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霏霏果然没有说错，冯述真认识这类人。
不过他好像挺忙的，这个时间补习班应该放学的了，他也应该收拾好跟乐乐往家走才对。
冯述这个时间真没往家走，还在跟李局和刘主任泡着。
接这个电话也不敢跟吴山多扯，所有事情往后推。
“李局，前边您提到的在学校推广学习方法这事，我考虑可以做。我们还是免费，您看怎么样。”
“你们条件呢。”
冯述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提条件，这可是跟上边搞好关系的机会，错过就不再有了。
“我们没条件，方法其实网上就有，最多再加上一些我们个人的看法，和这些年的经验总结。希望能对咱们市教育事业的提高有所帮助。”
他开始唱高调，唱赞歌了。
李局能坐到这个位置，更是人精中的人精，才不会相信冯述完全没条件，不过他既然不提，那李局就真当没有。
“行吧，你看什么时候把你们那个方案拿过来。”
“随时，您说哪天就哪天，完全按您时间安排。”
冯述这家伙到阳光棍，东西都拿出来了，当然更不会在时间上让人不痛快。所以跟李局说任何时间都行。
“那这样吧，你回去好好总结一下，争取8月15号之前能拿出来，开学之前让老师们也能提前熟悉一下。”
李局不可能给冯述开太高的条件，要编制的教师想都不要想，哪怕他们掌握着这么厉害的学习方法，编制这玩意不是说给就给的。
冯述也没想过要编制，他目前的想法就是单纯的想跟教育部门搞好关系。
跟李局把事情谈妥，冯述告辞出门。
冯乐乐还在楼下等他。
“走，开车。”
“还有事吗？回家？”
“不，去找吴山，这里的事需要让他知道，他刚给我打电话要找个商业调查公司。见面说一下比较好。”
冯乐乐直接出了大门，直接开车往燕春走。
下班的时间点还没完全过去，好在国际庄的车不算太多，堵的不厉害。
“吴山，我事情刚弄完，正乐乐正往你那边走，你们还在燕春吗？”
“在呢，正吃饭，你们还没吃吧。”
“没呢，刚完事，一会到。”
“那正好，我让服务员再加几个菜。咱们一起。”
俩人挂了电话，燕子和霏霏听他打电话就知道冯述和乐乐要过来，招手叫服务员。
“把菜单放这里吧，一会儿我们还会过来两人，再加几个菜。”
冯述和冯乐乐进来餐厅，不太好看到吴山他们。
不过吴山一直在观望门口。他人从屏风后边伸出半个身子。
“这里。”
冯述两人看过来，然后往这边走。
“加几个菜吧。”
服务员跟过来加了几个菜。
吴山打算一边吃一边聊，但冯述摆了摆手，“有个事比较重要，吃完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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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吃完饭回吴山他们房间。
吴山这个事情也不着急，所以他叫冯述先说，“你先说吧，啥事。”
“教育局李局找我谈话了，让我把补习班这套东西拿出来给学校用。”
吴山第一反应很不好，想骂人，又感觉不对。
“你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当然得答应了，这事情架到这里了，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敢不答应到时候说我们是非法校学培训机构，给我们取缔了也没处说理去。”
吴山自己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人家有权力，要搞你你就跑不了。
来霏霏看他那纠结劲儿也是无语。“山哥，想想再说话，暑假我们学习方法都是公开的，你忘了呀。
这方法需要小学四年级以下，长时间的练习才行。
所以方法拿不拿出来区不大。”
吴山仔细想想来霏霏说的，也对。方法补习班本来就是公开的，无所谓拿不拿出来。
“你再想想，不管是公立还是私立学校，孩子家长有几个有那个空闲，有那个精力和时间陪着孩子练习的。所以给了他们也没什么用。”
其实来霏霏上一句话说完，吴山已经把这个事情放下了，他现在担心的是压题那个玩意好不说也会暴露。到时候教育主管部门会不会要求他把压题试卷也拿出来。
反正他想不明白，还不如直接问来霏霏。
“那压题试卷如果让拿出来怎么办，学习方法公开的拿了也就拿了。试卷呢。”
其它人没可能这么快想出办法，还是来霏霏，“首先说暑假补习班是因为前几年中高考成绩很突出才被发现的，现在我们把这两项分开了，被发现的机率就小了很多。
另外，从明年开始，把所有压题试卷分开，我们原来一个科目就给一张卷，以后我们拆成5张、10张。把所有压题试卷上的内容都分散开。不要在一张卷上。”
冯述眼前一亮，这样就可以多收些钱.
一张试卷原来压中率大概48%不到50%收一万，明年估计能提高到50%以上，到时候一张试卷收5000，但总量多了。收钱也就多了。
吴山也感觉这确实是个好方法，但还是要有预案，万一被发现的话，他们怎么办。
“咱们不说明年，如果将来这样还是被发现呢？”
“那我们就不做这行了。天下赚钱的生意这么多，也不差这一点。”
好吧，吴山没什么好主意，目前也只能这样。反正他感觉赚的不少了，大不了回家呗就是。
燕子和来霏霏也没要求锦衣玉食的，家里爸妈同样没要求他多出息。
他自己现在爱好他的考古和文物。考试压题这玩意对他自己来说实际上真的是可有可无的，也就是钱放在那里，谁赚不是赚的问题。
“那目前就这样吧。”
冯述见商量完自己这边的事，就问吴山有什么事，找什么商业调查公司。
“有个比较大的地产商，想让我们补习班办成复习班。跟他们房地产相应的学校合作，好提高他们升学率，好卖房。”这是吴山自己的理解，可能有偏差，但也差不多就是这样。
“所以呢，你要查什么？”
来霏霏接过话，“查他公司各方面的信息，比如有没有阴阳合同和合同诈骗之类，查有没有长时间拖欠员工工资和供应商货款，反正关于他公司和他个人的所有负面信息都要查。”
“这是背景调查了吧。”
“对。”
“商业调查公司做不了这玩意，要找专业的背景调查公司才行。我帮你联系一个吧。”
燕子有些好奇，同样在一个学校读的书，冯述什么人都认识，为什么自己不行。
“妹子，你别这么看着我，这个人其实你们都认识，只是你不知道他是干这一行的。”
都认识，“谁？”
“跟吴山擂台上打拳那个。”
“他干这一行？”
冯述没说话，因为电话那头已经接通了，有声音传过来。
“我有个朋友想做个背景调查，关于一家公司和一个人的所有负面信息。”
“国内的10w，国外的不做。说公司名和人名。”
吴山摇摇头。表示目前还不知道。
“一会儿发给你吧，电话里说了名字也可能字不一样。”冯述耍个小滑头，并没有说不知道名字。
啪，对方挂了电话。
吴山想吐槽一下，这小子现在真牛。
“行了，明天之前你把对方的公司名和人名发给我，我帮你转过去。”冯述说道。
“好。”
冯述看事情说完，起身要走。
“要不然在酒店住下。”
“不了，我跟乐乐回家，还是我们小窝好。”冯述才懒的住酒店，自己小窝不比酒店省心。而且就两个人，又甜又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