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女生 完本 排行 书单 专题 原创专区
汀兰水榭 > 都市 > 宫阙有韶华 > 真相初现〔“盈月姑娘,借一步说话。...〕

宫阙有韶华 真相初现〔“盈月姑娘,借一步说话。...〕

作者:荔箫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1-08-13 21:32:19

楚稷近几日都不太忙, 常常下朝就直接回纯熙宫来。奏章也不太多的时候,他就躺在床上不急不慌地看,顾鸾时常一起躺着, 枕在他腹间, 两个人躺成一个“丁”字。

柳宜进殿时偶尔见到过这般情景,神情复杂了半天。

遥想她刚被请回来那日, 顾鸾还很规矩, 一如从前在御前一样守礼。楚稷也守着分寸,维持着君臣之别, 没让她觉出有什么不同。

但,或许是因她此番直接住在了纯熙宫中,二人要装样子就不得不从早到晚地装,实在太累。这几日下来, 他们慢慢就装不下去了, 姿态随意起来。起初只是在细微之处露过两三次馅, 后又被她打趣了几回, 就索性“破罐破摔”起来。

眼下这纯熙宫里,在柳宜看来,真是半点天家威仪都没有了。

可这样也好。

楚稷从降生起就由她带着,她最知道这个孩子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活得有多紧张。先是先帝的儿子多, 储位之争轰轰烈烈。后来先帝驾崩, 他继承大统, 满朝文武天下子民都盯着他,更让他不敢有半分疏漏。

在柳宜的记忆里,好像就没见他有过真正的轻松。倘若在顾鸾面前能让他贪得一时惬意, 那在纯熙宫这个地方,礼数松些也就松些吧。

柳宜于是对此很乐见其成, 闲来无事便如在自己府中一样又炒了些栗子,寻了个大些的瓷钵盛起来,直接送进殿,放到了床上。

楚稷道了声谢,边看奏章边不时地剥一个来吃。顾鸾读书读得正出神,连柳宜进来过都没注意,忽觉他的手摸索着探过来,不及她定睛看,一枚剥好壳的栗子就按在了她人中上。

他边看奏章边喂她,一心二用,喂偏了。

她抬了下头,将栗子吃进去。忽而反应过来,侧首问他:“小厨房做的?”

“宜姑姑做的。”楚稷说着又剥了一枚喂过来。他仍没顾上看她,她见状生怕这回按在眼睛上,忙主动凑过去吃下。

栗子嚼到一半,燕歌进了殿来:“皇上、娘娘。”她的神情有些禁不住的紧张,禀话也小心,“驯兽司那边……来人禀话了。”

楚稷眸光微凛,奏章一放:“让他们去侧殿候着。”

言罢二人就都起了身,理了理衣衫,顾鸾还去妆台前整了整发髻,便一道往侧殿去。

侧殿之中,三名宦官安静地候着。一个看服色就身份高些,另两个都是寻常的银灰圆领袍。见皇帝与佳嫔同至,三人一并下拜行礼,二人自去茶榻两侧落了座,楚稷随口:“免了,说吧。”

三人无声起身,为首的那个上前了两步,躬身禀话:“下奴按张公公的吩咐一直在驯兽司的那方院子里盯着,前几日都未有什么异样,今天有个宦官去与友人走动,出来时往墙角去,还蹲身翻弄泥土,他们两个就去盘问了一番。”

这人指了指身后的两个手下,继而省去了他们险些将人放走一环未提:“那人刚开始只说是早些日子在墙下种了两枚花种,至今仍未见发言,便挖出来瞧瞧,手里也确有沾染了泥土的花种。但下奴不敢轻易放过,将人叫进屋仔细查验,便在他手中残存的泥土里找到了这个。”

他说着躬身伸手,顾鸾看过去,他将手心里托着的一小节褐色的细圆杆呈到了茶榻上。

乍一看,这东西像树枝,可又生得太过规整,粗细极为均匀。而且也太短,也就半个指节的长度,树枝脱落下来鲜见这样短的。

顾鸾凝神想想,美眸一亮:“可是烧残的线香?”

