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应,但是许攸攸感觉自己已经快裂了三天了,于是又努力提高一点声音,喊了一句,“水——”
嗯,难道是她的起床方式不太对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难不成她现在是在国外?
许攸攸不太确定地躺着叫了一声,“hello?有人吗?ineedter”
此话一出,连她自己都被自己蠢笑了。
闭上眼恢复了一会精神后,许攸攸动了动,准备自己起身倒水。
细微的动作影响了那个趴在自己床边的女生,她缓缓睁开眼。
“攸攸,你醒啦?”
她问出这话,仿佛并不打算等许攸攸的回答,话刚出口,又立刻自顾自地点点头。
“哦哦哦,对对对,你这么就没喝水了,我得给你倒点水。”
她没让自己说话,许攸攸便就静静地等她给自己接水回来。
她怀疑自己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大概得有一两天这么久,不然不会像现在这样渴的像条狗。
但是那姑娘回来后却告诉她,她只是睡了一两个小时而已。
喝了水,这会她也就能静下心来看刚刚背着她狂奔那妹子的正脸了。
鹅蛋脸,很漂亮,这会陪着她干了一杯热水后,鼻子上隐隐地浮上一层细密的小汗珠。
无师自通地,许攸攸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魏橙柔。”
付虞城诚不欺我。
游戏世界,果然是多多少少都和现实世界里带了点联系。
魏橙柔,又名魏姐。
之前许攸攸在游戏世界里的时候,每天都跟在她的身后转。
那家伙威武的,每次走路都带风,随时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的样子,感觉随时可以撂倒几个人。
没想到在现实世界里,魏橙柔的身板居然是这么一朵小白花。
许攸攸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女生,完全不敢想象对方居然可以背着自己跑过大半个城市,只为了送她到医院。
更何况魏橙柔自己本身带着轻微的哮喘,经不得剧烈运动,现在居然比她还安然无恙的站在同一个房间里。
“缓过神来了吧,膝盖怎么样还疼吗?手呢能活动了吧,端水的时候没觉得哪里别扭吧?”
听见许攸攸叫自己的名字,魏橙柔也不惊讶,只是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来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话虽是这么问的,但是等许攸攸解释自己没事的时候,魏橙柔还不信,非让她自己站起来走走动动,让她看看。
许攸攸没办法,便顺着他的意思扭了扭手腕。
顿时一股钻心的痛从手臂蔓延至全身。
许攸攸这只手臂,是被苏荷和付麓叫人踩的,所以受的伤大概也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这段期间,大概是许攸攸和付麓这个小团体决裂的那段时间。
因为觉得自己在之前和他的对话中丢了面子,对方便要变本加厉的找回来,于是在她回去的路上。找人拦住了她。
膝盖处痛的麻木,是因为他们用扫把敲的。
不过谢天谢地,好在许攸攸的运气好,对方这么大的力道,居然没有把她骨头敲碎。
她的嘴角和眼角处都分别有几处程度不同的淤青,这群人打人是真的不讲武德,不仅喜欢玩些阴损的下三滥手段,还连女生的脸也打。
手腕处的疼痛让许攸攸脸色一白,差点拿不住手中装着开水的水杯。
“果然还是留下问题了,”魏橙柔替他扶着手接过手中的水杯,满脸的阴沉,“苏荷、付麓那两个畜生!走,晚上就带你去找老师,把事情说清楚。”
对,这种事情确实要说清楚。
如果你忍气吞声,他们只会觉得你好欺负,从此更是变本加厉的对你施暴。
许攸攸点点头,答应她,“好。”
她说完顿了顿,又似乎有些迟疑,又问了对方一句,“我手上的事情你应该没和我爸妈讲吧?”
这件事若是让两位父母知道,该有多伤心呐。
“没有告诉他们,你放心,我给他们说了,我刚回国,想让你在我家陪我住上几个月。”
魏橙柔说着说着,表情又不禁开始有些难过起来。
“早知道我便不答应老师去做这劳什么交换生了,我居然不知道,我才过去一年你就被他们欺负成这副模样。”
与游戏世界里的魏橙柔身份相反的是,现实世界中的魏橙柔,才是两人这段关系中身份高的那一方。
而许悠悠的妈妈,是魏橙柔他们家刺绣公司下的绣娘。
因为许攸攸妈妈和魏晨柔妈妈关系好,经常会聚在一起,许攸攸和魏橙柔两人也就理所应当的走的近了。
把许悠悠接到魏晨柔家陪她玩上一两个月,这是两人间常有的事。
不过别看魏橙柔有哮喘,身体生着病,性格上却依旧是比许攸攸强硬许多。
如果按照这种交友的关系正常发展下去的话,许攸攸不应该会变成之前,为了要求父母买超出经济范围的一本平平无奇的画册而离家出走。
问题就出在了魏橙柔出国做交换生,做了一年。
而许攸攸被调去和付麓、苏荷。这两个二世祖里的佼佼者坐在一起。
他们日常的乐趣,就是以打击许攸攸这一类家境不好的同学为荣,仗着家境优渥,在学校里几乎是横着走,无法无天的。
平日里目中无人惯了,必须要有弄这一出条件才会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段,想给他来个教训,让她今后和他们相处长个记性。
现状大概也就是现在看到的,手段极其恶劣,任何一处伤痕拍下来,都已经完全可以。把他们钉在校园暴力的施暴者的耻辱柱上,拔都拔不下来那种。
“看来还是得让他们好好瞧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货色,还真把自己当贵族了?”
那边魏橙柔还在替许攸攸气不过,依旧恶狠狠地骂着那群人渣。
“今晚我就带着你把他们的房顶给掀了,我倒要看看这几尊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大神?”
魏橙柔就坐在这里等许攸攸头上的生理盐水挂玩,又叫了医生来给她拔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