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乐稍停片刻，整理了整理思路。
“你考清北目的就是追燕子，见她家长对吧。
这个目标达到了，然后你就没了动力。”
“对”
“再见到清北的叫兽直接拉捐款和赞助，你就更迷茫了，怀疑自己考这个大学对不对，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对”
“这一堆事，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冯乐乐也不怕得罪吴山，大声呵斥他。“这些事，跟你有个屁的关系。
你考清北是为了燕子，现在这一目标达成了，你制定下一目标呀。
学校什么样，怎么操作跟你有屁关系。
学校学到东西才跟你自己有关，学校好好学习拿个清北毕业证，将来找个好工作才跟你有关。
你将来的事业才跟你有关。学校怎么搞钱，怎么招生，其它学生怎么混日子，跟你有毛线关系！”
冯乐乐一轮机关枪下来，把吴山打的找不着北。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我们家冯述说的对，你们这帮天之娇子就是矫情。我说完了，冯述你补充。”
“呵呵，这事吧。我换个说法再开导开导你。以你能理解的方式。”
“初中时候学的政治，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你说说。”
“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这就对了嘛，人家要钱是不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要钱的同时还能把教学和科研搞好，算不算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建设两手抓。”
“呃，表哥，这个还能这么理解？”
“记得我给你讲的大唐李世民什么叫智慧吗？”
“好吧，确定可以这么理解。。学会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马哲的基本理论，这一点吴山还是学过的。
冯述继续开导他。
“现在国家大力提倡教育领域产业化，知道这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吴山现在是跟人请教问题，态度很实诚。
燕子又给表哥和吴山倒杯水，看自己男人被表哥训的像个小孩子。就偷偷在一边笑。
冯述继续说道，“两个方面，一产学研一条路，市场化的产品，学术理论，科学研究;二教育要赚钱，教育事业要赚钱。
这点事掰开了揉碎了说，市场上需要什么产品，科学家就根据理论和学术思想研究什么产品，你可以简单的这么理解。说的再深了以你的智商怕你理解不了。”冯述顺便打击吴山一下。
教育要赚钱方面，就是说教育不能像以前一样，一直指着国家掏钱往出砸。还要自己能赚钱。从这方面来说，人家捐搂捐研究所进学校读书一点毛病也没有。想想冀中的赞助费用，只不过人家大学牛x，要的条件更高而已。
你还真以为大学是象牙塔，清北的象牙只是更值钱而已。”
冯述怼的吴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山毕竟农村家庭出来的，实际上除了崔老师给了一个台阶，有了初始的学习手段和一些机会，自己并没有什么见识。
这也就是他直接来找燕子和冯述的原因，想让他们开导开导自己。家庭出身，见识少就这样，能找到见多识广的人帮忙开导一下，吴山很知足。
这也是冯述一家和燕子爸妈看中吴山的一点，不懂的就问，面对不同意见只要感觉说的对也会听取，至少勇于尝试。
“好吧。”这些说法吴山都能接受并领会。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吴山没有目标了。“那我下一步的要好好计划计划。”
“对，就是这个样子，这才是吴山，当初在一个破高中还敢说考清北，甚至成功的吴山。”
冯述又鼓励他：“拿出当初追燕子的劲头儿来，找个目标，足够大的目标。用五六年、十几年，甚至一辈子去追求它，达成它。有了目标你就不迷茫了。”
“表哥帮我想一个呗。”
冯乐乐和燕子在旁边看着两人对话，吴山终于走出阴影，燕子眼里异彩连连。
冯乐乐跟燕子俩人嘀咕：“你家男人了不起呀，能考上清北，冯述几句话又让他斗志昂扬，调整自己调整的很快。”
燕子越发的不好意思，“你家男人才了不起，几句话就把我男人忽悠住了。”
“燕子，这你可看错了，我家男人真不是忽悠，这都是实际情况帮他分析。我前边怼他几句，只是让他清醒一点，冯述用他能听的懂的语言开导他，不是忽悠。”
冯乐乐说完自己男人，又想着让小姑子听见啦，也觉不好意思。
“那我现在回学校，寻找一下目标，然后定下来，从现在开始奋斗。”吴山自己点点头，给自己打打气，同样给燕子和冯述说明。
“你反正都休学了，才一天就回去，多对不起请假条呀。”
“看这意思你是有安排呀？”吴山确定自己能听出冯述的意思。
“反正你来都来了，帮我们弄弄那个学分呗，提前考出来不是你能跟燕子提前一年团聚嘛。你们总两地分居也不好。”
冯述特意说分居两个字提醒吴山。而且最后又加上一句。
“追燕子的人可不少哦。你自己考虑。”
吴山歪头看看燕子，又看看冯述，再看看燕子。
“我没着急，也没人追我，你可别瞎说。”燕子矢口否认。“就算有人追，我也不搭理他们。”
“表哥，是你着急了吧。想提前拿到毕业证。”吴山想到一点，每次都是冯述催这个问题，燕子从来没问过。
“不管谁问，总之大家能不能提前毕业就看你的了。
吴山也想让燕子提前毕业，这样两人就能提前一年在一起，也不像现在还要两地分开。原来一个县城，一个国际庄。现在一个国际庄，一个首都。还是分居。
“吴山，真能提前一年考够学分，毕业？”
“嫂子，只能试试看，我还不知道你们学校学分都有哪些要求呢，像我们清北，不完成学年是减分项，大家为了拿到更高的毕业分数，基本没人提前毕业。甚至大家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们要求都低，就是达到毕业的最低要求。”冯述直接拍板。
“最低要求？”
“就是申请跟毕业班一起考试，然后拿到及格。”
“这么简单的话，应该不难达到吧。拿课本来，还有往年的毕业考试卷，我研究研究应该就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