:“两位,按照你们的意思,我肥龙师兄是喝醉了调戏了郡王的女儿,所以才会被你们打成这样,那郡王的女儿何在,为何不见她的踪影,难道,她不敢出来是因为不敢跟我当面对质吗?”
凌东寒和尹剑楼对视一眼,眉头微蹙,说道:“你这个狗奴才,我妹妹是万金之躯,她又是个大家闺秀,现在被你师兄调戏,衣服也破了,我还能让她在这里等你来,你可真是放肆,我告诉你,此事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要是再无理取闹,那可别怪我不客气!”
“你!”
萧战天正要发怒,突的感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小腿,低头看去,刚才昏迷的肥龙,不知何时竟已经醒了,苦着脸看着萧战天,摇摇头,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没有声音。
不过,萧战天却已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愤愤不平,肥龙师兄是什么样的人,萧战天心中岂会不清楚,肥龙师兄虽然有**,但他为人正直,从不会对大家闺秀动手,只会去逛一逛花街柳巷罢了。
今日,这两位明显是在栽赃陷害肥龙,回想白天见过的那个妙龄少女,那女人举止轻浮,常人一看便知肯定不是正当女人,更何况,那女人还主动向肥龙抛掷手帕,这不是勾引肥龙,还能是什么?
现在,反过来说那女人是西陵郡郡王的女儿,一个混迹于花街柳巷的女子怎可能有这等的福分,竟然跟西陵郡郡王扯上关系。
毫无疑问,这必然是他们二人设计,想要杀死肥龙,萧战天早就听肥龙说过世道艰险,刚到木叶城,一定要小心行事。不料,这才不到一天的时间,竟然就被奸人陷害。
萧战天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低下了头。尹剑楼和凌东寒两人先后从萧战天的身旁经过,凌东寒说道:“今日之事,最好不要传出去,否则,坏了我妹妹的名声,他日,我会再来找你们。”
丢下一句话,尹剑楼和凌东寒便离开了。萧战天怎会不知他们这是在设计陷害肥龙,不过,事已至此,萧战天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将肥龙扛起,离开了花满楼,回到了南街火府。
开门进入院子,萧战天本想将肥龙扛回他的房间,刚走到院子里,肥龙便说道:“不用了,带我到石凳上坐一会儿吧。”
“好。”
萧战天将肥龙放下,让他坐在了石凳之上,说道:“肥龙师兄,我去给你倒杯水。”
“回来!”
萧战天刚走两步,身后便传来了肥龙的声音。停下脚步,萧战天回转身子,看向肥龙,说道:“肥龙师兄,有什么吩咐吗?”
“萧战天,你过来。”
“好。”
“坐下。”
“嗯。”
萧战天刚坐下,“呕!”肥龙嘴里吐出了一口血水,萧战天急忙起身,走到肥龙的身后,伸手替肥龙抚摸后背,焦急的说道:“肥龙师兄,你没事吧?”
“呼呼!”
肥龙喘了两口粗气,随即又是“呕!”的吐了一口血水,摆手说道:“无妨,我的命数,我知道。萧师弟,你过来。”
“好。”
萧战天走到肥龙的面前,肥龙说道:“萧师弟,我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能够收一个徒弟,将我对火元素的奥义传给他,我自认对火元素的领悟无人能及,可我的要求一直太过于苛刻,不知,大限将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