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生灵为兵,百万神魔为将。
独孤小萱说出这一席话的时候,陈风脑海浮现出了一道身影,他也就要脱口而出那个名字,可天地间仿佛充斥着一种无形的力量,阻断了脑海中的记忆。
陈风深吸了口气,望着也已收回思绪的独孤小萱,慢慢道:“根据你的说法苦境与我们这个世界,也是两个天道在执掌,虽然中间存在了一道缝隙,而且我也知道如何前往苦境,可昔日苦境高手柳生剑影曾言这通道极不稳定,而且充斥着一种极其可怕的力量,寻常人难以进入。”
独孤小萱淡淡一笑:“其他人没有法子,我未必就没有法子,我若一点办法也没有,就不会来了,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是不是已经答应助我了。”
“是的。”
独孤小萱面上并没有多少喜悦,而是更多疑惑:“刚才你还非常疑惑,现在又为什么忽然下定决心相助于我呢?”
陈风淡淡道:“人本就是很善变的,或许我贪花好色,是想瞧一瞧你重塑身躯以后的花容月貌,因此想愿意相助你的,这又有什么人知道呢?可如今这一切似乎都已不重要了,是吗?”
独孤小萱点了点头:“是的,如今这一切都已不再重要了。”
独孤小萱没有让陈风继续留下来,也没有随着陈风回到定风居,而是约定好了时间,随即就独自离开了。
夕阳已经西下。
陈风原本就已准备下山,可此时却和阴嫔坐了下来。
夕阳的余晖,或许算得上世上最美妙的风景之一了。
阴嫔靠在陈风的肩膀上,轻声问道:“刚才独孤小萱说话的时候,你似乎响起了什么,但偏偏想不起来?”
“是的。”陈风:“我的脑海中似乎潜藏着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或许已经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而且我也非常好奇。”
阴嫔平静道:“这才是你答应帮主独孤小萱的原因,而不是你说的那样?”
陈风将阴嫔搂得更紧了,微笑道:‘一个能愿意附身令狐冲那种人身上的女人,长相也不会如何,就算长得再好,怎么可能比得上我的阴嫔呢?不过我愿意相助她,也未尝没有偿还独孤星夜人情的原因。’
阴嫔轻轻推了一下陈风的胸口,慢悠悠道:“这些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不过明白接下来你不但要冒险,或许还有一番言语,我可从胡金袖他们口中听说苦境的洛神红尘雪、什么巧天工什么赦天琴箕似乎对你的评价都非同一般。”
陈风笑了笑:“有你在我的身边,我怎么可能想起他的事情呢?”
阴嫔眼睛一亮,望着陈风:“这次难道你准备我带我去?”
“我本来就已经带你来了,当然不可能就此丢下你,何况我并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前往一个地方。”陈风轻轻搂着阴嫔:‘这样实在并不是很有趣的事情。’
阴嫔不说话了。
她对身边这个男人实在有诸多的不满意,可有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这个男人爱上了她,真正的爱上了她,她的一番痴心总算没有白费。
独孤小萱已经下山,可两人言语他却通过一种奇妙的法子听见了。
他跺了跺脚冷笑道:“等这件事情过了,就让你看看本座第一魔女的手段。”
陈风当然不知道有一个人已经暗中嫉恨上了他,而且还是被誉为天元大陆第一魔女的女人。
回到定风居以后,陈风一点也不掩饰,将事情的起末全部都告诉给了黄裳,即便淡定如黄裳也沉默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未尝没有一种天方夜谭的感觉,可这一席话是从陈风口中说出来的,他也当然还是相信的。
“你和独孤小萱约好一个月后,此地往走三十里的三阳山相见?”
陈风点了点头:“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独孤小萱应当是需要在这一个月内和东方不败以及一干人等,准备一些前往苦境的事情,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她似乎并不想让我们知道。”
陈风沉吟了一下又道:“我甚至怀疑她前往苦境,并非仅仅是如她重塑身躯那样简单,她想要寻到的东西,应当对于她甚至对于整个天元大陆来说极其重要,否则以她的性子,应当绝对不允许我如此诸多的冒犯。”
黄裳也点了点头。
如今随着独孤小萱的出现,这件事情的谜题表面上已经有了答案,可仔细思忖这答案之下却越来越暗流涌动。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他们会遇上什么,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这接下来他们会遇上什么,他们也是一点也不清楚的。
最有趣也是最无奈的是,他们现在似乎也只能跟随独孤小萱的步伐往前走,而独孤小萱如今也成为了他们的领路人。
解开谜题的领路人。
不过无论陈风还是黄裳,眼中并没有半点的不悦与不乐意。
黄裳今天的言语极少,他又沉默了半晌,这次慢慢开口道:“看来我们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也不能一直闲着了。”
陈风望着黄裳:“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去见一个人,一个或许算得上是唯一一位可以和独孤求败一较高下的人。”
独孤求败几乎已经算得上被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了。
唯一一位可以和独孤求败一较高下的人。
这人是谁呢?
陈风的脑海中一瞬间已经冒出了两三个名字。
不过他也不用继续思忖下去,因为黄裳已经道出了那个人的来历:“天山童姥、无崖子、李秋水已算得上我们这个世上最顶尖的高手了,他们的武学造诣比起青年最顶尖高手乔峰等人也要高上不止一筹。”
陈风笑了起来:‘但我们要见的人,并不是他们。’
“不是,我们要见的人是是他们的师尊逍遥子。”黄裳缓缓道:“一个早已消失在世人记忆中的传奇人物。”
逍遥子。
陈风没有想到逍遥子这样的老古董居然还活着。
可也不奇怪,这世上无论任何事情的存在,他也不奇怪了——世界已并非是昔日他记忆中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