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皓这无赖式的打发,顿时让后金主将蒙恬,如同吃了一万只死苍蝇一般,恶心的不行,整张脸阴沉的可怕。
相比较还算淡定的蒙恬,皇太极可就有些怒不可遏了,他观望着广宁城下的战场,调教大骂,将大明的历代皇帝,是问候了个遍。
即便如此,皇太极依然觉得,心中怒气难以消除。
朱皓是不知道后金大营的情况,他是依然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广宁城中的兵马。
只要朱皓发现,城下后金的兵马有异动,他就命令出城打一下,随后便下令回城。
朱皓每次出城的兵马,不过万余人,但是每次这些兵马出城,城中都会出现震天的喊杀声。
这就让蒙恬,想要减少城下的兵马都不敢,因为他并不清楚,朱皓城中的兵马虚实,他怕贸然减少兵马,反而被朱皓吃掉城下的兵马。
这广宁城中的喊杀声,其实是广宁大火一战后,广宁城中的数万伤残兵马,这些人马其实此刻并没有什么战斗力。
不过这些兵马,此刻让朱皓,用来做疑兵之计,却恰到好处。
就在朱皓牵制,后金的五万兵马的时候,正面战场高顺指挥的陷阵营,也与后金兵马的进行了交锋。
面对数倍于己方的后金兵马杀来,高顺脸上如常,眼神之中充满了蔑视之色,他并非瞧不起后金兵马,而是对他手下的陷阵营,拥有充足的信心。
高顺见后金兵马不足五里的时候,便高声喝道:
“立顿,举枪,弓弩手仰射!”
陷阵营这一万多士卒,听着高顺的命令,高声喊着:
“陷阵之至有死无生!”
随后便见到漫天箭雨,落在冲锋的后金兵马人群当中,溅起层层血花,身为前军先锋官的林冲,连忙命令后金兵马分散,主意躲避。
不过林冲这个降将,本来在后金军中,就没有什么威信,此刻同伴的死亡,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刺激着后金兵马的敏感神经。
他们骨子之中的凶悍之气,彻底被激发出来,因此他们根本就不管林冲喊什么,他们疯狂的驾驭着胯下战马,疯狂的想着明军冲去。
他们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将这些明军撕成碎片,不过当他们冲到陷阵营,前方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属于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陷阵营的巨大盾牌,不但阻挡了前排后金骑兵的冲锋,还导致后怕骑兵,因为停不住速度,与前排连环追尾。
这让很多骑兵掉下马来,被同伴马匹践踏而亡,这慌乱的情况,让后金兵马顿时大乱,人喊马鸣之声不绝于耳。
后金阵营中的这种自我混乱,让他们的士气锐减,可这也仅仅只是个开始。
随着高顺的指挥,后排长枪兵,一刺一拉,便带走至少一个后金骑兵的性命。
后金兵马见到同伴在身旁的惨死,让他们愤怒异常,疯狂的攻击着,陷阵营的前排盾兵。
可陷阵营前排厚实的盾牌,将他们的攻击,全部隔绝在了外面。
即便偶尔有缝隙,让后金的兵马,攻击到里面的陷阵营士卒,后金骑兵手中的兵器,在失去了马匹冲锋的助力后,也很难刺穿,陷阵营士卒身上的重铠。
这让后金的骑兵们,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些草原狼,瞬间就变成了待宰的羔羊,这让后金骑兵的士气,瞬间便降到了冰点。
与此同时,朱皓在完全牵制住城下兵马,不敢轻举妄动后,便下令让城中天启步枪手,全部从广宁的北城门出城。
迂回到正面战场,假装成伏兵,对后金兵马进行射击,这些突然出现的天启步枪手,顿时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些天启步枪手的出现,只是一轮射击,便让后金兵马,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后逃跑。
没有人可以淡然生死,这些看似凶狠的草原骑兵也是如此。
在他们发现,他们无法给敌人,带来一丝一毫的伤害,只能被屠杀的时候,他们内心的恐惧便被无限的放大,而这种恐惧激发了,人求生的本能。
这便是后金兵马数倍于明军,却一触即溃的根本原因。
这一番大战,后金兵马再次留下了一万余具尸体,以失败告终。
虽然这次战斗,后金兵马的损失并未伤及元气,可却摧毁了他们,战胜敌人的信心。
随着后金兵马撤退之后,后金大营之中,便接连出现了,大量的士卒逃亡事件。
后金主将蒙恬,为了制止这种情况,短短几天时间,便斩杀逃兵近千人,这让整个后金大营,一下子便充斥在,一种对明军和军法的双重畏惧之中。
蒙恬此举,虽然有效地制止士卒逃亡,可他心中也明白现在士气已经失,虽有近十万兵马,却无力再战了。
相比蒙恬的冷静,皇太极却再也淡定不下来了,他愤怒地对着蒙恬咆哮道:
“你不是跟本贝勒说,广宁防线兵马不足,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两战两败,这就是你对本贝勒的忠心吗?”
“蒙恬,本贝勒自诩对你不错,食同桌,睡同寝,你就是这么对待本贝勒的吗?”
“你莫不是贪图荣华富贵,预献本贝勒首级给朱由检小儿?”
皇太极愤怒地吼着,随后神色有些黯然地说道:
“蒙恬,如果你真有此心,本贝勒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可以成全你!”
“不必你亲自动手,本贝勒自己来!”
皇太极说着话,眼中挤出两滴泪水,抽出腰间佩剑,便要自戕。
蒙恬见状,连忙跪在地上,哭诉道:
“贝勒爷,你这话是从何而来啊!”
“贝勒爷对蒙恬恩同再造,蒙恬岂敢有二心啊!”
“如果贝勒爷不相信蒙恬,今日蒙恬以蒙恬之血,来明蒙恬志!”
蒙恬说着也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便要自戕。
皇太极见状,一只手放在身后,暗暗的摆摆手,大帐之外,数百名埋伏在大帐之外,皇太极的亲随刀斧手,缓缓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