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是只有晚上才会出现,他惊讶了一番,打开,里面是几本练习册。
非常基础,是初中的,上面还写着林汕,看字迹,是原身的。
原身藏这个干什么?这有什么可藏的?
他翻阅了一下,里面的解题步骤很详细,错的地方会用红笔标注,旁边还会写上解析和公式,密密麻麻,每一本都写的非常认真。
他又去找原身之前的,费了好大劲,才从柜子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本被撕得不像样子的练习册,是高二的。
里面的里面的字迹歪七扭八,龙飞凤舞,但是其他地方的字迹又是一点也不潦草,跟暗格里练习册上的是同一种。
林汕在想,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原身被强迫性的不能学习,他想反抗,所以有些字才会歪歪扭扭,所以才会偷偷地把写好的练习册藏进暗格。
第二种,有两个人,字迹好看的是一个,字迹潦草的可能跟他一样,也是穿越过来的。
林汕觉得,如果是第二种,那就说明他有希望回去?
但是他不确定,他不确定上一个是回去了,还是死了。
林汕还想找点什么线索,比如其他地方可能还会有什么暗格,但是直到后半夜,他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只能先这样了,明天中午就要去学校了,再有什么疑惑,等下个月回来吧。
他躺在床上,眼神疲倦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银色柔和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时不时传来一阵阵花香。
伴随着各种疑问入睡,一夜无梦。
*
他周日中午去学校报到,晚上开始上晚自习,周一就要月考了,他这几天一直在忙着纪星语给的任务,没有抽太多的时间学习,所以周一的月考他是紧张的。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考试。
司机帮他把背包和这几天换洗的衣服都放在宿舍里。
“谢谢叔叔。”他站起来把司机送到宿舍门口。
“小少爷,如果有事情请立即打电话给我,我会第一时间赶来的。”司机冷峻的脸上柔和起来。
“嗯嗯,好,拜拜。”林汕朝他挥挥手。
司机也是担心的回好几次头才走。
“哟?要是实在舍不得,你可以滚回家!”
林汕扭头,隔壁的人身高体壮,穿着宽松的t恤,一张俊俏的脸盛气凌人,他蹲在地上,之间还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他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
他就是之前把自己扔进小胡同里打的领头。
嘶,那天晚上,他告诉自己叫什么来着.....
“吸烟有害健康,死、死对头同学。”
“我特么叫汪无妄!”他咬牙。
汪无妄?
......汪汪?
啧。
“嗤!”林汕一个没忍住笑出声,他赶紧咬住嘴唇,正声道:“汪、汪同学,我没有任何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
“你踏马.....闭嘴!”汪无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认真打量起林汕来。
目光落在他头上时眉毛一挑,开口,“你终于.....”
“停!”林汕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对没错,剪了。”
看着他这一脸正经的表情,汪无妄有点想笑,“得!看在你脚受伤的份上,这次你挑个时间吧!”
林汕皱眉,“什么时间?”
“约架。”汪无妄起身用脚踩灭烟头,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我可以拒绝吗?”林汕觉得汪无妄很神奇。
约架都可以约得这么平淡,就像是在做一件寻常不过的事情。
“嗯?”他嗤笑:“你这是怂了?”
林汕想了一下,点点头。
确实,他怂。
汪无妄很明显的怔了一下,又问,“那你是认输了,承认你不如我了?”
林汕点点头。
“那你也是承认,我比你更比配得上白洛洛了?”
林汕疯狂点头。
原来原身和汪无妄打架是因为这个。
汪无妄“啧”了一下,这么说,这场仗就是他赢了呗。
活了十几年,大大小小打的架不下千场,要么险胜,要么完胜。
他第一次赢的这么失落和枯燥。
“不行,我不信,你得再跟我打一架!”他语气强硬。
你没完了是吧!
林汕呼出一口气,“白洛洛同学很好,很优秀,很有上进心,这不可否认。”他由衷的夸了几句,却又话锋一转,“但是我并不喜欢她。”
“不喜欢她这种类型?”
林汕想了一下,“不,我是不喜欢她。”
汪无妄见他如此坚定,有点半信半疑,他仔细品了林汕的那句话,好像还真砸吧出了味道。
不是不喜欢那种类型,而是不喜欢她,不喜欢她,她?
他猛地抬头,脸上布满惊恐之色,随即扭曲起来,举起颤抖的手指着林汕,不可置信问:“你、你难道喜欢男的?”
“你、你你你你你!”汪无妄瞬间结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于是转身回了房间。
“嘭”!关上房门。
林汕差点没跟上他的思路,跛着脚过去,敲敲门,“你误会了,哎!我不喜欢男的。”
里面没人应,林汕耸耸肩,算了,这么误会下去也行。
起码不会再认为自己喜欢白洛洛了。
林汕收拾好东西,没有去教室,毕竟跟纪星语当同桌,能不见就不要见吧,他掏出本练习册在寝室做。
已经快要步入十月中旬了,天气到是一天比一天燥热,操场的橡胶垫子都快被烤化了,除了树荫下边还能找到三两成堆的人,基本上都躲在教室吹空调。
湛蓝的天空没有一朵云,树叶跟着风沙沙的吹,两栋男宿舍楼中间隔着一个大型草坪,草坪绿意正浓,开满了阿拉伯婆婆纳,像揉成细碎流沙平铺在空中的繁星。
纪星语站在宋勋艺寝室里的窗边,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脸上黑的要滴出墨来。
他说怎么在教室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原来是躲在寝室里了。
寝室没有空调,林汕打开了一点窗户透风,汗水浸湿发丝,被林汕全部捋到了一边,他两颊的肉多,所以现在被热的红扑扑的。
“语哥,你看啥呢?”宋勋艺歪过身子,朝他眼前挥挥手,见纪星语不搭眼看他,他撇撇嘴,顺着纪星语的视线也望过去。
是林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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