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许攸攸就震惊了。
许攸攸:“……?”
不是,这发展节奏,再这么整下去,怕是要被马赛克吧?
没过一会儿,那少年就从浴室出来了。
奇怪的是她都能看清几颗水珠从他的发梢滴落了,却依旧无法看清他的脸,只隐隐约约知道来人身形修长挺拔。
他一脸热情地朝许攸攸招手,“快来呀,来洗澡。”
许攸攸双手环胸,涩涩发抖,尖叫声如公鸡打鸣一般,“你要对我干什么?!”
等等,这语气里莫名的期待是怎么回事?
“大惊小怪的干嘛?大家都是兄弟,怎么还跟个娘们似的。”
……兄弟?
许攸攸不可置信地往裤兜里一掏。
还好,没多东西。
许攸攸发出放心的叹慰。
“许攸攸,你在干什么?”
听道头顶传来的声音,她抬头,终于看清了少年的脸。
是付虞城。
她的手正被他抓着,而付虞城的表情非常的严肃。
“大白天的,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嗯?白天?她就确认个性别的时间,就白天了?
梦里的时间都是这么快的吗?
她抬头看着付虞城,突然就明白了。
“啊,原来是跳梦了。”
许攸攸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抬眼看向付虞城。
梦里的人……应该打不过她吧。
没事,她就可劲作死吧,大不了就从梦里醒过来呗。
于是许攸攸朝付虞城露出了一个温柔又不失婊气的笑容,“付虞城,我tm……”
“……?”她的话才说到一半,声音还没来得及变得凶狠,就被付虞城用手贴在她的额头上。
他看着许攸攸,疑惑道,“没发烧啊?许攸攸,你吃错药了?”
等等,这冰凉的触感怎么这么真实?
我不是在做梦吗?
想着想着,许攸攸忽然伸手,在付虞城毫无防备看着她时,抽了他一大耳刮子。
好在付虞城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不然可能脸都被打歪。
“你今天早上怎么回事?”
“我……我就是想看看……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付虞城十分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那你打你自己呀。”
“打我自己那不得疼死啊,你当我傻呀。”
许攸攸的语气极其的理直气壮,让付虞城深呼吸了好一阵,才终于忍下打她的冲动。
“现在呢?确定了吗?”他冷着一张脸,阴测测的看着她。
“好像……是真的……吧。”许攸攸干笑。
“好像?”
付虞城低下头,手猝不及防地捏住了许攸攸脸上的肉,稍稍用力,就捏的她嗷嗷大叫。
“不不不,是一定。”许攸攸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连忙双手合十向他讨饶,“付虞城,你行行好,我知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嗤。”付虞城轻笑了一声,揪着她的脸把她从床上提了起来。
许攸攸拍开他的手望向窗外,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于是最后付虞城毫无悬念地迟到了。
身为一个大公司的领头人,怎么可以做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迟到行为?!
经常不去上班的许攸攸如是想。
其实最大的问题就出在他们被锁了,而锁住他们的付爷爷和付奶奶,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的原因,完全忘记了这两个昨晚被他们锁在一间房里的人。
许攸攸和付虞城在门内绝望的把门敲得震天响,前前后后一共忙活了二十多分钟,然后才想起他们还有手机这个东西。
当两人沧桑的从屋内被放出去时,付奶奶毫无歉意的朝他们笑了笑,“乖宝贝儿们,奶奶错了,下次还敢。”
许攸攸:“……”
付虞城:“……”
付奶奶自动忽略了两人脸上幽怨的神情,苍老的手慢慢抚上许攸攸的脸,“哎哟,瞧瞧你们这些小可怜,黑眼圈都长到鼻子这儿了,昨晚没少忙活吧?”
付虞城:“……?”
许攸攸:“……?”
不要开车,不要开车!
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
两人要走了。
付家老宅里三米的大床太舒服了,许攸攸很快乐,她甚至不想去参加节目了,想请求付虞城再待上一天,结果那厮二话不说,扭了扭双手就要上来暴力教育。
“我警告你,你不要再过来了哦,再过来我就砍死你。”
付虞城无视许攸攸的警告,面无表情地拍开她乱动的双手。
“啊,我手折了!”
“我靠,腿也断了!”
“哎呀,脖子好痛!”
“付虞城!你好狠的心”
没有得到回应,许攸攸安静了那么一点点。
只是没等她安静一会,许攸攸又憋不住了,傻笑着说:“不过我这么骂你,你肚子里竟然没有气吗?。”
付虞城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接她的茬。
许攸攸又自言自语,“也对,如果你肚子里有气不就该放屁了么。”
付虞城:“……闭嘴”
许攸攸再次乖乖地在唇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付虞城的车开着没几分钟,居然在一条平平无奇的小路上爆胎了。
许攸攸十分兴奋,揪着他就准备带他做一次地铁。
不是说了吗?如果一个人历经繁华,那就带他上烧烤摊。
刚上车的时候,许攸攸还有些兴奋,瘫在座位上下挥动着自己的手臂,惹得过路的行人纷纷朝他这看来。
付虞城觉得她有些丢脸,问她在干什么?
许攸攸:“感觉自己现在像一只蝴蝶。”
“你信不信我让你成为一只断翅的蝴蝶。”
许攸攸立刻不敢动了。
害。
真是个无趣的人。
很快许攸攸就后悔了她的决定。
坐地铁从城郊到市中心,居然要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站起来透会气的功夫,两三岁的小孩,泼皮的像个猴,穿着鞋子在许攸攸的座位上跳舞,留下一深一浅的灰色脚印。
偏偏孩子他妈跟个智障一样笑呵呵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许攸攸刚开始还温柔地叫了那个孩子几声,但依旧无济于事。
于是她把小孩从座位上拎下来,任由他乱哭乱叫,将他放在了地上。
“哎哎哎,小姑娘,他和你闹着玩呢,你怎么这么不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