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虞城:“……?”
他愣了一下,而后又很快回神,“没事,去找人收拾一个出来不就行了,再说付艺璇那房间不也是空着的吗?”
“她……她今晚要回来,”付奶奶眼睛到处乱瞄,就是不肯直视付虞城,“再说这方寸点别墅,哪还有空屋子啊,另外一间已经被我堆杂物了。”
付奶奶越说越觉得底气足了,连胸膛都挺了起来。
许攸攸惊了,“晚上要住这吗?我没带洗漱的东西。”
“奶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留你们聊聊天,再说攸攸你明天就要走了……”
许攸攸一口答应,“没事的奶奶,我一晚上不洗漱也没什么问题。”
见她俩商量好了,付虞城这才开口,“嗯,那我去叫人收拾一下房间。”
“你别去!佣人们……都被我叫回家了。”付奶奶急得跺脚,这个乖孙子怎么就是不知道争取啊?争取!
“奶奶您别着急,我打地铺就成。”许攸攸看这个可爱的老人家急得团团转,连忙出声安慰。
“这怎么行?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打地铺呢?”付虞城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的要求。
“对对对,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姑娘打地铺呢?不如你们俩同住……”付奶奶刚说到一半,付虞城的声音就和她同时传了过来。
“不如你趁现在赶紧去那个杂物间收拾收拾,晚上还能睡个安稳觉。”
许攸攸:“……付虞城你认真的吗?”她,一个天真烂漫的花季少女!半夜去收拾屋子?
这种时候他难道不应该发挥你的绅士礼仪,把那个房间让给自己吗?
付奶奶:“……呵呵:)”
这是什么菜鸡孙子?带不动带不动。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付虞城和刚把礼物拿下楼的付爷爷一起,给许攸攸收拾屋子。
当然许攸攸也是拒绝过的,毕竟付虞城先不说,让付爷爷一个老人家给她打扫房子,她实在是过意不去。
但是,付奶奶说这只是给付爷爷强身健体,并且不容拒绝地将许攸攸拉坐在楼下谈心。
“攸攸平时喜欢吃什么呀?明天奶奶给你做。”
“我什么都吃,奶奶您随意就好了。”
“哎呀,说起这个做菜呀,我们家虞城也喜欢做菜,你吃过他做的菜吗?”
“看不出来他会这么贤惠,我还真没吃过呢。”
“哎呀,太好了,明天你们放学叫他给你露一手。我这个人啊,年龄大了,唯一的心愿呢,就是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家孙子也有一个孩子傍身。”
“哈哈哈……奶奶您就放心吧,一定会的。”见付奶奶有意无意的朝自己这边瞥,许攸攸一激灵。
这是在暗示她吧?是吧?是吧?她没想错吧?
付奶奶闻言,叹了口气,“可惜了,我这把老身子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许攸攸看着老人家沮丧的神色,有些心酸,“怎么会呢?您别说傻话,像您这么好的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益寿延年的。”
付奶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摸了摸安静时毛茸茸的头发,一脸笑意,“你这小丫头嘴倒是挺甜的,难怪你付爷爷这么喜欢你。”
也许是许久没人陪着聊天,付奶奶那天晚上和许攸攸谈了很多。
有说起付虞城父亲和母亲相识那会的趣事,也有说起付虞城小时候的趣事。
等爷孙俩灰头土脸地从楼上下来时,许攸攸已经快要被付奶奶拉着去拜把子了。
好在两人及时阻止了付奶奶。
洗漱过后,临睡前,付虞城本来打算直接领着许攸攸去楼上认房间的,结果楼梯还没上到一半,许攸攸就又被付奶奶叫了下去。
“老头子,你去看着虞城挑房间,之后弄好了告诉我们一声就行,我和攸攸还有话要讲。”
就这样,临睡前许攸攸又被老太太拖着聊了一个多小时才被重新放到楼上。
“奶奶,我今晚应该在哪个房间啊?”许攸攸看着眼前一排一模一样的房间门,有些发愁。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许攸攸看见付奶奶听见自己叫她时,好像笑了一下。
但是等许攸攸再回过神时那抹奇怪的笑容又不见了。
“咳咳……就走廊尽头那两间房间,哪间没上锁你就去哪间吧。”
“哦……好,那就谢谢奶奶了。”
应该是自己看错了。
许攸攸不疑有他,在付奶奶愈发慈祥的笑容下,打开了没上锁的房间,走了进去。
“攸攸,”付奶奶突然走到门口,叫了她一声,“早点休息,别在床上玩手机。”
“嗯嗯,奶奶你放心吧。”许攸攸说着便准备去开灯,门口的付奶奶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门。
“……?whathappen?”许攸攸打开了灯,静静地扫了眼被关上的门。
房间被一条绿色的帷幔分隔成两半,一边是书房,另一边才是卧室。屋子里有些闷,她绕过书桌去开窗。
和付奶奶偷偷尝了一点葡萄酒,许攸攸站在窗边一直等到脸上的热意散去,这才去关灯,摸索着拨开帷幔进了卧室。
“大床啊,我来啦”大概有三米长和宽的大床,在月色中隐约的显现着轮廓,许攸攸地飞奔着跑去,然后毫不犹豫地朝床上扑过去。
“噗……”这是许攸攸吐血的声音。
“噗……”这是付虞城被重物挤压之后发出的吐血声。
许攸攸十分确定,她压到了一坨不明物体,而且这个不明物体还有些硌人。
不过很快,她就被床上这坨不明物体连人带被子掀翻在地。
“谁?!”付虞城从床上翻坐起来,一身黑色的居家服称的他整个人更加白皙。
他朝许攸攸走了过来,纤细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勾起被子一角,无比平常的动作生生被他做出一种高贵感来。
他清冷的眉眼中带着几分警惕,却在目光触及许攸攸的脸后,全部转变为了惊讶。
付虞城盯着被子下面许攸攸愣了几秒,而后才低低地咒了句脏话。
“你来我房间做什么?”他抱着双手手臂,精致的眉眼微微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