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颖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说:“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我知道,因为我感应到了这个剧情发展的反作用力,我才跑回来的。”
“什么‘剧情发展反作用力’?”
小蓝摸了摸它那小下巴,说:“这个世界到底是原著的主场,你改了人家的主线剧情发展发向,就像双方用力的拉伸,主线剧情被你拉过来了,反馈在你身上。主线剧情总要有些存在感呀。”
书颖呆呆地看着小蓝,说:“原来这是一本be文世界?”
“嗯,应该赚了不少读者的眼泪,让很多读者恨不得女主原地爆炸。如果可以给女主寄刀片,女主应该可以开刀具店了。”
“你不是说,在这个世界时你不能告诉我剧情的吗?”
“不是我告诉你的呀。”
书颖呆了呆,喃喃:“那乔墨三就是吃人无数的黑蛟,他一定会害小白的,可是我帮不上小白的忙。”
小蓝微笑道:“看穿种种迷惑,危险就消除大半了。你能用心去观察细节,明白了他行为的心理出发点,从而突破基因的恐惧,一切就不一样了。你艺术才华不及原主,美人气质也不及原主,只有‘用心’这一点胜过了原主。”
书颖听了这话才转移注意力,不再陷于原剧情的悲伤之中。她颇不服气:“我有这么烂吗?我们干嘛要和原主做对比?我只过我自己开心的日子。”
“得嘞,当我说错话,我走了。”
“你总神出鬼没的,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那条蛇妖不在你身边我又刚好有空就来看你。”
话音一落,小蓝已经消失不见。
打开窗户,夜风习习拂来,如一双温柔的手抚着人的脸,如此真实。若非小蓝的存在,书颖也很难意识到这是书中世界。
……
叶父在驾驶座上兴奋地开着车,直呼豪车的驾驶体验与普通车不一样,只不过他都还没有研究透彻。
叶父主动揽下了送女儿回省城的差事,他是老司机,开个来回也就三个小时。
书颖倚在副驾座上,睨了他一下,说:“爸,你别去外面炫富,好不好?别人一听说他是公务员,随便就给你一辆豪车开,会误以为他有什么不正当收入的。”
“我会讲清楚的……”
“……呵呵,为什么要讲?关别人什么事儿?”所谓的讲清楚,是不是就是跟别人吹牛他的“叔公”留了千亿资产给他?不还是吹牛!
叶父啧啧两声:“你怎么这么啰嗦?”
书颖实在忍不住翻白眼,最近她委实控制不住这个不礼貌的姿态。
叶父又说:“这车什么都好,就是耗油了一些,有时候买来也养不起,开不起呀。”
“……”
“我驾校里有几个同事的儿子娶媳妇,想要我开这车帮他接亲,你看行不行?”
书颖抿了抿嘴:“我才不管你这些事儿。这车这么耗油,你耗得起就随便你开吧。”
她终于看透了,她怎么也阻挡不了市侩的父母当暴发户的心,也许越压抑他们,他们越不开心。
叶父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个小时,下午就返回老家了。
下午时书颖收到本小区的快递员送来的快递,正是金锦绣发给我的一整箱的雄黄粉。书颖之前跟他聊天时还不知道真相,并且还忙着考驾照,所以他才隔了这些天才发货过来。
寄雄黄粉给蛇妖的女朋友,金锦绣实在够损的。
……
傍晚时,白逸衡从北京回来,书颖正在熨着一件成品衣服。他放下行李就过来从身后抱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书颖嘴上嫌着:“我干活呢。”
“不干活行不行?”
“还不去做饭?想饿死我续弦娶条漂亮的母花蛇,是不是?”
白逸衡笑容暖暖:“今天给媳妇露一手!我带了烤鸭回来。”
白逸衡积极地去展现他的厨艺,他的背影颀长俊拔,脚步轻快,像是一个陷于初恋中的毛头小子。
书颖见了,不由得暗想:一个傻妖,干嘛虐恋呢?
白逸衡做了时鲜蔬菜、海鲜汤、片了烤鸭,一顿晚饭已经相当丰盛了。
“媳妇,我给你包一个。”他用春饼包了烤鸭肉送到她嘴前。
书颖吃了烤鸭肉,睨着他:“在京里呆了两天,跟那边的人学的?媳妇、媳妇的乱叫。”
平时南方人若是不刻意时的普通话口音和北方人相差很大,他在京呆了两天就一口京腔了,“媳妇”两字喊得特别有味道。其实南方人习惯叫“老婆”,不叫“媳妇”。
白逸衡呵呵笑了一笑,说:“我京里的一些老师、同学、校友、同事都结婚了,每回一起吃饭,他们动不动就感叹‘我媳妇怎样怎样’。现在我也有媳妇了。”
书颖发现他还真的完全融入人类的生活,“这一世”的人类社交圈还不小,他看起来根本就不像妖了。
“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徒弟们,他们都还没有过三大劫,不宜婚嫁。你这种姿态,会让少青、丹妮道心不稳,受不住人类世界的诱惑。”
白逸衡支着下巴:“少青是我经历风劫后不久历雷劫化形的,过去近一千年了,第三个大劫应该是近几十年的事了。”
这五百年一大劫的时间不会十分准确,要看个人修为进度和劫缘,总之非常凶险。
书颖劝道:“所以你不能给他秀恩爱,这对他不好。”
白逸衡才思考这个问题,点了点头:“或许我是应该看看他的功力进度。”
“他为何不闭关呢?”
