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的时间遇上了错误的人。
用这句话形容鲁妙子、祝玉妍或许才是最贴切的言辞。
如果鲁妙子在石之轩之前遇上了祝玉妍,或许鲁妙子根本没有遇上商清雅,或许鲁妙子从来没有和祝玉妍、商清雅遇上过,那或许鲁妙子永远都是那以有限之生命,追寻无限之知识的逍遥于世外的高人贤者。
只可惜遇见缘分这种东西,没有任何人能真正能弄得清楚,就算有人可以弄清楚,但也不可能避免。
因此鲁妙子遇上了祝玉妍,而鲁妙子在遇上祝玉妍以前,又已遇上了商清雅。
鲁妙子、商清雅、祝玉妍三人终于已经见面。
他们的相见足足晚了二十年。
这一刻,世上的一切人都已经是赘余,除开他们自己以外,一切的人事物都已被他们排除开外了。
事实上他们相见第一时间,他们就已经走了。
他们走得只不过比陈风、公孙兰晚一步而已,商雄、欧阳希夷并不介意祝玉妍、鲁妙子的恩怨死活,他们只在乎他们最心痛而商清雅,可商清雅也已经随着祝玉妍、鲁妙子走了,临走前只不过对鲁妙子投了个非常安心的笑容。
商雄、欧阳希夷的心似乎也已经安定了下来。
在欧阳希夷、王万武以及李寻~欢三人的主持之下,商雄七十五岁的寿宴,又已步入了极其喜庆,极其欢快的景象。
似乎刚才根本就没有出现祝玉妍、鲁妙子这两人,似乎白小楼、练霓裳本就是来为商雄庆祝的客人。
白小楼有些好奇瞥了一眼身侧这位姿色智慧都不下于祝玉妍的聪慧女子,有些忍不住开口了:“昨日你和陈风说了什么?”
练霓裳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端着一杯酒的她,看上去没有半点女儿娇~羞,反而带着一种西北男儿的粗狂与大气:“我可以不回答你这个问题吗?”
白小楼愣了一下,随即耸了耸肩:“至少你不回答我这个问题,我是绝对不会对你出手的,而且也没有法子用其他的方式逼迫你。”
练霓裳点了点头:“我想也是,因此你就将他当成秘密吧。”
白小楼张了张嘴,不过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了。
——秘密当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练霓裳转身望着大堂外芬芳的鲜花,慢慢道:“魔门分裂为罗刹教、五行魔宫以及中土魔门后百年,终于再一次统一融合了,而阴后就是魔门之主。”
——魔主。
魔门弟子不可数计。
且不说势力最大的中土魔门,就算是罗刹教、五行魔宫,手下门人弟子以及掌控的地盘都已经不可数计。
但凡成为魔门之主,那等同于将财富权力这些东西全部都已经掌控在手上了。
——这天底下比得上魔门之主的人,似乎也就只有高高在上的天子而已,可即便是天子,又如何能有魔门之主这样大的威信与权势呢?
至少魔门之主基本上可以任意妄为。
公孙兰不太明白。
她相信陈风一定已经明白了不少。
她甚至认为陈风已经彻底明白了,否则陈风也不会在刚才的时候做出那样的主动。
四周已经没有任何闲杂人等了,只有她们两人。
公孙兰挽住陈风的胳膊,拖住了陈风的身躯。
陈风原本在慢慢走着,可也已经不能不停下。
他转身望着亲密挽住自己胳膊的公孙兰,盯着公孙兰那如桃花般泛着淡红色的面庞:“倘若那些死在【女屠户】,【桃花蜂】、【五毒娘子】、【**婆婆】、【熊姥姥】手中的怨恨厉鬼,瞧见你这种模样,也都会认为自己是死得其所的,有生之年可以将性命交在这样可爱美丽的女人手中,这恐怕是世上大部分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公孙兰呆了一下,随即笑容更甜了,不过也搂着陈风的胳膊更紧了,这一刻无论任何人都难以看得出前一刻这两人还在唇枪舌剑,彼此讽刺,如今的他们比任何情侣,看上去还像情侣。
唯一的缺点就只是作为男人的陈风,论及容貌实在配不上身侧国色天香的公孙兰。
公孙兰笑靥如花,眼中都已含着陈风都已经开始冲动的春意,以一种极其柔~软温和的声音娇~声道:“难怪阴嫔说你若说起情话来,那就是天底下最油嘴滑舌的男人,如今看来阴嫔说得果真是实话,恐怕或许阴嫔、胡金袖、唐门二小姐唐婉、冰山美人冷血妃子梅吟雪甚至一向潇洒的风四娘都是你用甜言蜜语哄骗到手的。”
陈风笑了笑,也搂住了公孙兰的腰肢,他们看上去也显得更加亲密了。
“说实话我认识的国色天香女子实在不少,你为什么仅仅将阴嫔、胡金袖、唐婉、梅吟雪、风四娘呢?你为什么不将自己算在其中呢?”陈风:“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比起他们还要复杂还要亲密吗?”
公孙兰嫣然一笑,并没有因陈风的忽然亲密行为而退步,反而甜甜望着陈风,说了一句令陈风不能不沮丧的话:“我们的关系实在已经非常亲密的,我们的关系甚至应当可能比起风四娘、胡金袖都要亲密得多,但我还没有被你哄骗到床上,因此我当然不能将自己算在其中了。”
陈风苦笑望着公孙兰:“难道阴嫔、胡金袖、唐婉、梅吟雪以及风四娘,都已经被我哄上床了?”
公孙兰偏着头思忖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至少阴嫔、胡金袖、梅吟雪、风四娘都应当已经被你哄上床了,至于唐门那位才女唐婉?呵呵,倘若不是公子羽已经认定你已是他的妹夫,又如何能出手帮你呢?”
陈风眼中闪过了一抹诧异。
公孙兰一眼就已看穿了陈风的心思,也不隐藏:“我知道的事情远远比你预料的要多,我若说我认识帝王谷谷主萧王孙,你相不相信?”
陈风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
公孙兰又笑眯眯道:“倘若我说我是萧王孙第一个女儿你相不相信?”
陈风还是张嘴,可这次张嘴以后,竟然什么都已说不出口。
公孙兰一脸明媚,眼中带着一种愉快笑意,慢慢道:“我一直都害怕和你呆在一起,因为我也害怕自己那一天会和胡金袖她们一样,也被你哄上床。”
她已轻轻抚搂着陈风的腰,慢慢道:“而到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我不会胡金袖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