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的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医生说过了,自己一定不能够再动怒,或者是生气发火伤心,还有疲倦,不然的话很容易导致孩子流产。
“快放开我……我好难受……”
呼吸困难。
氧气逐渐稀薄。
慕鹤溪十分艰难地说着,还翻着白眼,薄焕之看见以后还以为是真的,赶紧就松开了手。
重获自由的慕鹤溪这个时候赶紧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还喘着气。
薄焕之看见慕鹤溪这么一副模样,以后心里面既是心疼又是生气,此时此刻的场景,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或者用什么样的词语来表达比较合适。
“你告诉我,你们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又是什么时候上的床?”
慕鹤溪仿佛有些纳闷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薄焕之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薄焕之说是自己和谁上了床,她仔细地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没凭没据地,你就胡乱编造我和郎锦城之间的丑事,胡乱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吗?”
慕鹤溪很是陌生地望着他,从前的薄焕之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做事情都是讲究证据的,即使是当时送他入狱,他都拿出了让她没有办法辩驳的“证据”。
薄焕之看着慕鹤溪那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愈发觉得慕鹤溪一定就是在这里装模作样,眼下更加的生气了,再一次走到了慕鹤溪的跟前,慕鹤溪有些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因为薄焕之的眼神实在是有些骇人准确地说那表情就好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慕鹤溪有些害怕的去躲开他那眼神。
可慕鹤溪越是这样,薄焕之就越觉得这当中肯定是有猫腻。
如果慕鹤溪真问心无愧,为什么会心虚地避开他的眼神?
结合她现在怀有身孕的消息,一些碎片记忆从薄焕之脑海中闪过,这些碎片记忆拼凑起来,形成了一副完整的图像。
“说,这孩子是不是郎锦城的?”
薄焕之几乎是咬牙切齿,生生从齿缝里将这句话挤了出来。
慕鹤溪闻言,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你怎么会这样问……”
她的错愕,落在他的眼里就是秘密被发现后的心虚!
薄焕之大怒。
原来如此。
一切都能够解释的通了。
“难怪你这么紧张他。”
“难怪他一直想方设法给介绍资源。”
“好,你们两个好得很!”
……
“不是这样的!”
慕鹤溪知道他又误会了,“焕之你听我解释,孩子和郎锦城没有关系,真的。”
她害怕极了。
这一幕两年前就发生过,那个时候她还在监狱里,他也是这样误会她的。
“真的,焕之我跟你发誓,我和郎锦城之间是清白的,我们从来都没有过。”慕鹤溪不争气地泪水大颗大颗落下。
她一遍又一遍地解释。
薄焕之冷笑地望着她,“既然孩子不是他的,那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
慕鹤溪张了张嘴。
看着面前男人嗜血的模样,她怕了。
她不能说孩子是他。
不然孩子一定会被他打掉的!
监狱里面,他让人强行流掉她孩子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慕鹤溪紧咬牙关,“我不能说,总之这个孩子和郎锦城没有关系!”
呵。
薄焕之笑了。
时隔两年后,他又一次对她笑出了声。
可他的笑意让慕鹤溪汗毛竖起,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场景。
“不愿开口是吗?”
薄焕之伸手拍了拍慕鹤溪的脸,指腹从她光滑的脸蛋上划过,“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说还是不说?”
“……不说。”
慕鹤溪双眸里盛满了恐惧和泪水,说出来以后,她肚子里的面孩子肯定保不住!
他这么恨她,恨她杀了他母亲,恨她的心狠手辣。
如果说了,他肯定不会愿意让她怀上他的孩子的。
慕鹤溪苦苦哀求道,“焕之,求求你放了我,放了孩子好不好?他还小,我不想放弃他!”
薄焕之阴恻恻答应,“好。”
末了,他又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要孩子,不如多怀一点!”
熟悉的画面从薄焕之脑海中一闪即逝,盛怒中的他没有过多理会。
薄焕之的两只大手一只死死抓住慕鹤溪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捂着她的嘴,不给她任何求饶解释的机会。
现在的他听不得她的声音,哪怕只有一点,他便要气的抓狂。
既然她这么喜欢要孩子,凭什么郎锦城的都可以留下,他的却不可以?!
薄焕之越想越气。
慕鹤溪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不适,稍稍挪动身子,便觉得隐隐作痛,狠狠掠夺过后的薄焕之早就不知去向。
她睁开眼,看着面前的景象,久久没有回过神。
好在,虽然身上很痛,但是肚子不疼。
她的孩子应该还在……
慕鹤溪深呼吸,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一步步艰难的走进浴室,泡了个澡,将身上的疼痛缓解后,才慢吞吞地走下楼。
“鹤溪,你睡醒了?”杭婉芸正站在楼下,一手捧着一杯纯白的牛奶,一手拿着涂着果酱的面包,十分热情地冲着她打招呼,“快过来吃早饭吧,张婶今天烤的面包特别好吃,配上一杯温热的牛奶刚刚好。”
说着,杭婉芸弯了弯笑眼,将手中的牛奶一饮而尽。
刚刚起床的慕鹤溪一点胃口也没有,但想到现在的她并不是一个人在吃,没有办法,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走到餐桌旁,在杭婉芸对面坐下。
“你昨晚也在这里住的吗?”慕鹤溪端起热牛奶,喝了一口暖胃,感觉嗓子舒服了些,随即问向杭婉芸,“你昨天晚上……睡得可还舒服?”
她心里忐忑,有些怕薄焕之和她昨晚闹出的动静太大,会让别人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