“二十几年前他都闭关修炼五十年了。一直不接触外面的事,心境上不去,功力就难突破。”
“想在外面玩还有这些理由。”
“他又不泡妞,怎么玩?”
书颖指着他的鼻子:“暴露了吧?原来在你心里,玩就是玩女人泡妞。”
“我让他管着产业、帮我们捉妖都是在帮他,他需要别的成就来得到满足,分散精力。一个成年的妖要抗拒繁衍的本能是很困难的事。”
“你也经历过?”
“我当年就在人间除患,遇上了恶蛟,分去了我很多精力。”
书颖不能没有根据地乱说“天机”,那会造成时空大乱,她自己也魂飞魄散。所以她就算知道一些剧情也不能跟这个时空的人提起一句。
吃过饭后,书颖又专心做衣服,他披着真丝浴袍,擦着头发走过来。
“你这么忙?”
书颖一边打着纽扣孔,一边随口回答:“我刚好用白色埃及长绒棉丝光布料给自己裁了衣服,顺便给你也裁一件。”
打好了纽扣孔之后,起身到箱子里挑纽扣,书颖瞄了瞄他:“我这收集的衬衫纽扣都是偏女式的……你不介意吧?”
白逸衡笑:“跟你一样的就好。”
选了跟她的衬衫一样款式的水晶纽扣,她再操作着自动纽扣机按位置钉好纽扣。
他在一旁的钢琴上弹一弹不成曲的调子,又时不时看看她。
书颖听着钢琴曲,抬眸看了看绝代美男子,心中一动,说:“你一个中国妖弹钢琴,好是好,就是少了自己的韵味。你会不会吹笛子?”
白逸衡给她一个大笑脸:“必须会!”
他从虚空中取出一支青色竹笛,悠悠吹了起来,正是一曲《新白娘子传奇》中的《前世今生》。
笛子最重气息的控制和嘴唇、舌头的灵巧,这世间凡人的气息哪及大白蟒?
婉转缠绵、清亮悦耳的调子回荡在大厅,书颖看着穿着有点像古装的白色浴袍男子长身玉立、风流倜傥、丰姿雅致,不由得心底也涌起幸福的味道。
他吹完一曲接着又吹一曲,就在他的笛声中,书颖钉好了扣子、熨好了衣服。
书颖召唤他过来试试,他才收了笛子屁颠颠溜过来了。知道有新衣服穿,脱浴袍比谁都快,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书颖拿着衣服见此状不由得愣了愣,这还是个宝宝似的,哪里是一个两千多岁的妖呀!
白逸衡这样的衣架子,就算是十几块钱一些的衬衫也能穿出一种贵族的味道。何况穿上书颖亲自做的手工和面料都是一流的衬衫,当真赏心悦目。
书颖支着下巴细细欣赏,他走了过来,眼眸波光潋滟,说:“天也不早了,媳妇,洗洗睡吧。”
书颖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呢?”
……
翌日白逸衡终于休息,上午想在阳台坐着喝一喝茶,忽然发现了阳台角落放着一箱子的东西。
白逸衡好奇打开一看,一股子令他不喜的味道袭来,他不由得呆在那里。
书颖正端了点心出来,看到这个情况,说:“是金哥寄给我的样品。他想让我帮他开卖雄黄粉网店。”
白逸衡的神色才缓和了一些,原来不是媳妇要用雄黄粉来对付他。到了他这个道行,雄黄粉怎么可能要得了他的命?只是他为作蛇妖,不喜欢这个味道。
“你现在一个网店还是……我和少青帮着运营。你没有必要再开一家,你要实习,没有时间。”
书颖嗯了一声,忽说:“你也好歹是个博士,要不你帮我修改一下简历吧。”
白逸衡欣然同意,她搬来了笔记本电脑打开简历,他看后沉思许久不语。
“真的那么差?”书颖知道自己的大学履历上“清清白白”,没有一个耀眼的项目。让一个从不好好上美术课的“数钱学霸”去学艺术,怎么不成学渣?
