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世上极其有名的人有不少,可知道夜帝这个名字的人可不少多,夜帝极少在江湖上行走,可知道夜帝的人都知道夜帝这个人的武学修为极其可怕,一身武学修为江湖上少有人可以抗衡。
昔年小李飞刀纵横天下,江湖上下几乎没有任何敌手,可李寻欢在遇上夜帝以后,也不能不佩服夜帝的武学造诣,而且自愧不如。
即便桀骜不驯如大旗门中人对于夜帝也非常尊敬,而如今已经名满江湖的楚留香等人也非常尊敬夜帝。
夜帝这个人自然是极其可怕得。
他不仅仅在武学造诣上可怕,而且在其他个方面都非常可怕,这人是武林之中少有的全才天才。
王万武、白玉京都知道夜帝。
陈风也知道夜帝。
夜帝是碧落赋中人,是足矣和日后抗衡的绝世高手。
陈风有些激动了。
他激动的原因不是因为夜帝是武道的一座许多绝世高手都难以逾越的丰碑,而是因为一个人——阴嫔。
阴嫔曾言朱藻要去强娶她,而且曾言你若不来,我便毁掉这张脸。
而朱藻岂非正是夜帝的儿子?
因此他不能不记得夜帝,不能不记得朱藻。
王万武的神情已经开始郑重甚至肃穆起来了。
他盯着白玉京道:“夜帝也会来?”
白玉京道:“不会。”
“那你为何提到夜帝?”
白玉京道:“朱藻会来,朱藻是夜帝的儿子,因此我不能不提到夜帝,我也不能不给他三分薄面。”
他望着王万武道:“因此我们现在绝对不能动手,至少在这件事结束以前绝对不能动手。”
王万武沉默了,昔年他承受过夜帝的恩情,因此他也不能不给夜帝之子这个面子。
陈风的眼中闪过了一道精芒,但很快精芒求消失了,而取代之则是一闪而过的冷光,冷光也很快消失了。
他瞧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可原随云、风四娘都已经感觉陈风身上的变化,可他们都没有问。
如今白玉京、王万武都已经来了,还有武陵樵、多情公子侯希白、狄青麟、铁开诚、铁中棠、燕南飞以及夜帝之子朱藻,还有七个人没有来。
白玉京、王万武、陈风、原随云、风四娘、寇仲并没有等太长的时间,因为他们只需要等待两个人。
江南第一剑客燕南飞来了。
他来得时间并不比白玉京、王万武晚多少。
准确来说他来得比白玉京、王万武还要早,只不过并没有立刻登上清凉山而已。
玩偶山庄下的时候,他身边还有位姿色平凡的女人,玩偶山庄的时候,他是一个人来得。
除开燕南飞以外,朱藻也来了。
夜帝之子朱藻在武林之中并没有太大的名气,不过他算得上天才。
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在武学造诣之上造诣颇高,不过他并不愿意在江湖上走动,因此在江湖人眼中名气不大,最多也不过算得上是位奇人而已。
这位奇人的架势不小,而且脾气非常古怪。
四位女子抬着一张制作精良的太师椅,可太师椅上却没有人,而朱藻则同四名侍女一样,步行上山。
无论任何人瞧见这一幕都有些惊讶,可这就是朱藻,因为天上地下岂非也只有朱藻才能做出不循常理的事情?
朱藻并不英俊,身上也没有任何才子墨客的气度,无论什么人瞧见朱藻都只会认为朱藻只不过是为财大气粗的土财主而已,而且还是那种见识极浅薄的土财主。
即便是知道朱藻就是夜帝之子的人,也会怀疑这位瞧上去四四方方,满脸暴发户气度的土财主就是风华绝代,冠绝江湖的夜帝之子?
白玉京不愿意相信,王万武也不愿意相信,可白玉京已经站起身,夜帝也已经站起身。
他们虽然不愿意相信,可知道这个朱藻就是他们等待的朱藻,就是夜帝之子,这是件常人难以置信的事,可这本就是事情的答案。
侍女停下了脚步,而朱藻则跨步走进了大厅。
他对着白玉京、王万武点了点头。
他知道白玉京、也知道王万武,而且不能不尊敬白玉京、王万武,即便他的父亲是夜帝,对这两人有恩情,可他也不能不承认,在这两个人面前,他实在没有什么高傲的本钱。
当然若论琴棋书画,即便十个白玉京、王万武他都不畏惧,只可惜这次他并非是来比试琴棋书画的。
朱藻在白玉京、王万武身上扫过,随后掠过燕南飞、寇仲、陈风、原随云以及风四娘,他在风四娘多停顿了两眼。
对于什么江湖好汉,天骄俊杰,他一向没有什么兴致,不过对于佳人却非常有兴致,可他也仅仅只能瞧两眼。
倘若再多鞘一眼,他害怕自己会死在一口剑下。
一口并不锋锐但足矣要他性命的剑。
剑可以杀死人,这个道理无论任何人都应当明白。
朱藻明白,因此他收回了视线。
可他虽然收回了视线,但感觉女人还在打量他。
女人的胆子不小,眼神也明亮锐利,即便在烈阳下,似乎都可以发出刺人的光。
这个女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风四娘。
风四娘一向都是个胆子非常大的人。
她不但仔细打量着朱藻,而且还起身开口道:“你就是朱藻?”
朱藻回过头道:“我就是朱藻。”
他的声音轻柔温和,对于女人,他一向非常客气,这一点多情公子侯希白可以和他相提并论,不过他和侯希白并不是朋友。
风四娘只问了一句就没有开口了。
朱藻原本等待风四娘继续问,可没有想到风四娘不问了,他问:“你是不是就是名满天下的风四娘?”
可风四娘并不回应,似乎已经变成了聋子,听不见朱藻的话一样,朱藻只有叹了口气。
对于一个故意装着听不见他说话的女人,他并非没有法子,可一般的时候,他从来不喜欢用那些法子。
怜香惜玉一向都是他的原则。
朱藻收回视线望着白玉京、王万武道:“我原本至少要提前四天来的,但还是迟了两天,不过这并非是没有代价的,因为你们都不用在等了,客人都已经到齐了。”
言语落地,如惊雷落地。
众人都已经变色了,朱藻依旧云淡风轻,仿佛说了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