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生前面具体说了什么她都不太记得了,就记得后面对方安慰自己:
“许姐姐,我看到那些消息了。虽然你用人格分裂来搪塞我,但我还是想最后帮你一次,就当是和你口中的第一人格告别吧。
“我相信你。”
“你不会做这些的。”
“许姐姐,你不要怕,等我,我一定会找到证据带你出来的。”
许攸攸感动的差点给他跪下磕个头。
555弟弟你太好了,是我不配。
两人正说着,突然被门口传来的争执声吸引,齐齐回过头去。
之间一个老人家哆哆嗦嗦地打开他们这个房间的门,然后又被身后的力量拉了回去,然后又打开门,又被拉回去。
闫宇阳(四号):“……”
许攸攸:“……”
最后还是闫宇阳(四号)先叫了对方一句“外公”,结束了这场拉锯。
“这就是你看上的那个女人?”老爷子走进来,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方的人,会是什么正经人?我不同意!”
场景到位,情绪到位,许攸攸感觉上来了,情不自禁站起身来,“是是是,我也觉得不太合适。老先生,这样,给我一百万,我主动退出,您看怎么样?”
闫宇阳(四号):“……?”
闫宇阳(四号)爷爷:“……!”岂有此理!
等众人谴责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许攸攸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既然大错已经酿成,她稳了稳心神,寻思着一个老人家大概也不会和她一个花季少女计较,结果下一秒,许攸攸就被这个老人的保镖,微笑着,在闫宇阳(四号)震惊的眼神中被丢出了门外。
不是,这房间是用来给被关的人和来探监的亲属见面的,你们把她这个主人翁扔出来这是个什么意思?
门外还站着几个保安,尽管他们目不斜视,但许攸攸还是觉得十分丢人,灰溜溜的从地上爬起来和那些大哥站成了一排。
闫宇阳(四号)爷爷还特意走出来问了她一句:“还活着吗?”
宁听听,这是人话吗?
许攸攸没好气:“i’mfine,thanks。”
闫宇阳(四号)爷爷没接她这茬,点了点头,“还能说话,看来是还活着了。你在这待着,我先和这个不孝孙聊聊。”
说完退回了屋里不再理会许攸攸。
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啊。
许攸攸站在门口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还没等她内心为自己配出些文艺台词来,就听见屋里有人叫她。
“许攸攸,进来了。”
这语气怎么跟叫狗似的?
人啊,真是越活越狼狈了。
许攸攸愤懑:“来了来了。”
进去以后,她就和那位坐在椅子上的老爷子干瞪眼。
她内心慌的一批,生怕老爷子甩手就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然后她的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转了个圈后重重摔在地上,然后她趴在地上虚弱的咳出一口血,然后当场伤亡……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
闫宇阳(四号)爷爷看着许攸攸摇头晃脑的样子,嫌弃的“啧”了一声。
有保镖拎着开水壶上来给许攸攸倒了杯热水,暖洋洋的。
热气腾腾的玻璃杯被她捧在手上取暖,她朝杯面氤氲的白雾吹了几口气,然后才凑近杯子边缘,轻轻的啄了一口。
暖暖的场瞬间流遍全身,让许攸攸舒服地叹了口气。
闫宇阳(四号)爷爷看着她的动作皱眉,再次和闫宇阳(四号)控诉,“你半夜折腾到这就为看这种人?你看看她这种喝水的姿势会是个正经人家的吗。”
“噗……”
话音刚落,许攸攸一口好茶全部喷了出来。
不是,这位老人家是不是对正经人有什么执念?
再说她喝杯水怎么就不正经了?
老爷子依旧冷冰冰的,“嗯,还会对着人喷水,从我进门到现在她也没有尊称我一声,文明礼貌她是一个都不沾边,所以我不会同意你找这种人当女朋友。”
许攸攸深以为然。
只要是能让闫宇阳(四号)死心的人,就是她的朋友。
在认为她不是四号女朋友这一点上,许攸攸和闫宇阳都是英雄所见略同的。
“外公!你别瞎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许攸攸附和着闫宇阳(四号)点头。
“你看她有才吗?有相貌吗?会弹琴吗?就她还妄想做我女朋友?”
许攸攸:???
过分了啊,小老弟。
就算你是为了和我撇清关系,也不要人身攻击嘛。
“她不会成为闫家的人,所以之后你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去找人针对她。
我今天晚上过来找她,就是为了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我绝对不会和一个有污点的女人在一起。”
等等。
原谅许攸攸自作多情,但是闫宇阳(四号)这话……怎么听起来,还是为她?
闫宇阳(四号)外公眯起眼睛,目光中带着审视,“是吗?”
闫宇阳(四号)点头,没再往许攸攸这边看,“是,外公,现在我要说的话也和她说清楚了,我们走吧。”
“最好是这样!”闫宇阳(四号)外公气哼哼地让他扶着自己,带着一行人走出了房间。
许攸攸又被带回了之前的房间。
让她难过的是之前差点被她数羊逼疯的那个大兄弟居然已经走了。
大冷天的,这屋子里就只有她许攸攸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呆在这,未免也太过凄惨了吧?
后面那段时间里,天气温度降得厉害,她整个人在长椅上蜷成一团,缩在发抖。
付虞城处理好重新回来接许攸攸的时候,已经快要六点了。
见她紧皱着眉头睡着了,他朝许攸攸额头上一探,顿觉温度烫得惊人。
“这是烧了多久了?你没张嘴吗?不会开口叫下人?”
他将许攸攸从被子里拎了起来,将她身体扶正,然后自己朝下一蹲,便把她背了起来,朝门口急急地跑去。
“给她外用些退烧的药,找个人去开车,快点!许攸攸好像发高烧了。”
他旁边的助理连忙向局里人询问,刚把药贴好,车就到门口了,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将她送到了医院。
等许攸攸的烧退下来,天还没有大亮。
楼道里黑漆漆的,她下床找厕所,正准备跺脚,弄亮声控灯,就被拐角处站着的人弄的一激灵。
“握草什么玩意?”
许攸攸被吓的一激灵,顿时觉得自己一脚踏进了棺材。
话音刚落,脑袋上就挨了一掌。
“付……付虞城?”许攸攸仰首,盯着来人看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叫出了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