“还好。”白逸衡的回答带着一种男人的理性魅力,声音沉稳,语气淡淡,却格外抓人的心。
书颖知道:若是真好,他一定不会只送我这两个字。
书颖也是人,她不要面子吗?她当然要!
于是她嘤嘤嘤挽尊:“我记忆混乱,当时画笔都拿不好,但是我已经很努力了。”
白逸衡喝了一口咖啡,问道:“你真想好好学习设计吗?”
书颖想了好一会儿,因为这并不是一个随便的问题。
“我已经读了这个专业了,我当然想成为一名设计师。就算不是顶尖的,我也不想在这方面仅仅是一个美工和普通裁缝的水平。”
白逸衡点头:“我打电话问一问丹妮,她混迹演艺圈,接触这方面比较多。”
“太麻烦别人了。”
“没有多麻烦。”他拉着她的手,“我想带你修炼,但是不想剥夺你的人生。”
白逸衡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却是荀少谦打来的。
荀少谦说孙致远的案子要移交司法机关,孙致远其实是符合精神病的标准的,他当时确实是被魔控制才会杀人。
这时候清醒了,上法院时估计也是清醒的。孙致远同意在法院上不提及狼毒花的事,但是有一个要求:想见叶书颖一面。
白逸衡蹙起黛眉:“书颖被她吓着了,不会见他的。”
荀少谦劝道:“逸衡,现在你也不用吃这干醋,你老婆又没有怎么样。这孙致远其实挺倒霉催的人,要不是命中三劫相逢,他没准就是一个安安稳稳的公务员,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个案子有很多人关注的,上法院时也一定会有各种媒体关注,让他配合不要乱说那些事就是最简单的解决方法。”
若是普通的案子,书颖和孙致远只是上下楼的邻居,不能进去探望。但是这个案子涉及魔,荀少谦跟领导沟通之后,领导就签字同意了。
书颖也偷听到了一点,于是拉了拉白逸衡的袖子:“那我就去看看他吧。”
……
书颖跟着白逸衡前往市局重案组的牢监,荀少谦、孟涛在这里等着,而何小春、陈湘湘、彭小宇因为现在没有紧急重案,都调休了。
打过招呼后,白逸衡牵着我的手跟着荀少谦身后,进了一间探望房间。
书颖和白逸衡在桌旁等了一会儿,就有警员押着孙致远来了。他削瘦了许多,眼睛犹如死灰,脚步虚浮,像是一个游魂一样。
直到他看见书颖,眼中才划过一分神采,说:“书颖,你真的来看我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真的……”
“坐下吧,致远哥。”书颖知道案情的真相,对他的悲惨人生充满着同情。
如果说上一次案子里被蜈蚣精害死的女孩们是无辜的,其实这一次的两个死者,孙母和孟跃希,他们都有自己的原因。
孙致远听书颖声音温柔,才安定一些,坐在他们对面。
“书颖,其实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
“我知道致远哥不会伤害我,那不是你。”
孙致远眼里含着泪,点了点头:“这我就放心了,我不想就算死了,你也觉得我是那样坏的人。”
“怎么会呢?”
孙致远抹去眼泪,深深地看着她:“书颖,我活不了多久了,我只想死前可以见你,我一直没有亲口跟你说过,我爱你。我没有别的所求,这跟你无关,只希望你别说我不配。”
书颖微微一笑:“哪有配不配的问题,只有爱不爱的问题。三年前我失忆了,所以小时候的事,我记不太清了。不过前些日子,我依稀记起一些。我上幼儿园大班时,致远哥在上小学三年级了。有一回,我爸妈工作忙没有时间接我放学,是致远哥牵着我的手,一起回家。
我上中学时,致远哥也会来教我功课。原来,小时候我也崇拜着致远哥,我不知道青梅竹马是不是爱,小时候我又不懂。等我长大了,你去外地上大学了,你毕业时我又失忆忘记你了。你从来没有不配,只是造化弄人,没有缘分。”
孙致远不禁嚎啕大哭,说:“我知道你是安慰我,我现在是个杀人犯,我还弑母,天理法律难容。”
书颖道:“那是你不受自己控制时做的,若是按照无民事行为能力人来打官司,你在精神病院住几年还能出来。”
孙致远摇了摇头:“出去又能怎么样?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也没有一个亲人。我真的被认定精神病免于刑事责任后,谁会相信我不会害人,能请我工作?而且这个案件中是我下毒害人杀人,一个会下毒的人,怎么能说是精神病呢?”
