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了目标,总比没有目标,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好。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关于如何派人出手,到四处安静的地点搜查的事情。
也好在是现在两人的身份便利,一个有钱,一个有权有势,所以想要安排人手的话,并不麻烦。
为了更方便明天的搜查行动,许攸攸今晚便在付虞城家客房里住下了。
而且少了每晚回家时系统的逼逼叨叨,许攸攸觉得轻松了许多。
忙活了一晚上,总算是有了收获,终于不用再毫无头绪地焦虑不安了。
许攸攸洗漱结束后,回了付虞城为她准备的房间中,做了来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好梦。
梦到的是一个婚礼现场。
梦里有捧花,有白色婚纱,有玫瑰,诗酒,以及大片大片的绿色草地。
许攸攸猜测这大概是一场在户外举行的婚礼。
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到了新娘的准备室来了。
虽然她并看不清新娘的脸,却能从对方的举止之间感受出她的焦虑来。
焦虑?
许攸攸看着对方紧紧搅在一起的手指,觉得这种情绪有些不合时宜。
还没等她多想,房间里的新娘突然抬起头,朝许攸攸这边看了过来,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
“攸攸?你总算是过来了。”
对方松了一口气,高高地伸着双手,做出一副拥抱的姿势朝她走过来了。
许攸攸有些惊讶。
倒也不是因为对方和自己关系亲密什么的,而是因为她有些惊讶于对方可以看到自己。
毕竟许攸攸一开始做梦的时候,在婚礼准备的现场逛了好大一圈,结果都没有什么人理她。
她甚至还跑上去提问了,但是对方都置若罔闻。
导致许攸攸一直以为自己今天在梦境里出现的形势,只是一个旁观者,并没有能力参与其中。
“攸攸,你在想什么?”
对面的那个看不清脸的新娘又开始说话了,还掐了她胳膊一下。
许攸攸抬头,发现这次自己可以看清对方的脸了。
她正在朝自己微笑。
妹子,你是怎么一边做出这种温柔可人的表情,一边又面不改色地掐着她的?
许攸攸深深郁猝。
好在她现在是在梦境里,对于这些痛觉的感知并没有什么敏感的地方。
“没、没什么。”
许攸攸磕磕巴巴地答了她一句,然后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一面漂亮的镜子被镶了金边置于梳妆台上,这个妹子一袭婚纱落地,身后是一张红色的写着“囍”字的大床。
新娘身后还有几个妹子,此刻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己,“许攸攸,你再来晚一点,婚礼都要开始。”
“抱歉抱歉。”
许攸攸心不在焉地道了个歉,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居然带着一副手套。
手套不是冬天里厚得惊为人天用来保暖的那种,而是新娘穿婚纱的时候,会为了配上的白纱做出来的手套。
长度大概到自己手肘这里。
许攸攸看了看眼前的正牌新娘,又看了看自己,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不是那种古早的狗血替嫁剧情吧?
救命!
她可不喜欢这个剧本昂。
不想还好,这么一想,对方就像是为了顺着她想法来一般,真就干脆利索地把自己身上的婚纱脱了下来,让许攸攸穿上。
许攸攸有些不明所以,任人摆布间,新娘的手刚碰到她的胳膊,面前的场景突然又翻了新。
许攸攸还没有从刚刚换婚纱的事情中缓过劲来。
一回神,发现自己已然到了方才看见的婚礼现场,而自己,正是那个婚礼的新娘。
对面的新郎许攸攸大概也是认识的,但却又觉得有些陌生,不知道心底的熟悉感到底是对着场景的,还是对自己对面的新郎的。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她和这位新郎在众人的起哄声和掌声中交换戒指。
许攸攸似乎从对面那人的脸上感受到了笑意,于是自己便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
“新郎,你愿意陪着你身边这位新娘,不论富贵或贫穷,不论健康或疾病,你都愿意陪她一起走完这余生剩下的路吗?”
“我愿意。”
新郎低沉醇厚的声音传入她耳中,许攸攸这才幡然醒悟。
她终于知道为何觉得对方如此熟悉了,这声音,分明就是付虞城的。
只是,付虞城和她何时举行过婚礼?
付虞城为何对她只字未提?
明面上的婚礼仪式还在进行着,司仪笑了一下,转而又问起了许攸攸。
“那么这位美丽的新娘,请问你愿意陪着你身边的这位先生,不论贫穷或富贵,不论健康或是疾病,你都愿意和他携手,一起走完这余生剩下的路程吗?”
阿这……
她不知道还会遇上这样的情况啊。
许攸攸有些茫然,卡了壳。
“我……”
这是她的回忆吗?
如果是,那么这些回忆是自己的?还是原主的?
是关于游戏世界的?还是现实世界的?
许攸攸已经分不清了。
愿意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道女声打破了这和谐的氛围。
“她不愿意!”
许攸攸松了一口气,刚准备说些什么挽救一下气氛,又听那女声响起。
这次,是来谴责她的。
“许攸攸,你要脸吗?你是如何能做到抢走付虞城以后,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举行婚礼的?”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大概又该是一桩和爱恨情仇相关的往事了。
救命,她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
她作何想法自然是和对方无关了,对方只管继续砸场子。
“这就是你想得到我原谅的态度吗?这就是你说的诚意?你们两个人想抛下我,就这么幸福的生活下去吗?”
声音的主人终于从人群中走出来了。
是个年轻的姑娘,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顺着侧脸延绵至耳后。
她神色冰冷,对着许攸攸冷笑了几声。
“我告诉你,你们做梦,我要你们两个永远不得好死!”
尖锐的嗓音过协助浓浓的恨意,如果那姑娘脸上的疤痕是因为自己得来的话,许攸攸觉得自己确实太不是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