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有点难呀,也不是课本上的题目,政治现在考这个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答上来。老师当时提了一句,中考时候可能会考这个,果不其然,真的有这题。
吴山胡思乱想着,“铃铃铃”铃声一响,交卷了。最后一科考完,终于摆脱了这苦海。也不知道我们班有几个能考上冀中重点。
考生们陆续走出考场,“小山”你等我一下,柴观良喊道,“考得怎么样,能上冀中吗。估计够呛,别问了老狼。吴山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
本名柴观良,因为有柴有良,所以有些时候喊他小柴(豺),有些时候喊老狼。
“怎么,你跟于燕有半年了,这眼看毕业了,高中你们怎么办?”老狼不死心,继续说道。
吴山猛的一回头,空气瞬间凝住了,“老子正烦呢,她那成绩估计普通高中都够呛,别说重点了,我是陪她去上中专还是去重点高中,纠结呀。”
两天以后估分,报志愿,到时候你问问她不就得了。吴山表弟李东东和另一个朋友李德玉快步跟了上来。
兄弟们凑一凑钱,中午一起聚一聚,过不几天就要散伙了,也不知道再见要多久以后了。随便也陪吴山喝点,别让他这么烦着了。德玉提议到。
行。一致同意。老狼你记得叫上腐竹。
第一杯之前吴山站起身,拿着酒杯走过来,说道“德玉,上次我把黑报砸了,没敢跟家里说,借你的100块钱,还你。家在魏镇上,你什么时候回家?”
“还不知道,估计还要在学校住两三天吧,怎么也要等填报志愿完成再说。”德玉回了一句。
“行了,行了,钱还完了”东东嚷嚷到。一起喝一杯吧。下次再喝,不知道多少年以后了。
“老狼,你打算报哪里?”吴山看着老狼问。
大家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老狼。
“你们不是不知道,就我这成绩,比于燕也好不了多少,想上冀中,也考不上,我爹说,差的分数不多的话,就拿几万让我去上冀中。”老狼拿着酒杯,一脸轻松的说。
“靠了,有钱真好”大家一起鄙视到。
“德玉呢?老狼马上转移方向。
大家把目光转向德玉,“我成绩好一点点,估计冀中不用想了,普通高中吧应该。家里条件自费冀中还行,但分数不够的话也不允许我拿钱砸分数。”
东东,你呢?
东东扶了扶眼镜,“我普通高中,冀中重点我指定考不上,普通高中分数准够。”
“腐竹,你准备报哪里?”
“我爹让我报职高,说等我毕业给我安排到电业局,过些年让我接他的班。
哦,对了,我还有几张马戏团的票,给大家分一分吧。”付竹一边摸口袋一边说到。
话说你爹在广场这片当电工,真不错,马戏团来了就给票。还是一打一打的给。
“吴山,你也别瞎想了,过两天报志愿的时候,你问问于燕报哪里,不行就跟着她报就得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劝吴山。
“说的到简单,我这分数,报职教和中专。不是白考了么。不上冀中我就不甘心,我自己一人上冀中,跟她分开,我更不甘心。”
真纠结呀。
老狼说到:“你别瞎想了,实话跟你说,于燕家里有很硬的关系,只要她想去冀中,就一定能去。所以,就看你们商量好报哪里吧。”你分数哪里都够,怕啥。
“你怎么知道她家有很硬的关系。”东东怼了一句。
付竹说到,“我们几个从小学就是同学,老狼跟于燕家是前后胡同的邻居。”
难怪了。
行了,别的啥都不说了。
干杯,走起,
一杯接一杯,东东倒了,德玉睡到了两把椅子上,腐竹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东湖楼服务员敲门进来,都喝的东倒西歪的,盘子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老狼和吴山还在一杯接一杯,“你们需要添菜吗,现在快要下午两点了,我们准备闭餐,厨师要下班了。”
老狼一边晃一边嘴里嘟囔着,“再来两瓶啤酒。”
这他*的毕业季,这他*的分别,这他*的终于能疯玩两月,不用上学了。
两人嘴里也不知道说着什么,你听不清我,我也听不清你,就算是听见了,也记不得了,一阵阵的鬼哭狼嚎,一阵阵的哭天抹泪。哭着,笑着。
眼看着两瓶啤酒快要喝完,东东醒了,拿起瓶子,咕咚咕咚一气,打个嗝,边用手抓着一截火腿边坐下,接着喝呀,别看我,我喝一阵,吃点菜,继续。
腐竹、德玉也相继清醒了点,爬起来,高声叫着,“上酒。”
服务员敲门进来,送过来五瓶啤酒,什么话也没说,关门出去了。估计看我们这一堆醉鬼也懒得搭理我们。
刚上的酒,用椅子边把酒起开,一人摸起一瓶,高场叫喊着喝了起来,没喝完。一个个都倒了下去,有睡地上的,有睡椅子边的,有趴在桌子靠着盘子,五个人都倒了。
快要四点钟,服务员敲门,里边没反应,知道就是喝多了。看我们没什么事,关门又走掉了。
睡醒了,酒也喝的很透,老狼光着膀子,边穿衣服边摇晃着,下去结账了。
东东一边吐,一边抱着头,一晕一晕的。
四个人勾肩搭背地走出来包间,唱着不着调的,不知名的歌曲。
下楼结完账,老狼睡在了大厅的沙发上,哥几个虽然迷糊,但还是认出来他,坐一起醒酒,反而又睡着了。
傍晚八点多,一个个清醒过来,东东提意,继续喝一场,反正是喝多了,回家怎么也是被骂,不如再喝点,被骂也没感觉了,打车回家就睡。
其它人都反对,到洗手间洗个脸,再清醒清醒。
你扶着我,我扶着你,走到门外,打个出租车,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刚刚好,兜里一毛钱也不剩,刚好花完,刚好够花。这操*的毕业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