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对方说完了,后知后觉的发现许攸攸没有反应,这才凑过来。
“你怎么不说话?你该不会是这几天被吓傻了吧?
唉,我们那天确实是没有在桥下等你,但是你看你都自己能过完一两天了,说明你已经有了独立生活的能力,那你还怕你的父母干嘛?
你这样,直接从家里出来,自己生活多好,再说了反正你迟早也是要自己独立生活的,不如自己现在就跑出来。
一个人单打独斗,多酷呀,到时候你就是我们这个班里第一个自己养活自己的人了,我们都是你的粉丝。”
他们说的在天桥下等许攸攸的事情,不过又是一个他们戏耍她的方法。
随口说说而已,本质还是教唆她与父母作对,让她用离家出走来逼父母给自己买那个高额的标本。
而他们也说好会在天桥下等她。
然而等许攸攸到天桥下的时候,那里空无一人。
许攸攸甚至还差点被流浪的乞丐伤到了。
“你们说的真对,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们这么聪明的脑瘫儿呢?”
许攸攸笑了笑,仿佛对自己之前被欺骗的遭遇没有什么怨言。
“反正我迟早是要独立的,不如现在就搬出来,这多好啊,就像你们反正迟早是要死的,不如现在就去死一死,是不是也挺有意思的?”
可能是许攸攸平日里乖顺的外表过于深入人心了,也或许这群人就是彻头彻尾的,又蠢又坏的草包。
总之,这群人一时间没有理解她的意思,还以为她只是被自己的话说的生气了,又开始拿出之前那一套来对付他。
“别啊,我们没有什么恶意的。我们不过是帮你。
我们都是你的朋友,干嘛这么生气?你那个爹妈,我们也替你觉得他们不配做父母,我们只是替你觉得不值得而已。”
许攸攸:“……”
就他妈离谱。
这些人脑子里装的全是大粪吗?还是稻草?
“你们有病吗?”
许攸攸发现自己彻头彻尾的错了。
如果一开始,她想象中的这些人只是有一些坏心思的话。
那么现在她看过来,这些人坏透了。
是那种从骨子里甚至到表皮都散发着一股恶臭。
许攸攸并不想和他们多做接触,现在只要他们一凑过来,自己就觉得恶心。
“你们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没觉得自己恶心吗?”
一听许攸攸骂自己,对方立刻沉下脸来了。
“你才有病吧?我们给你脸了是吗?老子给你提建议是看得起你,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的。”
许攸攸面无表情,听完对方的辱骂后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隐隐的有些想发笑。
“哦,所以呢,谁要你的脸。你的脸有多丑你自己不知道吗?不会照照镜子?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丑又这么自信的,还有我就好奇了你那个脸皮是有多厚,还可以割下来给我吗?”
许攸攸一面说着一面不紧不慢地从书包里拿出今天要上的课本来,往日里的唯唯诺诺,一扫而空,众人诧异地对视了一眼。
“许攸攸,你今天吃错药了算了,不和你说这些老子不和你计较,越说越来气,那你呢?你那个标本买了吗?”
许悠悠翻开书,听见对方的话后波澜不惊的抬起来瞅了他一眼。
“什么标本?”
“我操,你不会忘记了吧,之前我们几个人约好了,一人买出一本标本来,为我们这个小组成立做点贡献,你呢?”
“是啊许攸攸,你的标本呢,”之前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同桌,现在也终于发声了,幸灾乐祸的杵着脸看她。
“之前娜娜拿来的,可是最新上市的lebronjames新标的,你能拿出什么来我告诉你,今天可是最后期限了,你要是再拿不出来的话,别怪我们把你踢出小组。”
你把爷给整笑了。
踢出小组?
这种毫无威胁力的话,能威胁到她什么?
“哟,你们建立小组还需要标本呢?这里就活生生的站着几个,你们看不见吗?”
许攸攸这话一出,立刻激怒了在场的几个男生。
“你他妈什么意思?”
许攸攸的同桌笑得格外开心,嘴上说着劝解的话,实际上却是为这场斗争火上浇油。
“哎呀,干嘛这样啦?大吼大叫的没素质,攸攸她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哪有骂我们的意思?”
许攸攸听见这话也不生气,甚至还顺着她的意思解释了一下。
“对呀,我哪有骂你们的意思呢。我只不过说在座的各位,都是一团恶臭的和屎、尸体一样的东西而已。
你们只要站在这里,不言不动的时候,简直就是一群世界上最恶心东西的标本了。
就你们这样,还找什么标本呢?直接把自己晒干了,挂在世界十大恶臭人排行榜上就好了。”
这下许攸攸的同桌笑不出来了,冷着脸抱着手臂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你什么意思?攸攸,我看在你和我关系好的份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甚至邀请你进我们的小组,你现在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许攸攸也学着同桌的样子,抱着手臂站起来和她对视。
“哦,原来你只是为了我的回报啊,我还以为你经常带着你的小组成员嘲笑我,辱骂我,羞辱我,甚至对我动手动脚,只是因为你和我有仇呢……”
“你……”
现在是早上同学们进教室的高峰时期,几人这边的动静自然是被听到了,一听许攸攸这么说,周围同学看这几人小团体的眼光顿时就变了。
这几人平时别的不说,占的就是一个富家子弟,人间贵族的名头,这会儿让许攸攸拉下水掉了价,自然是恼羞的不得了。
这种情绪在她的前桌身上显现的尤为突出。
只见他刷了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猛的一拍桌子。义正言辞告诉许攸攸。
“许攸攸,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们这个小组你别太想进了。”
这话把爷都听笑了。
她说了这么多贬低他们的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根本不屑于进他们的那个什么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