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凤、金灵芝。
陈风没有想到这两和自己关系匪浅的女人,也参与这所谓的大周天绝神阵。
而在这两人出现的时候,又有两个女人出现。
其中一位带着斗笠,斗笠下垂下黑色的纱巾,从这个人的身材也可以瞧得出,是个风姿极其出众的女人。
还有一位年纪和金灵芝、独孤凤相仿。
这个女子陈风也认识。
昔年他曾独上华山,去拜访枯梅大师。
原随云和枯梅大师的一向关系很好,而枯梅大师手下有一弟子,剑术绝佳,被誉为可以扛起华山派未来的梁柱,也是华山派当之无愧的下一任掌门。
她的武学造诣之高,据说也已不在枯梅大师之下了。
若论剑术,世上任何一门一派,都难以和华山派撄锋。
原因正是因为华山派的清风十三式实在太过于曼妙无俦,被誉为天下第一剑法,的确可以称得上当世无双。
华山上下,有机缘习得清风十三式者,除开枯梅大师以外,也就只有高亚男了。
至于高亚男,清风十三式也并未学完,但在江湖上却也落下了一个清风女剑客的雅号。
而这个年纪比高亚男还略小的女子,不但已习得华山派的镇派之宝清风十三式,而且对于招式之间的运用,的确已没有什么人比得上了,即便是一派宗师枯梅大师也是自愧不如的,但也非常得意与骄傲。
武当青年第一剑客柳不弱,曾号称平生无败,江湖人称柳大先生。
柳不弱的剑法的确不算茶,可昔年在还未断臂以前,他曾亲上华山,欲寻枯梅大师,领教一下清风十三式。
但他并未和枯梅大师交手,却败在枯梅大师门下一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弟子手中。
而这个女弟子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女子。
——华真真。
华真真看上去实在不像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人。
甚至有人将华真真当作不懂武功的女人,也是没有几个人怀疑了。
这个女人看上去实在太柔弱,太弱不禁风了。
倘若不是她的腰间斜插着一口剑,甚至很多人都不会认为这个女人是江湖中人。
可这个女人的剑法造诣之高,及得上的人却也并不多。
无论是青年一代的顶尖高手,还是老一辈的武林名宿之中,若论剑法,及得上她的人可并不算多。
陈风瞧见华真真的时候,就感觉实在太惊喜了。
虽然他从上官小仙哪里知道华山派也派遣弟子来洛阳观看叶孤城、西门吹雪这一战,可也没有想到这个人是华真真。
更没有想到华真真也会为日后出手。
华真真似乎也已明白陈风的疑惑,眼中闪过了一抹歉意的笑:“家师之命,不敢不从。”
常春岛远在东海之滨,虽说与世隔绝。
可日后的心智却不在一岛上。
岛上收留着不少被抛弃的女子,在日后的统率之下,日后渐渐施行替天行道的事情,不但收留一些可怜的女人进入常春岛,而且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以至于天下人提起日后之名,不是尊敬三分就是畏惧三分。
这些年来日后施恩于天下,这普天之下欠日后人情者,已不止多少,故而日后在江湖上的名气愈来愈大,甚至在许多大宗师的眼中,和日后齐名的夜帝,也已不如日后。
倒不是武功,而是性情。
夜帝喜静,而日后喜动。
故而日后名声在外。
陈风可以想象得出,倘若日后一声呼气,这天下响应者当不计其数。
如今这一切似乎都已证明了这一切。
阴后、日后、尤楚红、独孤凤、金灵芝、华真真以及一位神秘日子。
前者六人之中,阴后日后尤楚红可以算得上当之无愧的顶尖高手,即便是陈风也没有把握击败,何况这三人连手呢?
至于独孤凤、金灵芝和陈风关系匪浅,她们若拼命出手,陈风对于他们出手的时候,招式也不能不有所保留。
至于华真真的清风十三式,曼妙无俦,世所罕见。
单单是这六人就已非凡可怕,何况还有一位带着斗笠,垂下面纱的女子。
这个女子的身上没有任何兵刃,不过这个女人的风姿之超卓,气质之高雅并不在日后、阴后之下。
这个人立在日后、阴后、尤楚红身侧,不但一点也不逊色,而且似乎心安理得,显而易见是和日后、阴后这一级别的高手,可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呢?她的武功又如何呢?她施展出来招式的时候,又会出现怎样的情景呢?
陈风实在不知道。
可心中却也非常忌惮。
——对于未知,人往往是最忌惮的。
陈风也不例外。
日后并没有立刻对陈风出手的意思。
也没有催促陈风的意思。
这些时日她对陈风的性情是实在有些了解。
倘若她催促一声,陈风一定二话不说立刻和她们交手。
可这并不符合她的习惯与脾气。
因此她并没有催促陈风。
她可以等陈风自己开口,到时候她们再出手。
她们即将施展出来的大周天绝神阵虽然比不上昔日困住夜帝的阵法,可这套阵法在她们这七人施展出来,威力也绝对非凡,甚至日后也自信无人可以破解她们的阵法。
为了实验,甚至邪王石之轩也都试探过这一阵法,没有法子破解。
陈风望着这位头戴斗笠的女子,拱手施礼:‘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姑娘,呵呵,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样称呼我了,不过我实在喜欢听人这样称呼我,我似乎又已回到了几十年前。”
这人的声音清悦,语气中竟然也带着一种少女的调皮。
一侧的尤楚红望着陈风也忍不住笑了笑。
显而易见她也已证实这个女子的确并非是年轻的小姑娘。
陈风酝酿怎么继续开口。
这位女子又已开口了:“你的这称呼很不错,我很喜欢,因此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你要想好哦。”
这一次她的声音不但俏皮,也带上了一种说不出的娇媚,陈风感觉自己的心都要酥了。
陈风深吸了口气,不假思索开口:“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沉默了一下。
半晌才慢慢道:“你可以称我为谢姑娘,也可以称我为碧玉夫人,但我希望别人称我为谢姑娘,这个称呼已许多年没有人叫了。”
谢姑娘,碧玉夫人。
陈风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