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元亨这一番戏谑般的言语,梁洛仁神情‘唰’的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双眼直勾勾的望着站在身前的少年!
却见少年脸上没有丝毫开玩笑般的神情!
“秦王,在下写,刚才听各位将军们说,秦王您想要前往幽州?幽州不就是王君廓的地盘吗?在下这里还有一些和王君廓有关的消息……”梁洛仁眉头微微皱起,脸部的肌肉一阵颤动,“倘若在下将这些消息告知秦王您,能否换在下一条活路呢?”
“哦?你还知道王君廓?”李元亨脸上显露出一股异样的笑容,微微皱起的眉头一阵颤动,“就算你知道,你也先将本王让你做的事情做完再说,本王不喜欢拖拖拉拉!”
“诺,诺!”梁洛仁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神情,并且连忙将地上的文房四宝移到自己的身前,“秦王,您是想让白池城的守将都来武源城吗?还是说,让他们带领所有士兵前来?”
“哦?难道你还有什么建议吗?”李元亨双眼微微眯起,平静的脸色上,涌现一抹让人无法拒绝的威严。
“秦王,是这样的,因为在下是梁……梁师都的亲堂弟!”梁洛仁脸上涌现一抹淡淡的笑容,“因为这样的身份,所以在下对于那些将军,有一定的统领权,在下可以让他们带着兵前来,也可以让他们不带兵前来,就看秦王您,到底想要怎样了!”
“本王?”李元亨轻轻的笑了一声,脸色挂着一抹诡谲的神情,“难道梁将军不知道本王想要的是什么吗?不应该吧,梁将军也是一个聪明人,不应该这么愚蠢吧!”
听到这一番丝毫不留情面的言语,梁洛仁嘴角一阵抽搐,但却无可奈何,赔笑道:“秦王,在下知晓,只是秦王您不是还要前往幽州吗?为什么绕这么大一圈来到了这里呀?幽州可是在东方啊,这里可是大唐国的西北方向啊!”
“哦?你是说本王迷路了?”李元亨双眼微眯,脸上挂着一抹和善的笑容,“本王不喜欢拖拖拉拉,你让他们带兵前来!”
“带兵?前来?”梁洛仁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笑容,“秦王啊,白池城此时此刻的兵力可是有五万啊,这么多的兵力,您确定要让他们全部带来吗?”
“本王刚才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写!”李元亨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冰冷的双眼瞪了梁洛仁一眼,“你这般举动,本王很不喜欢!”
听到这话,梁洛仁身体一颤,随即立马拿起地上摆放的文房四宝,展开布绢,便开始下手!
在梁洛仁书写的时候,蒙恬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
“秦王,城外面……”蒙恬恭敬的拱着手,顿了一下,“武源城外面,出现了大象群!”
听到蒙恬这话,苏定方等人神情‘唰’的一下子变得无比的紧张,脸上涌现一抹畏惧的神情,并且将头扭转望向少年!
“秦王,大象群……”苏定方满脸紧张的神情,颤动的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少年,“难不成是丛林里的那些大象群的族象?它们报仇来了吗?”
“族象?”李元亨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涌现一抹玩味的笑容,“苏将军啊,本王在你这里也学到不少东西呢!你能为本王解释解释,什么叫做族象吗?”
“额……”苏定方嘴角一阵抽搐,脸上挂着一抹尴尬的笑容,“就是那些大象的亲戚啊!秦王,您昨天不是收服了十五头大象吗,如今武源城外的那些大象,就是大象的亲戚哇,它们知道秦王您来武源城了,所以找您报仇来了!”
“报仇?”独孤谋脸上的神情‘唰’紧绷了起来,颤动的双眼充斥着一丝畏惧,“秦王,大象可是一些庞然大物,要它们真是报仇来了,我们还是紧闭城门、将它们抵挡在武源城外,要不了多久,它们就会离去的!”
燕云十八骑此刻也神情紧张,他们脸上那颤动的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少年,但是,眼神之中却也含杂着一抹期待的神情。
昨晚因为是在午夜,他们距离事发场所比较远,月亮又黯淡无光,以至于他们只能听到宛如排山倒海般倒塌的树木,还有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
至于打斗的场面,他们连毛都没有看到!
如今,武源城外又出现了一群大象,那不正好可以近距离观看少年秦王如何降服大象吗?
然而,他们却也畏惧少年秦王会在这一次中,出现什么闪失,并且这次对方的目的十分明确,那就是寻仇、为它们的亲戚报仇来了!
对于这种目的明确的,不管是人还是大象,战斗力都只会非常的恐怖!
所以,此刻在众烟云十八骑的心中,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好!
他们一方面担心少年秦王会有什么闪失,一方面又知道少年秦王的脾气,对于这种找上门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想到这里,燕云十八骑脸上无不显露一股两难的神情。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趴在地上的梁洛仁却缓缓抬起了头,脸上显露一股异样的笑容,轻声道:“秦王,想不到您竟然招惹到了那些家伙,那些家伙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呀!”
在梁洛仁说出这话的同时,他的脸上满是得意、戏谑的笑容!
就好像他巴不得少年李元亨两难、出丑似的。
“你写好了吗?”李元亨双眼微眯,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道。
“秦王啊秦王!”梁洛仁‘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毛笔摔在地上,那颤动的双眼满是讥讽的笑容,“想不到您大名鼎鼎的李元亨,曾经在渭水河畔怒斥二十万突厥大军的酆王李元亨,也会有缩头缩首的今天啊,还是被一群畜生弄成这样,这要是传出去,李元亨老弟啊,你觉得会不会笑掉别人的大牙呢?”
对于梁洛仁这突然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般的言语,苏定方和独孤谋两人‘噌’的一下子上前,手中的武器一左一右,交叉抵在梁洛仁的脖子上。
“畜生,有种你再说一遍?”两人异口同声,怒斥道。
“哈哈哈……”
对于苏定方、独孤谋这般的举动,梁洛仁满脸讥讽的笑容,并且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打量了两人一眼,怒斥道:“该死的奴才,如今你家主公已经危在旦夕了,你竟然不想方设法救助,还将屠刀架在能救你主公的恩人脖子上?岂有起理、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