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远比毁灭容易的多。
杀李渊已是非常困难了,可在杀掉李渊以后,将异族对于中原的影响与恶化的情况减弱至极致,这才是千难万难。
因此在杀李渊之前,陈风不能不将一切的恶劣影响,减弱到极致,至少中原之地绝对不能存在过多的改变与碰撞,这也是他的底线,也是他施行刺杀李渊计划的最必不可少的条件。
对于刺杀李渊的事情,上官金虹全部都交给陈风一手包办,而且也明白告诉陈风,无论这次刺杀行动成功也好,失败也罢,绝对不可能和金钱帮存在一丁点关系。
陈风相信上官金虹的,这种事情无论任何人都不愿意牵扯到一丁点关系,渔翁之利才是最佳的选择。
陈风杀李渊纯粹是在做苦功夫,准确来说为他人做嫁衣。不过陈风对于这一切都并不太在意,正如公孙兰推断的那样,他只不过是希望这三年之内尽快结束这种分裂的局面。
即便不可能结束分裂的局面,也绝对不能让昔日一统的大隋江山呈现一片散沙,至少是三足鼎立或两方争霸的局面,当然一统是更好了。
至于到底谁统一天下,他并不太在意。
可他付出的代价比任何人都要深的多。
这一次他北上出关,就是不能不去见一个人。
——铁中棠。
铁中棠,二十八。
铁血大旗门的核心弟子,亦是如今铁血大旗门的掌门人。
此人经过连番奇遇,再加上本就天资聪慧,勤奋刻苦,武功已是大成。
此人又豪气干云,从铁胆神侯朱无视哪里明白了铁血大旗门与五福联盟的恩怨情仇以后,力举化解无敷脸门户与铁血大旗门的仇恨,迄今为止成效颇丰。
如今的铁中棠虽然并非铁血大旗门的掌门人,但铁中棠却也已是大旗门当之无愧下一代掌门人,也是如今大旗门内话语权最中的几个人之一,即便是如今大旗门的掌门,一向武断极端云翼也都极其重视铁中棠的建议。
铁中棠关外成名,极少前往中原,可如今他的名气,中原大地不知道的,也已经不知道多少了。
如今的铁血大旗门可以从诸派讨伐的濒危边缘,成就如今这等如日中天的名气,甚至即便是争夺天下枭雄义军,也都不能不正式的存在,任何人都不能不否认铁中棠居功至伟。
公孙兰极少在关外行走,对于大旗门以及铁中棠也只是听说过而已,知道的并不算太多。
可她知道陈风一向谋定而后动,当然不能不知道铁中棠以及大旗门的如今情况。
“据我所知大旗门一直以来都被五福联盟以及碧落赋中风云雷电四大高手的追杀曾经几度都险些覆灭,昔日的大旗门是天下极其有名的大门派,可如今的大旗门却早已不复昔日的威势了。”
陈风当然明白公孙兰的意思。
他沉吟了一下,才继续开口道:“你所说的不过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这两年大旗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应当都要从大旗门掌门云翼的长子云铿和寒枫堡堡主之女相恋说起,大旗门掌门云翼当然是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去仇人之女,最终决定处死云铿,但最终被铁中棠相救!”
“随后铁中棠机缘巧合之下和五福联盟的军师落日牧场场主司徒笑相遇,最终逢场作戏,成为了师徒,随后渐渐明白了昔年事情的来龙去脉,准备化解这场危机,据传这其中甚至碧落赋中长春岛的日后也曾出手,才有了大旗门如今的局面。”
长春岛、日后。
公孙兰对于大旗门的事情已不太了解,不过对于长春岛、日后却也还是记得。
日后在江湖上的名气威信,虽然比不上神水宫的水母阴姬,可也是极其厉害,极其有威信的女性高手,而且长春岛与神水宫基本想通,都是护佑那些被男子抛弃的女子而成立的。
据传日后昔年似乎就是被大旗门的掌门人云翼抛弃,至于是不是,那就已没有人知道,不过毕竟长春岛众人在上长春岛以前的事迹,倘若不是她们自己提起,其他人是很难可以知道的。
可即便如此,公孙兰对于铁中棠以及如今的铁血大旗门,也不能不刮目相看了。
陈风沉吟了一下,继续慢慢道:“倘若有几乎,我还希望可以联系一下飞马牧场,再加上联营镖局。”
飞马牧场,天下最大的牧场,也是世上军阀都极其眼馋,但没有任何人敢逾越雷池一步的肥肉,公孙兰当然也是知道的。
至于联营镖局,公孙兰也不能不知道。
所谓的联营镖局就是以辽东大侠百里长青辽东镖局、神拳小诸葛邓定侯的镇远镖局、‘福星高照’归东景的振威镖局以及玉豹姜新的威群镖局,再加上中原镖局第一高手乾坤比西门胜这五人四大镖局组成的联营镖局。
这股势力,甚至比河朔关东到中原这条线路上的大镖局的名气还要响亮。
关外上下,但凡瞧见联营镖局的开花五犬旗,黑道上下的朋友都只能头疼,而不敢有任何动作。
公孙兰当然是不能不明白这些人在关东一带的分量的,想要联系好这些人,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绝对不是倚靠言语就能说服的了的。
公孙兰已经感觉这些事情本就是极其困难了。
可她没有想到陈风又开口到了一句:“倘若在这路上遇上了罗刹教教主练霓裳,那就更有趣了。”
公孙兰一向很沉得住气,可已经有些忍不住开口了:“你不认为自己似乎太贪心了一些吗?”
陈风淡淡一笑:“我当然明白,可有时候我偏偏不能不贪心一些,也不能不想得多一些,因为多想一些,总比少想一些要好得多。”
他已经举起酒杯,慢慢饮酒。
公孙兰望着陈风,重重叹了口气:“看来你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紧张,我真是非常好奇,即便面对生死的时候,你都可以安之若素,为何这次竟然如此紧张呢?”
陈风淡淡一笑。
他不说话,他不愿意欺骗公孙兰。
因此他闭嘴不开口。
——这次他的确比任何一次都要紧张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