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我也挺喜欢付总的,我给你看看他照片,这么好的人,怎么就眼睛瞎了呢?”其中一个同事激动了起来,抽出兜里一张付虞城的远照,怼到了许攸攸面前。
许攸攸配合地瞥了一眼照片上那张她看过无数遍的脸,有些牙痒。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于是许攸攸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做出了一句情商极低的话。
“这有什么好看的,长得也就一般般吧,昨天还问我借钱呢。”
“问你借钱?!!”女生震惊了,显然无法接受自家男神找别人借钱的行为。
就在许攸攸以为自己抹黑了付虞城形象,想补救一下以后,却突然又听旁边的女生问,“付总现在经济状况不太好吗?”
“呃……我也不太清楚,大概不是……”许攸攸支支吾吾。
“好了!你不必说了!”
“啊?”
“没想到我男神不仅要承受许攸攸这个绿茶婊的精神伤害,还要遭受着经济的压力!”
说着,小学妹眯起了眼睛,一副要拯救苍生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这么说来,好久之前有传闻说付总为了省钱,吃最便宜的菜导致食物相克而住院是真的了。”
这个可不是我说的了。
但是……
这是哪个人才想出来的故事?
许攸攸憋着笑,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比较好。
“不是,妹子你听我说,他其实没那么可怜……”资本家不需要你们的同情啊喂。
“够了!小姐妹,你也别再多说什么了,我要去号召我的姐妹们拯救我男神!”
“不是,你听我说啊……”许攸攸伸出尔康手,却还是没能挽留住两个同事离开的背影。
她不会直接给付虞城搞个啥基金会或者众筹什么的吧?
这样想着,许攸攸不由地在脑海中描摹了一下那个拽的跟二百五一般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举着一个红色箱子,来一个人捐钱,就颤巍巍地鞠一个躬说“谢谢”的场景。
对不起,她笑了。
这两个女同事的行动能力不是盖的。上午工作完之后,许攸攸刚回。教室,就看见付虞城的桌子上堆满了零食,还有几张红红的折成心形的钞票。
他看着满桌的零食和钞票,好看的眉拧在一起,“谁干的?”
许攸攸吞咽了一下口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过好在这妹子还写了封信,用少女粉的信封。包了起来。
于是,付虞城伸出一只手,用两根手指将桌上的信夹在指间拿了起来,另一只手去启信封开口。
他的十指尖如笋,指甲晶莹干净,修剪整齐,拆个信封也拆的赏心悦目的。
一张牛皮纸色的明信片被他从里面抽了出来,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祝付总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人事部袁雅留。”
付虞城:“……?”
他叹了口气,对着桌上的礼物扬了扬眉,而后扭头朝许攸攸道,“去把东西拿起来。”
许攸攸:“……?”
啥玩意?
叫她拿那堆东西?
她,一个花季少女,身娇体软的(划掉),他居然叫她做苦力?!
许攸攸不可置信地摇着头,看了付虞城一眼,“你叫我?”
“不然呢?”
“岂有此理,你tm的……”
正说着,付虞城一记眼刀扫了过来,逼的许攸攸立刻改了口,“……叫的好,叫的好呀!”
付虞城嗤笑了一声,率先走在了前面。
许攸攸紧随其后,艰难地抬着东西跟在他后面。
两人一同到了人事部楼层的楼梯口。
许攸攸抬着的一堆礼物遮住了她的眼,她看不清前面的情况,只能看着脚下的路,然后听着付虞城叫人。
“叫一下袁雅。”
然后下一秒,许攸攸就听见女同事爆炸似的尖叫,“付总?!”
付虞城被吓了一跳,然后愣愣地点头,“嗯。”
那女生神经质似的拍了自己的桌子一巴掌,连着道了三声“好”,这才狮吼似的朝办公室里面内喊到,“袁雅!赶紧滚出来,付总找!”
话音刚落,就见一抹身影噌的飞出门来,那速度,直接快到拉出残影。
而后下一秒,那个叫袁雅的同事就在他们面前站定。
袁雅展颜,露出一个温柔似水的微笑,“男神……啊啊呸,付总你找我?”
“这些东西是你送的吗?”付虞城随手从旁边的许攸攸手上抄起一盒巧克力。
袁雅羞涩的低下头,别扭的斜靠在门边,一只脚仿佛有些不知所措,在地上悄悄地画着圈,“啊对对对,付总这不是日理万机吗?应该多吃点东西才有力气工作嘛。”
付虞城依旧肃着一张俊脸,抿了抿唇,道,“多把心思用在工作上,这次我念你初犯,不扣工资。”
“啊?为……为什么?”女生迅速抬起头来,表情有些委屈。
付虞城没回应她,眯起眼睛,面上表情叫人无法分辨喜怒。
袁雅跺了跺脚,有些懊恼,“握草,不是有个新来的告诉我你现在经济有些困难吗?”
“经济困难?”付虞城扬了扬眉,忽的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骤然拿开了遮住许攸攸脸的礼物盒,“告诉你的那个新人,是她吗?”
“我的天,付虞城你说的这是人话嘛?真是的,我天天为你当牛做马的,我会说这些话吗?我有时间说这些话吗?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
许攸攸本来还想着先发制人,却没想那袁雅同事比她快了一步,在她话说到一半时,就点头如捣蒜,“嗯嗯嗯!对!就是她,就是这个新人。”
付虞城凉凉地睨了她一眼,轻笑,“把东西放回她桌上去。”
许攸攸欲哭无泪,此刻倒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她看着那个袁雅,无比痛心疾首地说,“妹子啊,你说说你这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家境贫寒了,明明是你不听我把话说完,自己臆断的好吗?”
可惜付虞城并不听她的辩解,只是冷漠的抬起手看了一眼表上的指针,幽幽道,“十二点差十分,你要是打算不吃午饭,我不介意陪你再磨蹭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