那宦官笑道:“佳嫔娘娘明鉴。”复又继续禀道,“严刑之下,那小子承认他前几日奉命在院中墙下的泥土里燃了这香。香其余的部分已烧尽了,唯这插在泥土里的一小截留了下来。竹园出事之后,驯兽司被看了起来,支使他的人怕掩埋土中的部分被查到,就让他去取来,未成想说辞虽编得周全,还是被查着了。”

楚稷一壁听,一壁笑睇顾鸾。

这样不起眼的东西,原本难以察觉。对方这般慌了阵脚,还不是让她的传言诈的?

顾鸾觉察他的目光,心底自有些得意,故作从容地直了直身子,问那宦官:“何人支使的他?”

问罢,她就等着那宦官说出仪嫔。

却听他道:“说是舒嫔娘娘。”

“舒嫔?”顾鸾一愕,头一个反应便是:不可能!

那日在竹园的事仪嫔身边的盈月和欣和县主,从前在宫中有过万般算计的也是仪嫔,倒头来供出的怎能是舒嫔?

滞了一滞,她又问:“舒嫔缘何害我?”

“他说他不清楚。”那宦官垂首道,“他连这香是何用途也不知,只是舒嫔身边的宫人给了他三十两银子,让他在那院子里找个隐蔽的地方将这香焚了,他为钱办的事。后来您的马疯了,他才猜想与这香有关。”

楚稷沉吟半晌,启唇:“差事办得不错,去找张俊领赏。”

三人顿显喜色,连忙叩拜谢恩,继而便察言观色地告了退。

顾鸾心中不安,等他们退远了,才道:“我觉得不是舒嫔……”

“自然不是。”楚稷轻喟,“障眼法罢了。”

见他也心里有数,顾鸾稍松了口气,又说:“仅凭这一支香,纵使能让柿子疯起来,也不足以将它引到竹园。我猜路上也还有别的东西,该让宫人仔细搜一搜。”

“嗯。”楚稷点头,两指拈起那一小截未燃尽的线香,“这东西也要让太医来验一验。”

当日下午,张俊便带着宫人仔仔细细地将那日柿子走过的路搜了几个来回。宫道都铺着青石板,若要插香,唯石板缝里可行。可若插在道路中央又太显眼,若要不被发现,就只能像在驯兽司的院子里一样插在墙下。

傍晚时分,张俊却只得苦着张脸回纯熙宫禀话:“没有……下奴带着人搜了几遍,一根都没找到。”

顾鸾说:“或许并未离墙根那么近,隔了一块石板呢?”

“也找了。”张俊摇头,“都没有,一丁点都没有。”

这就怪了。

线香极细,卡在石板间虽不易找,可若沿路点过,也不该一根都找不见。洒扫的宫人干活再仔细,也犯不着抠石板缝去。

顾鸾凝神陷入苦思,楚稷则道:“先传王之实来吧。”

他原想等多找出些残香再着王之实一并验过,现下既只有这一截,也只得先让他看了。

因着贤昭容昏迷,太医院院判王之实近来几是住在了宫里。闻得传召,他不足一刻便到了。外

外头的传言进来闹得厉害,他多少也信了几分,以为佳嫔娘娘即便没死也必定遭了重刑。入殿时见佳嫔见正与皇帝对坐喝茶,王之实不免一愣,旋即心生庆幸自己没害了这条人命。

“皇上圣安、佳嫔娘娘安。”王之实叩拜施礼,伏着身,闻得上头搁下瓷盏的轻响。

皇帝淡声道:“这东西你看看。”

王之实不知是何物,依言起身,上前查看。

那一小截细圆杆落入眼帘的时候他便觉不好,再凑至鼻前一嗅,后脊登时渗出冷汗。

这香,是他为仪嫔制的。

好在他曾历经波澜,心下虽惊,面上仍能维持镇定,带着惑色道:“这是种香……不知皇上要问什么?”

楚稷道:“佳嫔的马,可会是闻了这东西才疯的?”