孙致远到底是重点大学毕业的,他对这些问题思考得很透彻。
书颖沉默了,这种案子警方也很难圆过来,她不懂其中的道道,也没有这个能力。
一直不说话的白逸衡开口了:“书颖只是一个普通学生,她纵然好心,也帮不上你。但你确实是被魔控制才杀人的,我尽量给你请个律师、精神鉴定方面也没有问题。可是你真能活下去的话,往后几年要面对的人生苦难是没有人能帮你的,我也不会让你接近书颖。”
孙致远默然许久,看向白逸衡,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白逸衡淡淡勾了勾嘴角,说:“那就这样吧,你好好配合重案组和法院。那魔的事暴露出来确实对公众不好,但是对你也没有好处。我们走了。”
白逸衡拉起书颖,书颖忙提了一袋零食要送孙致远,白逸衡小气地夺了过去,看了看孙致远:“我能给你出律师费和精神鉴定的费用,但是你若能活下去,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见书颖。懂了吗?”
书颖拉了拉白逸衡的袖子:“你干嘛呢……”
“男人之间的事,你不要管。”
书颖翻翻白眼,可孙致远却点了点头:“好。”
书颖讶然:难道真的是我没有听懂,不是白逸衡胡闹?
白逸衡拖走媳妇出了屋子,因为他脚步甚快,她只有小碎步跟上,荀少谦等人也跟在其后。
出了临时关押的监牢,白逸衡提起那一袋零食,清澈寒眸看了看她:“叶书颖,你问题大了。”
书颖挣开他的手,揉着自己的手腕,说:“我有什么问题?”
白逸衡质问:“你居然送别的男人巧克力!”
书颖眨巴一下眼睛,说:“那我来探望不能空手来吧……你怎么能抢回来呢?”
荀少谦嘿嘿一笑,道:“逸衡,你这醋味也太大了一些。书颖只是好心……”
白逸衡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颖颖,以后不要太相信别人了,你这样我很不放心。”
书颖纵然也通人情世故,但是不像白逸衡他们奋斗在人性阴暗面的风口浪尖,阅历就远胜过她。
白逸衡道:“人家给你下套了,你还给人家数钱。”
“下套?”
白逸衡哧一声笑:“这世上想活的人总是比想死的人多。事情过去这么久,当时都没有死,现在怎么会想死?他要见你是因为他没有别人可找了。而你又恰好认识我,就算当初是魔控制了他,他也有记忆。
我是重案组的人,你认识我,你可以影响重案组的‘剧情’方向。他知道说出那狼毒花魔的真相对他没有好处,他不能挑战我们维护公共安全的力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念他无辜可怜,还有青梅竹马的旧情,让你帮忙在重案组跑一跑。”
书颖不由是回想之前他们说的话,孙致远后来说的话确实引向了很多案子的重点,这些重点关系着他将被怎么判。一个真正想死的人,有必要跟她讨论这些吗?
畏罪自尽写一篇绝命书也就可以了。但凡关切案情发展的,都是有求生的本能。
白逸衡道:“颖颖,以后长点心,别被不相干的男人利用。”
书颖扁了扁嘴,说:“我没有那么笨……你一提示,我也懂了。不过,也不要苛求别人,求生是任何生灵的本能。在他那样的情况下,他能想到我,想到这个办法,这不算罪过。”
白逸衡呵一声冷笑:“我没有说是罪过,所以我才能给他出律师费。不过,他上次有心魔伤你,这回我又帮他,你小时候欠他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就画句号了。还青梅竹马,还致远哥,崇拜他……他有什么好崇拜的?”
荀少谦扇了扇鼻前的风,叫道:“怎么这么大的酸味呀!啊呀,原来是醋缸打翻了!”
白逸衡和书颖在这里说话,孟涛倒是识相地避开了,只是荀少谦还悄悄摸近八卦。
白逸衡寒眸转向他,送他一个字:“滚!”
荀少谦哈哈一笑,就迈着长腿,潇潇洒洒走了。
书颖看着他们两人的交锋,暗自好笑,见荀少谦走后,她才说:“小白,我以为致远哥……”
见他目光一寒,书颖连忙改口:“我以为那个孙致远就要死了。他确实很可怜,他一生亲情残缺畸形,爱情求而不得。所以,我就说一个谎。我就算小时候把他当哥哥,那也不会崇拜他。”
“真的?”
“我中学时,他常常来我家,我其实挺烦他的,每一回孙阿姨来我家找他,也没有给我好脸色。那时我虽然还小,但不是不懂。谁能喜欢接到那种‘影响我儿子好好学习上进的不是贞静娴淑的好女孩’的眼神?”
白逸衡却不抓重点,说:“中学时是不是有很多男同学上你家来寻你玩?”
书颖抿着嘴,眼眸如星,像是对他热情鼓励和期待,可是他想要去拉她的手时,她却淡淡转身走了。
白逸衡的聪明劲在这时候就没有用了,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改成第三人称了,因为要修改稿子,所以才晚更新了。
“书颖”两个字好难打呀!
大家都这么说第三人称好,有些道理。这种类型文重剧情,第一人称有些是展开不了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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