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笑呵呵的从李二手中接过银子,“有钱就好商量了。”
暴雨的影响肯定会进一步加剧,如今粮食价格疯涨,一斗米不知道翻了多少倍,手里有点钱,林辰也踏实,有备无患嘛。
李二干笑一声,心道:“这家人都是财迷啊。”
暴雨不停的下,一下就是三四个时辰。
这种天气,出去是甭想了,一群人就在客厅里聊天。
渐渐的,林辰和李二四人也熟悉起来。
李二自称是商人,名叫老黄,房玄龄是他的管家老房,程咬金和尉迟恭是他的护卫,叫大胖,老黑。
林辰也没有过多的怀疑,反正是萍水相逢,何必去较真呢。
不过,在交谈中,林辰发现李二和房玄龄谈吐不凡,就算不是商人,也是地主级别的大户。
聊着聊着就到了晚饭的时间,林辰也没过多的准备,中午的火锅还留着呢,热一热,在准备些羊肉,蔬菜,接着涮就可以了。
李二对火锅感到十分的新鲜,疑惑道:“这是什么?地方小吃吗?”
不等林辰回答,林子皓率先开口,“这叫火锅,可好吃了,土老帽,啥都不懂。”
李二很是尴尬,他堂堂一个皇帝,被五岁的顽童嘲笑,真是丢人啊。
可丢人也没办法,他真没见过火锅。
林辰淡淡一笑,他倒是没嘲笑李二,毕竟火锅在大唐还没发明呢。
“老黄,别管是什么了,来尝尝,味道很不错。”林辰笑着招呼众人坐在,一群人围聚在一起,准备吃火锅。
李二四人都没有动筷子,直勾勾的看着林辰一家四口,他们不是不饿,是不知道怎么吃。
这要是吃错了,又得被三个神娃嘲笑。
林辰也明白李二的意思,没多说话,夹起一筷子肉,蘸着麻酱料,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呵,好吃。”
三个神娃也动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那叫一个香啊。
李二看明白了,也学着林辰的样子,夹起肉,蘸着麻酱料,吃了一口。
羊肉进入口中,咀嚼了两下,李二瞬间瞪大了双眸。
“好吃!太好吃了!”
“我从来没吃过这种味道的羊肉,美味啊,天下美味!”
李二就感觉这羊肉仿佛在嘴里活了一般,又鲜又嫩,爽口无比。
他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御膳都白吃了。
所有御膳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口羊肉美味啊。
真这么好吃吗?
程咬金,尉迟恭,房玄龄都很疑惑。
三人也夹起羊肉,尝了一口。
毫无例外,三人也被火锅给征服了。
接下来,八个人开始了“大战”,不断的抢夺着锅里的肉。
一盘子肉下去,几筷子就没了,动作慢的根本吃不到。
这里最弱势的,就数林子皓了。
往往林子皓的筷子还没抬起来,锅里的肉就没了。
连续几次,林子皓不干了,他瞪着旁边的程咬金,尉迟恭,呵斥道:“喂,你们能不能慢点!”
“一筷子夹那么多,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给我留点不行吗?”
程咬金嘿嘿一笑,“不好意思,这火锅实在是太好吃了,我忍不住。”
“神娃,你天天都吃火锅,今天就少吃点吧。”
“我们可是第一次,让我们多吃点。”
“门都没有!”林子皓气呼呼道,“挺大个老爷们,怎么这么不害臊呢,和小孩抢吃的。”
“你给我!”林子皓拿着筷子,直接到程咬金的盘子里加肉。
程咬金一把护住,“你这小孩,怎么还把筷子伸到别人盘子里呢。”
“有没有礼貌?”
“我管你呢,我饿!”林子皓一瞪眼,和程咬金抢了起来。
一大一小闹着,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林辰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大口,朗声道。
“智者乐山山如画,仁者乐水水无涯。”
“从从容容一杯酒,平平淡淡一杯茶。”
李二,房玄龄闻声,眼睛瞬间闪动精光。
好诗,好诗啊!
这心态,这境界简直是绝了。
高人,绝对的高人,不是高人,怎么可能有这种心态和境界吗?
李二感叹一声,抱拳道:“林先生出口成章,心如水,静如山,在下佩服,佩服啊。”
林辰淡淡一笑,“有什么可佩服的,随口说说而已。”
“老黄,你得学着调整心态,你看你,忧愁二字都写在脸上了。”
李二汗颜,“是,是,在下才疏学浅,心浮尘世,哪有林先生这种境界啊。”
“有什么烦的,你不愁吃,不愁喝的,开开心心过日子不好吗?”
“正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林辰轻声道。
李二又是一惊,接着苦笑着摇头,“我怕就是那庸人啊。”
说着,李二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那倾盆的暴雨,愁伤道:“这暴雨连天,已经闹出灾荒。”
“如此下去,必然会天下大乱啊。”
林辰一挑眉,看向李二道:“你还真是庸人。”
“出现灾荒也是当朝皇帝上愁,你一个商人愁什么啊。”
房玄龄笑道:“林先生有所不知,我家老爷生意做得很大,几乎遍布整个大唐,与朝廷也有来往。”
“如今出现灾荒,对我家老爷的生意有很大影响。”
“哦,原来如此。”林辰点点头,后面无话了。
房玄龄很尴尬,他本想引导林辰说出自己对灾荒的看法,说不定就有解决之法。
可林辰不说了,这让他有些失措。
李二也是皱了皱眉,此人口风够严的啊。
不行,我还得想办法。
沉吟了片刻,李二再次悠悠道:“真不知道这暴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当朝陛下已经下了罪己诏,祈求上天原谅。”
“可依旧毫无作用,哎,真不知道当朝陛下还有什么应对之法。”
“罪己诏?呵呵。”林辰喝着酒,哼嗤了一声。
李二一怔,转头看向林辰,他什么意思?好像对朕的罪己诏很不屑啊?
“林先生,此言何意?您对当朝陛下的罪己诏怎么办?”
“我啊?”林辰轻笑一声,“我坐着看,喝着酒看,吃着火锅看。”
“怎么看不行?反正就是个笑话呗?”
房玄龄一听,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
他瞪着林辰,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爷,您真敢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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