会。

王之实清楚答案,却不敢答,躬身回说:“这……若只靠看和闻,臣验不出,还需焚了,迁马来一试才可。可这余量又太少,怕是也试不出。”

顾鸾黛眉蹙起,想了想,又问:“那若马儿闻这东西疯过一回,日后可还会再疯,抑或影响脾性?”

“这应是不至于。”王之实摇头,“只是嗅了些香而已,不当有那么强的功效。”

顾鸾略微松了口气。

宫里头出了这种畜生伤人的事,畜生多半是要被处死的。这回楚稷迟迟没有下旨无非是顾着她,若柿子日后再行伤人必定难逃一劫。

深宫里,人与人间的算计太多,不好说哪个干净哪个脏。可被牵连进去的这些东西,却真是个个无辜。

顾鸾跟着又问:“那太医您再看看……就这么一支香,有多大可能将马从驯兽司引到竹园去?本宫瞧着,这香气应是飘不了那么远吧?”

王之实颔首:“必定飘不了那么远。”

“皇上看。”顾鸾皱眉摇头,“多半还是另有缘故。臣妾觉得,那条宫道还得再搜,若再搜出点什么来,指不准就能查明原委了。”

王之实心头忽而一紧。

不动声色地抬眸看看佳嫔,他心跳愈来愈重。慌张漫开,一时想逼他往前走,一时又让他想退缩。想想命悬一线的贤昭容,他终是将心一横,决定铤而走险。

“……佳嫔娘娘。”太医忽地又开口,顾鸾看向他,他道,“娘娘若怕那马留下病根……臣也可再开一剂安神的香,给它调养调养,用上几日即可。”

“当真?”顾鸾面露欣喜,“太好了,有劳太医。”

“娘娘客气了。”王之实长揖,“这安神的香……其实不仅马可以用,人用来也极好。臣多留一些给娘娘,娘娘若睡不着,亦可焚来一试。”

“这样好?”顾鸾宽和地笑起来,“也好。本宫近几日睡得就不太香,心里挂着事,时常会醒。”

如此,正好。

王之实的心跳又快了几拍,默不作声地退去外殿,打开药箱,取了几枚香塔出来。

这其实就是寻常所用的安神香。

对人确是有效,但对马无用。

.

这晚临睡前,顾鸾便依王院判所言,让燕歌在寝殿里焚了一枚香塔。

香塔多是倒流香,焚起时烟雾下沉,可供观赏。宫中因而特制了许多漂亮的香插,燕歌取了一座山水样式的来,香塔置于山顶之上,烟雾逐渐漫开便如同山涧云海,如梦似幻。

顾鸾平日不太用这些玩意儿,不禁觉得新奇,上床之前坐在旁边看了好半晌。楚稷躺在床上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直觉无奈,又见她沐浴之后就只穿着寝衣,还光脚踩在地上,终是起身下了床,三两步过去把她抱回来。

“我就是看看!”顾鸾小声抱怨。

他把她放到床上,掖好被子,边闭眼边拍一拍她:“白日再看,先睡了。”

她意犹未尽,还是闷闷地“哦”了一声,依言闭眼眼睛。

安神的熏香果然有用,不过多时楚稷便涌上了昏沉睡意。脑海中恍惚已渐起梦境,陡觉身边一颤,又将他一下子拉回清醒。

触觉睁开眼,顾鸾已惊坐起身。

“怎么了?”他皱眉。

顾鸾滞了滞,一把攥住他的胳膊:“香塔是倒流香!”

“是啊。”他颔首,“怎么了?”

她心中突突跳着,怔了半晌,又说:“除了线香,还有倒流香。”

复又怔神一瞬,楚稷亦惊坐起身:“张俊!”

张俊应声入殿,楚稷凝神细思:“再带人去查驯兽司到竹园间的宫道,地上不必找了,只看墙瓦。”

“墙瓦?”张俊怔忪,又闻佳嫔说:“找香塔的灰烬。”

讶色在张俊面上一晃,他旋即恍悟,疾步退去殿外,挑了班宫人,浩浩荡荡离开。

白日里摸不清的事情突然又有了希望,顾鸾躺回床上兴奋不已,兀自含着笑怔了会儿身,她翻身将楚稷一抱:“我睡不着了。”

“嗤。”他轻笑,翻过身来,吻在她额上,“事情再大都得好好睡觉,听话。”

“哦。”她在他怀里点点头,闭上眼尽力入睡。约是那安神香着实不错的缘故,她兴奋的神思很快便安稳下来,继而睡意涌上,很快沉沉睡去。

再至天明时,楚稷比顾鸾醒得早了一些。张俊已恭候多时,见皇帝起床,他顶着一双乌青眼捧着木匣入殿禀话。

“一共找到十七枚。”他边说边打开木匣,匣中一枚枚燃尽的香塔灰形状不变,只是颜色成了灰白,“还有几处的灰烬许是被风刮走了,但留了烟油在瓦上。下奴着人刮下来闻了闻,味道都一样。”

为让烟雾下沉以供观赏,香塔的烟油总比线香重些,燃尽也会留下黏腻的痕迹,且难以洗掉。

楚稷闻言冷笑:“真是心思缜密,却不知行事阴毒终会留下马脚。”

“是。”张俊躬身。

顾鸾在这时醒过来,见楚稷已起床,便撑身坐起。

楚稷看向她:“确是香塔。”

顾鸾精神一振。

楚稷又吩咐张俊:“去查是谁放上去的。”

“已查到了。”张俊躬身,“一平日负责冲洗墙瓦的宦官招供是他所为。柿子发疯那日恰是他当值,与驯兽司的那个约定了好了时间,就将焚起的香塔一一放了上去,从驯兽司一直燃到德馨门,再从德馨门处拐弯至竹园。”

“依着原本的打算,他该在事成之后将灰烬与烟油尽数洗净。但佳嫔娘娘很快安排了人手将那条路都看住了,他不敢妄动,这才留了痕迹。”

张俊言毕噤声,顾鸾皱了皱眉:“没了?”

“……没了。”张俊迟疑道,“娘娘还想问什么,下奴再去审。”

“他没供出是何人支使?”她道。

张俊回说:“还没有,佳嫔娘娘莫急,容下奴慢慢撬开他的嘴。”

顾鸾又言:“再者,竹园当时那么多人,柿子怎的就专冲贤昭容去了?也需细问。”

张俊颔首:“娘娘说的是。”

“去吧。”楚稷点头,张俊便告了退。

忙了一夜未眠,张俊在殿中尚能维持仪态,退出寝殿就禁不住地打了哈欠。

遂招手唤来左右:“我得去睡一会儿。那小子,不能让他闭眼,你们去跟前盯着。除非他招出是谁,否则不许吃喝,也别想睡。”

“诺。”两旁的宦官抱拳应声。

寝殿之中,顾鸾起身梳妆,半晌未语。直至发髻快梳好了,才突然道:“驯兽司那个只是拿钱办事,什么也不知道。但这回这个,我觉得应是仪嫔的亲信了。”

“嗯。”楚稷颔首,“放这么多香塔,明显心存不轨又太过惹眼,一旦被察觉便要丧命,若非亲信怕是不肯这样铤而走险。”

“是。”顾鸾点点头,“这也是更为关键的一环,若非亲信,仪嫔约也不放心他去办。”

这般道理不难想清,二人心觉仪嫔十之**脱不了干系。然而真审起来,张俊那边却迟迟拿不到口供。

这人的骨头是有些硬的,受了刑先咬舒嫔、又说是佳嫔,后又改口攀咬皇后。偏对仪嫔只字不提,让人无可奈何。

张俊为此恨得咬牙切齿:“你这般将旁人都咬一圈,偏绕过她,便说明幕后主使正是她了!”

――可这话能这么说,审案却不能这么审。如此硬安到仪嫔身上,定了罪都没法跟允国公府交待。

如此一连过了两天两夜,此人仍不松口。张俊心下恼恨却无计可施,怕被皇帝训斥,只得私下去央顾鸾帮他在皇上跟前说说好话,求皇上再容他些时间。

他进殿时,柳宜也在。张俊略作迟疑,终觉柳宜不是外人,便当着她的面将话说了。

柳宜还没听完就笑话起来:“瞧你这差事办的。还是皇上跟前的头一号红人呢,这点事都问不出来。”

“不敢当不敢当。”张俊有求于人,抓住一切机会捧顾鸾,“要说在皇上跟前得脸,这排头一号的还得是咱佳嫔娘娘!”

顾鸾听着他的刻意奉承,绷不住地笑。又睃一眼柳宜的神色,意有所指地提点张俊:“你若说这个,长辈总有长辈的本事。我再合皇上的意,怕也是比不上呢。”

张俊短暂一怔,旋即意会,猛地一拍脑门:“下奴糊涂!”言毕他就凑到了柳宜跟前,满脸堆着笑,“还是得……还是得仰赖姑姑!”

柳宜冷着张脸,不咸不淡地有意呛他:“皇上跟前的头一号红人在那儿呢,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这……”张俊作势抽了自己一嘴巴,“我这是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累晕了。论这个,那还得是……”

说及此处他又蓦然反应过来,顿时噎声。

一时之间,殿中安静。张俊看看柳宜又瞧瞧顾鸾,奉承哪个都不是,进退两难。

柳宜和顾鸾相视一望,各自崩了一息,又扑哧都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顾鸾笑倒在茶榻上,柳宜伏向案桌,指着张俊骂:“你也有这样讨不着好的时候!”

“……姑姑。”张俊竭力地想笑,脸色却比哭还难看。

柳宜终是起了身:“走吧,姑姑替你去瞧瞧。”

“谢姑姑!”张俊自感得救,忙低眉顺眼地将柳宜往外请。

出了纯熙宫的宫门,柳宜径直往东走去,张俊浅怔,出言提醒她:“姑姑,人现在压在紫宸殿后。”

“我知道。”柳宜摆摆手,“我不去见他。”

“那您……”

柳宜又道:“咱会会仪嫔去。”

眼见柳宜与张俊一道离开,燕歌进了殿,神色发怔:“宜姑姑怎的突然走了?”

“张俊问不出话,求宜姑姑帮忙。”顾鸾衔着笑,望了望窗外,“我估计她不会去审那宦官,是冲着仪嫔去了,一会儿你去跟皇上回个话吧。”

“诺。”燕歌垂眸深福,就又退出了寝殿。顾鸾起身踱至床边,信手推开窗子,寒风扑簌进来,虽冷,却也让人神清气爽。

事情拖了好几日,也该了结了。仪嫔前前后后惹了这么多事,亦该了结了。

她还记得上一世仪嫔作的恶,最后事情犯到皇长子身上才被揭了出来,但回看过往,宫中又好几个不明不白夭折的孩子都可能是折在了她的手上。

这样的事,她上一世管不了。因为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还只是尚宫局的一个宫女,后宫斗争与她无甚干系。

可这一世,她容不得这种隐患,因为她也成了会与楚稷生儿育女的人。

前些日子她心神不宁寝食难安,只道是因为茉尔玟烦心所致。

直到这两天,她惊觉早就该来的月事一直没有踪影才有了些别的猜测。

.

葳蕤宫。

忽闻宜夫人与张俊同至,仪嫔心中不免慌了一阵,强自稳住了,去外殿主座上落座下来,着人请二人进殿。

柳宜与张俊稳步入殿,脸上含着笑,朝仪嫔见礼:“仪嫔娘娘万安。”

“二位客气了。”仪嫔莞尔颔首,“两位同来,可是圣上有什么吩咐?”

“圣上没什么吩咐。”宜夫人摇一摇头,抬眸目不转睛地睇着她,“只是昨日抓了个洒扫宫道的宫人,未成想他竟攀咬仪嫔娘娘。臣妇不敢妄作论断,不得不来见娘娘。”

说罢,她睃了眼张俊。张俊无声地躬身,上前几步,朝仪嫔身边的人一引:“盈月姑娘,借一步说话。”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